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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尊嚴被撕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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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的頭大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袁小姶説得很明白,那就是不希望自己跟市長有什麼關係。她想去了袁小姶説的另一句話:請你離他遠點。

那是一個子對她嚴厲的警告,相當於一個國家對覬覦本國領土者的嚴厲警告,也是一個子宣佈自己獨立主權的一種正當的表達方式。無論他們的夫關係是否已經死亡,但是主權還在,就像一個國家,無論怎麼搞分裂,畢竟是內政,別人是無權對這個國家中的任何一方勢力行使主權的,任何一個外來者都不應該無視這一點!

丁一到了自己從未有過的卑微,要知道,對江帆,她是沒有主權的,儘管他們是相愛的,但是主權問題,仍然是橫亙在他們中間的一道鴻溝,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任何一個國家,為了維護主權,即便是為了一寸土地,甚至不惜發動戰爭犧牲無數人的血之軀也要去爭取對這寸土地的主權,這並不代表這寸土地有多大的價值,但那卻是尊嚴問題。作為子的袁小姶也是如此,她有權讓別的女人離江帆遠點,有權行使對江帆的一切權力,然而她丁一卻做不到,她沒有這個權力,因為主權不在她的手裏,某種程度上説袁小姶是正當防衞,而自己,則是那個闖入別過領土的入侵者。

丁一覺到自己的尊嚴被袁小姶的這句話撕得粉碎,如風中的碎布,絲毫不會引起別人的同情和注目。

因為袁小姶的到來,丁一整個上午都心神不寧。

下午,製作室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審下週一播出的節目,她來到製作室,製作人員就把剛剛做好的節目放給她看。這期節目是上次江帆帶隊檢查實體經濟情況的內容,做這個節目的時候,憑第六覺,丁一就覺得江帆似乎有什麼心事,且不説那天在廣場工地,他莫名其妙地衝自己發火,就是在後來的採訪中,他也是不太配合,現在看來,肯定是因為子袁小姶。

看着眼前江帆檢查時的畫面,丁一就想起廣場工地後,她採訪江帆時的情形。

從工地回來後,檢查團下午在會議室開了總結回,會議開到很晚,如果再繼續採訪顯然光線不行了,這樣,丁一就和秘書長曹南約到了第二天上午。

第二天剛一上班,丁一就和曹南聯繫,曹南告訴她説市長不同意採訪。丁一沒辦法,她又給科長打了電話,科長説道:“我和曹秘書長把提綱都給他拉好了,他就不肯接受採訪。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先去採訪鍾書記,採訪完鍾書記後,再採訪市長,可能他就會從了。”丁一覺科長的話有道理,就按照科長的意圖,又臨時跟鍾書記秘書小康聯繫,沒想到鐘鳴義欣然接受,並且説現在就有空,讓他們現在就去。就這樣,丁一帶着攝像員,便直接到了鍾書記的辦公室,由於鍾書記喜歡在他辦公室裏接受採訪,也喜歡在這裏正襟危坐,他們很快就錄製完了鍾書記的同期聲。鍾書記最後跟他們説:“你們再去採訪一下江市長,他最有發言權,那天是他帶隊下去視察的。”丁一正在幫助攝像員收拾三腳架,聽了鍾書記的話後靈機一動,説道:“江市長在嗎?”鐘鳴義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枱曆,説道:“今天上午他們開市長辦公會,應該在。”丁一説:“那我用下您的電話,給他辦公室打一個。”鍾書記就把話機往前推了推,並給她撥通了江帆辦公室電話,然後把話筒遞給了丁一。江帆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他説道:“鍾書記,有事嗎?”丁一差點笑出來,趕忙説道:“江市長,我是丁一。”江帆一聽,顯然愣住了。

“市長,我們剛採訪完鍾書記,您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就下去,還差您的一段同期聲。”江帆明顯在思考,半天才説:“好吧,過來吧。”丁一忍住才沒有笑出聲來。

鍾書記站起來,跟他們説道:“辛苦你們了,節目做好後,給我拷貝一份。小康。”他衝秘書説道:“幫咱們記者拿下東西,送到江市長辦公室。”小康一聽,便扛起三腳架,走了出去。

也許是雅娟的關係,丁一覺得鐘鳴義對自己就比對其他記者客氣和熱情,她對鐘鳴義笑着説道:“謝謝鍾書記。”鐘鳴義説:“謝什麼,你們最辛苦,電視記者既是腦力勞動者,又是體力勞動者,不容易,女孩子從事這項工作就更不容易了,採訪完江市長後,他如果不管飯我管。”丁一笑了,説道:“呵呵,好啊。”從市委書記鐘鳴義辦公室出來後,丁一他們就緊跟在康秘書身後下了樓,來到江帆辦公室。

魏國才和彭長宜還有曹南在他辦公室,見他們進來了,魏國才就站起來,説道:“您先接受記者採訪,下來咱們在商量。”説着,就走了出去。

江帆看了一眼丁一,丁一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笑。江帆説道:“終於達到目的了?”丁一一聽他這麼説,知道他同意採訪了,就笑了。

曹南説:“還是把時間讓給記者們吧。”説着,就要往出走,江帆説道:“別走啊,一塊,商量商量,我該怎麼説。”曹南説:“今天不是給您拉了提綱了嗎?”

“哦,對,放哪兒了。”江帆就開始找。

小金這時走到桌前,從文件夾裏出一頁紙,遞給了他。江帆拿起一看,説道:“對,就是它。”這時,攝像員就開始把三腳架打開,架上設備,江帆抬頭一看,説道:“別急,我還沒準備好。”攝像員説:“我在調温,您忙您的。”彭長宜説:“鍾書記在哪兒説的?”攝像員説:“辦公室,坐在老闆桌後説的。”

“那市長就換個場景吧。”丁一説:“對,要不市長您先醖釀着,我們去看看其它地方。”江帆抬起頭,説道:“不用,一會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彭長宜説:“我發現一個地方,就是五樓樓頂,那裏不錯。走,小夥子,你跟我去看看。”彭長宜領着攝像員就出去了。

曹南説:“我也去看看,有事您再叫我。”江帆抬起頭,屋裏只剩丁一了,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江帆才抬起頭,屋裏沒有了其他人,只有丁一坐在沙發上,就説道:“你搞什麼鬼?”丁一知道他指的是採訪的事,就笑笑,沒有説話。

昨天,在工地上,江帆對丁一發了無名火,心裏也過意不去,畢竟丁一是無辜的,只是當時看到袁小姶的名字,居然赫然出現在星光集團亢州工地的展板上,他的心情非常不痛快,如果嘴裏飛進了一隻蒼蠅。最近一段很忙,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丁一了,此時見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上午的陽光透過窗户,正好打在她的臉上,是那麼的姣好,目光是那麼的透明、清澈和無。他的心就一動,心裏就有了愧疚,説道:“昨天下午我心情不好,再有也的確不想在那個地方接受你的採訪,所以態度不好,你生我氣了嗎”聽他這麼説,丁一頭天的不快就立刻消失了,丁一生善良,而且江帆態度真誠,語氣温柔,縱然當時有多麼的委屈,此時也煙消雲散了。她紅着臉低下頭,小聲説道:“沒有啊——”江帆有些心疼了,他説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在哪兒接受你的採訪嗎?”丁一搖搖頭。

“我告訴你,不想,就是不想!”江帆似乎在賭氣。

丁一撲哧樂了,他覺江帆有些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