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復仇的成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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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看呆了,他手託着腮,目光隨着兩具時而纏繞、時而分開的身體而移動,正在他神情專注欣賞着他們的時候,姚靜的歌唱完了,兩人分開,回到座位上。
彭長宜意猶未盡,他回過神,走過去,又重新點了一首剛才那首歌,姚靜説:“你幹嘛?”彭長宜説:“剛才的舞蹈沒看夠,還想接着看。”姚靜走過去,説道:“給他們換個舞曲,咱們索看個過癮。”龔衞先笑了,説道:“好長時間不跟師主任搭手了,師主任跳的依然是那麼好。”師小青也笑着説:“你也行啊,還以為你早放下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麼
練。
這是,姚靜點了一首經典的探戈舞曲,師小青説:“姚主任,找個拉丁舞曲子,我再跟龔主任試試拉丁,説着,擦了一下頭上的汗。
於是,一曲情奔放的恰恰響起。龔衞先和師小青再次跳在一起。這時,跟姚靜一起來的那個男士,向姚靜伸出手。
彭長宜覺得龔衞先和師小青跳的太好了,穿上表演的衣服,就跟電視上沒有區別了。姚靜和另外一個人跳得也很好,他看得入了神。這時,賈東方手裏拎着一提籃啤酒進來了,他進來後,看到兩對舞者,居然什麼話都沒説,安靜地坐在彭長宜的身邊,拎出兩瓶啤酒,對着瓶蓋,一口一瓶,咬開了兩瓶啤酒,遞到彭長宜手裏,舉起酒瓶跟彭長宜碰了一下,就仰脖咕嘟咕嘟喝下去了半瓶。彭長宜沒有立刻喝,而是仍然聚會神地看着他們跳舞,賈東方用胳膊肘碰碰他,他才勉強喝了一口,不想嗆住了,咳嗽起來沒完。賈東方看了看他,示意他別喝了,彭長宜就放下了酒瓶,不去理賈東方,仍然聚
會神地看着龔衞先和師小青跳舞。
賈東方也漸漸被他們住了,也聚
會神地看着,冷落了那一籃的啤酒,就連他自己咬開的那一瓶也忘了喝了。
由於是舞曲,時間就比歌曲長了很多,姚靜這一對首先敗下來,過了一會,師小青也停止了跳,彎着,
着氣向龔衞先擺着手,最後坐回了座位上。賈東方站起來,停止了音樂,説道:“師主任,你太讓我刮目相看了,咱們沒少在一起吃飯,唱歌,你頂多就是跟我們跳跳三步四步,我可從來都沒看到你跳拉丁,而且跳得這麼好!”説着,他也邁開腳,做了一個拉丁舞的經典動作。
立刻,彭長宜便給他鼓起掌來。
賈東方説道:“太美了!師主任,以後要收我為徒弟。”師小青説:“別説,賈總,你要是練跳拉丁,保證能把你的水蛇練直,我們老師就是這樣練的。”説着,她做了一個收腹、
的動作。
賈東方説:“如果我這水蛇能
起來,怎麼練都行。”龔衞先説:“絕對能練直,但是你要堅持,要有毅力。”師小青説:“估計你難以做到。”
“我沒有文藝細胞,我只對騎馬、打獵、玩牌興趣,其他的沒什麼興趣。”賈東方説着,就重新坐在了彭長宜身邊,對彭長宜説道:“我剛才聽説這個酒店是王書記的公子開的?”彭長宜點點頭,看着他,説道:“是的。”師小青説:“原來你不知道?”賈東方説:“我哪兒知道呀,我來這裏吃飯沒超過三次,第一次還是跟鍾書記,也就是公司開張那天。看來以後要照顧一些了,剛才我還差點沒和服務員吵起來,唉,不好意思,我其實是個
人,以後有機會我得登門跟老闆賠禮道歉來。”彭長宜説:“你認識老闆嗎?”
