047推介丁一的蠅頭小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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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很簡潔,但很温馨,不但裝潢上有着典型的南方地域特,而且傢俱也是藤製的,彭長宜進來後發現,東牆上,特地闢出一個佛龕,那裏鑲嵌着一尊小佛像,佛龕前面有一個小巧的香爐,裏面落滿了香灰,估計是“香火”不斷。房間的中間有一個小八仙桌,上面安放着一個茶台,玉瓊就請他們坐了下來。
彭長宜接過玉瓊親手泡的茶,説道:“我們來向您取經學習來了。”於是,彭長宜就跟玉瓊説了想加盟這個美食城的想法。
玉瓊輕啓朱,笑盈盈地説道:“其實,所謂的加盟,也就是我們的連鎖經營模式,你們也有獨立的經營權力,不收你們的加盟費。”彭長宜説:“那怎麼
作?”玉瓊説:“我們只負責給你們建設温室空調大棚,負責全面的綠化,具體經營什麼菜系,你們有絕對的自由。可以免費用我們的名號,就這麼簡單。”彭長宜又詳細詢問了建設温室大棚的費用和施工方的資質,以及綠化的具體措施。他
到就這兩項,如果自己做的話就會節省一大筆錢。於是就説:“這兩項工程我們可以自己請人做嗎?”
“這是加盟的條件。”玉瓊輕聲説道,但是口氣卻很堅定。
彭長宜笑了,他説道:“您該清楚,您這個模式沒有什麼技術壁壘,要複製並不難。”玉瓊笑着説:“是的,但是鋼結構施工也是要資質的,我們有資質,而且技術也都是成型的技術,你找別人未必省錢。另外這些花卉都是我們公司園林裏自己培育的,價錢也低於市場,我們有高級園藝師來給你們做規劃,從運輸到種植,我們的經驗也是成的,你自己去南方買這些植物,人力物力保證會超過我們。”彭長宜明白了,他們在推銷這個生態美食城的同時,也把鋼結構施工和園林美化等打包推銷了,這倒是一個很新鮮的營銷理念。
彭長宜又跟玉瓊談了一些具體情況,玉瓊就領着他們參觀這個玻璃温室大棚,還叫來一個技術副總,給他們詳細介紹了一些施工情況。最後,彭長宜説:“我們回去研究一下,選好地點後,再請你們過去具體談。”玉瓊握着彭長宜的手説道:“那好,希望我們合作成功。回去後向江市長問好。”
“好的,一定轉告。”彭長宜説着,就跟玉瓊告辭。
老顧説:“這裏好是好,也有一個弊端,就是太,長期在這裏工作不好。”彭長宜説“女孩子喜歡,因為
濕,膚
肯定好,你看這裏的服務員個個都很水靈,保證不長青
痘。”老顧笑了,説道:“那倒是。”他們上了車,駛出美食城,上了旁邊的公路,剛要上往高速路口拐的時候,彭長宜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喂”了一聲,就聽裏面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彭長宜,我是翟炳德。你馬上下車,讓其他的人回去,我找你有事,你就站在原地,一會有車去接你。”彭長宜説:“您好,您在哪兒呀?”
“別管我在哪兒。”彭長宜的心就跳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躲不過去了。就説:“我和大家是坐一個車來的。”
“你們市長在錦安,一會你坐他車回去。”
“哦,市長來了。那好吧。”彭長宜多了個心眼,他故意説了這麼一句話,以免讓宋向前懷疑是玉瓊叫他回去。掛了電話,彭長宜説道:“向前,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一會再回去,老顧靠邊,我下車。”其實,老顧已經減速靠邊行駛了,温陽説:“您怎麼回去?”彭長宜説:“聽説市長來了,不行的話我就搭他的車回去,另外還有公車。你們回去吧。”
“那一會我給小許打個電話?”彭長宜一聽是個招兒,最起碼可以減少跟翟炳德單獨相處的時間。就説道:“好的,讓他半個小時後再跟我聯繫。”老顧點點頭。
彭長宜剛下車,立刻後面就來了一輛奧迪車,翟炳德的秘書在上面,彭長宜認識,上次去閬諸喝酒,他見過翟書記的秘書。於是,彭長宜就坐了進去,車子掉頭又往回開去。
令彭長宜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又回到了生態美食城,這次沒有進就餐區,而是汽車直接把他帶到了後院,後院是一個三合院,這個三合院仍然是蘇州的建築風格,他們下車後,秘書把彭長宜領進一個樓上的大房間裏,裏面同樣是滿目綠,有着涼
適宜的温度。就見翟炳德正在一個大條案上寫字,玉瓊站在旁邊給他託着宣紙。
彭長宜有些差異,但是沒敢表現在臉上,他恭敬地叫了一聲“翟書記”後,便站在旁邊看翟炳德寫字。等翟炳德寫完後玉瓊説道:“太好了,灑、大氣、剛勁有力。”彭長宜注意到,他寫的是一行大字,“亂花漸
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這是白居易錢塘湖
行裏面的詩句。
翟炳德抬起頭,手腕説道:“長宜,怎麼樣?”彭長宜説:“太好了,儘管我不懂書法,但是看得出,翟書記的書法底藴深厚,而且古詩詞造詣也頗高,我那天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亂花漸
人眼的後一句是什麼來,今天終於知道了。”翟炳德對於彭長宜的誇獎很滿意,跟玉瓊説道:“收了吧,給我們沏點你帶回來的碧螺
。”玉瓊説:“請彭市長寫幾個字吧?”翟炳德看着彭長宜説道:“長宜,玉瓊經理的建議怎麼樣?”彭長宜連忙拱手説道:“不行、不行、不行,我鋼筆字都寫不好,更別説這要人命的
筆字了。”翟炳德笑了,説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可能都對書法不
興趣了,只有我們這樣年紀的人才對書法情有獨鍾,以後就是計算機時代了,書法藝術,估計要被時代遺忘了。”彭長宜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説:“不是不
興趣,是
本寫不了,連筆都拿不起來。”玉瓊給他們端上熱茶,然後,將一塊濕
巾遞給翟炳德,翟炳德擦完手,把
巾放到一邊,玉瓊收起
巾就走了出去。翟炳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説道:“你在市委工作幾年?”彭長宜不知他問這是什麼意思,就説:“不到四年。”
“那你沒跟你們樊書記學寫筆字?”彭長宜有些暗笑,心想,怎麼大領導也這樣啊?有點像女人吃醋。他就説道:“我們很少見到樊書記的書法,只是聽懂書法的人説不錯,我們這些小夥計只是在書法展上見過樊書記的作品。”
“哦?你們組織部和樊書記走的最近,是他的貼心部門,你們小夥計都沒見過他練書法?”
“是啊,還真沒見過,因為我們小夥計畢竟和領導之間是有距離的。”彭長宜偶然見過樊書記寫字,但是翟炳德話裏透着一種酸酸的意味,他還是少説樊書記為妙。
翟炳德笑笑,又端起杯喝了一口,説道:“現在你也是領導了,而且還看見了我寫書法,這下和領導就該沒有距離了。”彭長宜注意到,他説樊書記的時候是用的“練書法”説到自己的時候是用了“寫書法”就不由地笑了,説道:“是啊,長宜的確是三生有幸。”翟炳德放下蓋碗,説道:“樊文良的字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特點,我見過他的字。”
“哦?”
“你説我説的對嗎?”翟炳德盯着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