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我很好只要你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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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顯然沒有準備,下巴生生的磕在她的頭頂上,就聽得來人“哎呦”一聲,趕緊捂住了下巴。。。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帆,他正在低頭彎看丁一在本上寫着什麼,不曾想,丁一猛然抬頭,他們就硬碰硬的碰到了一起。
丁一的臉有些紅,她也着腦袋,疼的皺着眉頭,怪嗔的看着他。
江帆着下巴,笑了,説道:“磕疼了?”想起幾天前他對自己的冷淡,丁一沒有回答,見到他的驚喜漸漸黯淡下去,慢慢垂下眼睫
,合上了採訪本。
江帆坐在她的對面,微笑着看着她,不説話。
半天不見他説話,丁一抬起眼簾,正好和他的目光相遇,急忙調開目光,佯裝着腦袋。
“哈哈。”江帆又笑了。
丁一嘟着嘴説:“有什麼好笑的?”江帆喜愛極了丁一那種小女人的嬌羞和柔弱,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一下子把她攬在懷裏,如果沒有那麼多的錮多好,如果自己能夠和丁一自由自在的多好,如果能夠毫無顧忌的和心愛的女孩獨享幸福時光多好。他有些心疼,定定的看着丁一,語氣深沉的説道:“還生我的氣?”丁一到底是一個明事理、善解人意的姑娘,聽他這麼説,那天的不快就煙消雲散,想想自己也不好,太
,本來也沒什麼,卻讓自己和他都沉重了好幾天,想到這裏,眼圈就有些紅,她趕緊低下頭,小聲説道:“沒有啊——”
“真的嗎?”江帆的語氣温柔極了。
“嗯。”丁一低着頭,不敢説太多話,這裏畢竟是會議室,説不定科長什麼時候就回來。
江帆着手,看着她。眼前的女孩,的確有着太多的美好,柔順的短髮,遮住了她的額頭和半邊臉,儘管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從那不停顫動的睫
中,不難發現,她也在極力掩飾着什麼,江帆有些
動,他
戀着這個正值美好年齡的青
女孩,就像他見到她第一次後寫的那樣,他的心靈被
穿了,她給了他太多的美好,而自己連一句虛假的承諾都給不了她,想到這裏,心裏隱隱作痛。
丁一半天不見江帆開口説話,藉着理頭髮的機會,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就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就足以震撼了她,就見江帆的目光裏,有一抹很深沉的痛楚,微皺着眉頭,正在凝視着自己,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表情如此凝重和痛楚,心裏不由一顫,忘記了掩飾自己眼中的濕潤,也定定的看着他。
江帆回過神來,兩隻大手在臉上了
,半天才説道:“怎麼了?”丁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澈的眼裏更加的濕潤,慢慢蓄滿了淚水,她沙啞着低聲反問道:“你怎麼了——”江帆
動的伸出長臂,大手握住了她放在桌子對面的手,另一隻大手也覆了上去,使勁握着,半天才説:“我很好,只要你好。”丁一
回自己的手,低頭拭去眼角的淚水,説道:“我也很好。”江帆衝着她點點頭,説道:“很好就好。”丁一撲哧笑了,從包裏掏出紙巾,把眼睛裏的淚水沾幹,使勁眨着兩隻眼睛,看着他,衝他一縮頭,就笑了。
江帆的心有些疼,他轉移了話題,説:“採訪完了嗎?”
“差不多了,下來就是錄像了。”
“跟長宜定好時間了嗎?他下週要去學習,所以你要抓緊。”
“嗯,定好了。”
“你很能幹。”丁一看着他,説道:“我不行,今天局長批評我了,説我滯後,訪談沒跟上,讓省報搶了先。”
“報紙和電視是有區別的,不存在搶先的問題。”
“那也不行,保證宣傳的那麼全面,我就是再怎麼,也有跟風的嫌疑了。”江帆笑了,説道:“電視有電視的優勢,這一點,報紙比不了。”
“嗯。”丁一點點頭,問:“你沒事了嗎?”