“不認識,我都説了,統共沒來三回。剛才我下樓,找到他們的領班,要求跟老闆通個電話,結果老闆關機,呼也不回。”彭長宜説:“賈總太客氣了,過去就過去了,還這麼認真幹嘛?”賈東方説:“我這是冒犯了人家,當然要賠禮道歉了。”師小青説:“我覺你就不知道這飯店是誰開的,不然你不會那樣,還在這裏充老子。”賈東方趕忙作揖説道:“快別説了,不好意思。”不知為什麼,彭長宜
覺,即便賈東方表示歉意的時候,他眼神裏乖張和陰冷依然存在,原來
到這個人不是善茬,自從發生了自己被砍那件事以後,彭長宜在看賈東方時,怎麼看就怎麼覺得這個人
情裏有殘暴的一面,他不瞭解賈東方的過去,完全是觀察
覺到這是個不好打
道的人,他甚至有些同情他身邊的那些工作人員,包括那個“
”秋月。
正想着,賈東方的助理秋月就進來了,她跟大家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説道:“賈總,客人要走。”賈東方這時站起來,説道:“各位告辭,有時間我請客,向師主任拜師學藝。”彭長宜趕緊把那籃啤酒遞給他,説道:“我們都喝高了,你們拿回去喝吧。”賈東方看了看,就説:“秋助理拿着吧。”説着,一彎,把自己剛才喝剩的那半瓶啤酒也拿走了。秋助理便接過彭長宜手裏的一籃啤酒,和賈東方一起走了出去。
彭長宜望着他們的背影就發呆,這時姚靜過來,説道:“彭長宜,怎麼今天一看見美女眼就直呀?”彭長宜收回目光,看着她説:“我有那麼嗎?”師小青説:“要説別人見着美女眼發直我信,我們彭主任絕對沒這
病。”彭長宜笑了,他故意説道:“師主任,你發現了沒,這個賈總髮脾氣的時候很瘮人,但是認錯的時候也表現的也很可愛。”師小青一撇嘴説道:“你得了吧,有一次喝酒他自己説的,他第一個孩子出生時,他沒在家,等他出差回來的時候,也覺得小孩子很好玩,可是夜裏孩子卻不停地哭鬧,他睡不着覺,起來拎起孩子就要扔出去,如果不是他老婆及時把孩子搶回來,説不定會鑄成大錯。事後他也很後悔。他説他要是想打人了,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他老婆經常被他打得遍體鱗傷,見他回來真是腿都哆嗉。”姚靜説:“天哪,他是人嗎?還敢摔自己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師小青笑了,説道:“後來
子就他離婚了。三十多歲了,現在還是一個人,他自己也説他的
情不適合結婚,現在就是這個秋月跟着他,很少有女人敢往他跟前湊。”姚靜説:“師姐,你認識的這是什麼人啊,這樣的人你也搭理他?”師小青笑了,説:“我和他是工作關係,他這個人脾氣的確不好,但是搞企業還是有一套的,甭管他怎麼發的家,他經商的眼光很獨特,也不到十年的時間,就成為當地的知名企業,的確有過人的地方。好了,不説他了,我們在背後議論人家不好,點歌點歌。”大家都笑了。姚靜又在繼續點歌,彭長宜的思想就開了小差,他想,賈東方不認識王圓,王圓也不認識賈東方,那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為什麼互不認識的兩個人,似乎有很大的過節?賈東方説他讓領班給王圓打電話,王圓關機,如果王圓接通電話又會怎麼樣呢?
彭長宜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就在腦海裏天馬行空地想着。
其實,王圓關機是有針對的,他快到錦安的半路上就接到了小個子助理打來的電話,知道賈東方去了酒店,也知道他要打電話賠禮道歉的事,王圓在心裏哼了一聲,跟助理説道:“有事打那個號,這個號關了。”王圓關了手機後,突然
覺自己心裏一陣犯堵,心裏猶如被人揪住一般地難受,他趕緊把車停在停車帶上,降下車窗,讓曠野的風吹進車內,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緩了半天,他才覺得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