“有事,你來了我就不想幹事了。”
“呵呵,那可不行,你趕緊回去工作吧,我們又不是不見面。”江帆小聲的説道:“一不見,如隔三秋。”丁一捂着嘴,無聲的笑了,幾天徘徊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她笑的燦爛極了,清澈的眼睛,沒有一絲不快。
江帆的心情也隨着見到丁一好了很多,説道:“長宜怎麼還不回來,他想把你餓到什麼時候?”丁一説:“沒事,我回單位,你快回去忙吧。”
“我不忙,眼下該忙吃飯了。”
“嗯,那你快去吧。”
“我不去,我要和你吃。”要説江帆的飯局還真沒有彭長宜多,彭長宜是三教九、點上的、面上的,喝酒吃飯幾乎佔了他全部的業餘時間。江帆如果不是上邊來人,即便是上邊來人,有些人也不需要他出門陪的,除去這些政治
和工作
的飯局,他幾乎很少跟人吃飯,大都情況下,都是跟林巖、小許他們兩個吃,曹南倒是經常代表他去參加一些飯局。
聽了他的話,丁一趕緊看了看身後的門,衝他皺皺眉,小聲説:“注意影響啦——”江帆笑了,説道:“我已經很注意了,不然…”丁一趕快用眼睛使勁看他,他才沒把後面的話説出來。
江帆笑着站起來,説道:“我去看看彭長宜同志,怎麼把記者一人放這兒不管了。”説着,他就走了出去。
丁一這才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對呀,科長幹嘛去了?
這時,江帆很快又進來了,説道:“彭長宜不見了。”丁一看着他詭秘的樣子説:“不會,他説回辦公室打幾個電話,還要給我拿材料,怎麼會不見?”江帆説:“沒關係,我們等他,如果他實在不回來,我就把你拐走。”丁一臉又紅了,她知道他説“拐走”的意思,就不敢跟他鬥嘴。
此時彭長宜正在市委副書記王家棟的辦公室,他回自己辦公室打完電話,王家棟的電話就到了,讓他上去一趟。
彭長宜進屋,就見王家棟正在看菜譜,研究廚藝。彭長宜往他跟前湊了湊,説道:“您老這是在培養第二技能哪?”王家棟笑了,説道:“是啊,我最近上了廚藝。”彭長宜有些心酸,想威風八面的王家棟,什麼時候辦公室冷冷清清過?什麼時候有過時間研究廚藝?自從樊文良走後,他就像一隻孤獨的鷹,獨自盤旋在亢州的政治舞台上,儘管貴為市委副書記,而且是管政法的市委副書記,儘管凡人也不可小視,但是比起以前的威風也漸弱了不少,而且他也清楚自己的位置,凡事不找上頭,他絕不主動工作,韜光養晦,他研究馮道、研究曾國潘,不曾想又開始研究廚藝,怎能不讓彭長宜心酸?彭長宜説道:“您研究它幹嘛,小圓開着酒店,您想吃什麼吃不到?”王家棟説:“不滿你説,有一天你阿姨有點
冒,不想做飯,我倆就坐車去了酒店,特意要了一道烏雞湯,你猜老伴兒喝了兩口後説什麼?”彭長宜説:“説什麼?”
“她説,怎麼沒有雞香味?光是味的味道?説什麼也不喝了,回到家後,到底我們又熬了小米粥。這説明了一個問題,就是飯店的菜,都是用味
調製出的香味,過去咱們家自己殺只老母雞煲湯,煲上幾個小時,那個味道既香濃又醇厚又地道,這是酒店做不出的味道。打那以後,我們就自己買老母雞,讓賣家殺好,回來自己煲湯,呵呵,不瞞你説,打那以後,那個臭小子都不愛喝他飯店的雞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