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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誰是真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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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沉思了半天説:“應該是對方的仇家救了你。”彭長宜不解地問道:“對方的仇家?”

“對,據我們辦案的經驗,大都情況下是這樣。”陳樂説道。

彭長宜皺緊了眉頭,如果是熬油那幫人乾的,他們能有什麼仇家?如果是賈東方乾的,他來亢州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能跟什麼人結仇?

陳樂説:“後來的那幫人説了什麼沒有?”彭長宜想了想,説:“聽口氣對我還很尊重,而且説不讓報警。”陳樂説:“可以判斷,保證是暗算您的那幫人的仇家。”其實,彭長宜也基本認同了這種説法,但他就是想不明白,對方能有什麼樣的仇家?他忽然問道:“偷拍的人一直沒出現嗎?”陳樂説:“據我掌握的情況,沒再出現。”

“那個小洋樓又有新住户嗎?”

“沒有,還是那兩户。”彭長宜儘可能的展開想象的空間,但還是不得其解。

臨近快上班的時候,老顧給彭長宜打了電話,彭長宜讓老顧打車到醫院。老顧來到醫院後,看到彭長宜時驚得目瞪口呆,説不出話。

彭長宜讓陳樂和侄子回去上班,這裏有老顧陪着就行了。再三囑咐他們要保密,他特地囑咐侄子不要跟嬸子沈芳説。

老顧見他們倆走了,就趕緊問道:“怎麼回事?就一宿的時間?”彭長宜閉上了眼,大致跟他説了經過,但是他隱去了有人救他的情節,然後同樣囑咐老顧,不許跟執法隊員們説,更不要跟單位裏的人説,有人問就説他喝多了,自己摔斷了胳膊。

彭長宜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士氣,兩個主帥相繼被打、被暗算,大家會怎麼對待眼下這項工作?又怎麼能有信心和勇氣奪取這項工作的勝利?

彭長宜眯了一會,這時龔衞先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

彭長宜説:“龔主任,你過來一趟,我在醫院有點事。”龔衞先聽郭局長説彭長宜一夜都沒面,就説道:“你病了?”

“沒有,你自己過來,先不要跟郭局長説。”龔衞先覺出有問題,答應後就過來了。同樣,看到彭長宜胳膊上纏着繃帶,繃帶上滲出的血跡,跟老顧的表情一樣,目瞪口呆。

彭長宜簡要跟他描述了一番,同樣隱去了有人相救這個情節,最後囑咐説:“別跟弟兄們説,我怕影響士氣。”龔衞先點點頭。

彭長宜説:“夜裏情況怎麼樣?”龔衞先説:“沒有發現新的冒火點。但是我聽郭局説,豐順那邊有人在界處,在偷偷壘灶,估計是想在那裏支爐,我想白天帶人看看去。”彭長宜説:“嗯,等我輸完,跟你們一起去。”龔衞先趕緊説:“不用,你安心養傷,我們先去摸摸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彭長宜説:“那就辛苦你了。”龔衞先笑了,説:“哪裏的話,這是咱倆共同的任務,別忘了,我是來協助你工作的。”彭長宜説:“那你就回去吧,有情況及時溝通。”龔衞先又囑咐了老顧,讓他好好照顧彭長宜,然後就走了出去。

龔衞先剛走,江帆就打過來電話,急切地説道:“長宜,怎麼樣?傷的重嗎?你這個傢伙,怎麼不告訴我?”彭長宜笑了,説道:“您睡眠不好,我可不敢驚動聖駕。”

“混話!我馬上過去。”

“市長、市長,您千萬別聲張,我不想搞得大家都知道,另外這裏還有許多隱情。等您來了我在跟您細説。”江帆説:“我知道了。”放下電話,江帆給王家棟打了電話,跟王家棟説了彭長宜晚上被暗算一事,也跟他説了彭長宜的顧慮。

王家棟沉默了半天,説道:“江市長,我的意見咱們先看看再説,看看他究竟顧慮什麼?反正這事早晚都得讓一把手知道。”江帆説:“好吧,我們馬上去醫院。”江帆和王家棟就來到了醫院。老顧給兩位領導找來座位後就退了出去。

彭長宜便將前後經過跟兩位領導毫無隱瞞的彙報了一番。

江帆看着彭長宜腫得溜圓的胳膊,氣憤的説道:“立案、立案,讓公安局刑警隊介入,一定要嚴懲兇手,這還了得,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傷了我兩個市長!”王家棟看着彭長宜説道:“長宜,你怎麼想?”彭長宜想起最後這幫人走時説不讓他報警的話,就説:“我沒有據,但是我總覺不能只懷疑是這幫熬油人乾的。”江帆坐了下來,説道:“你是説…”儘管江帆沒有把話説明,但是王家棟也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彭長宜點點頭,説:“我只是猜測,沒有任何據和證據。所以,我不想立案的原因就是不想把視線往取締煉油這項工作轉移,那樣影響士氣不説,可能還會給全局工作造成不利。”王家棟説:“你考慮問題能從當前工作出發、從大局出發,這樣很好,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不立案,有可能就是一個無頭案,你這一刀就白捱了。”彭長宜説:“白挨就白挨吧,反正也是皮傷,沒傷到筋骨。我琢磨着,如果不立案,可能會使真正的對手儘早暴。”江帆點點頭,他説道:“要加大對這項工作的打擊力度,向縱深發展。絕不能被他們的囂張氣焰嚇倒,我還不信這個了!”顯然,江帆氣憤難忍。

彭長宜説:“您也別太生氣,這很正常,肯定我是得罪人了,所以人家才報復我。我彭長宜命大福大,上次張二強沒傷到我,這次也只是受了皮傷,沒事的。”江帆看着他説:“唉,你不可能總是這麼萬幸,我真後怕,你説你要真落個殘疾,估計弟妹不會饒了我。”彭長宜笑了。

王家棟説:“江市長你也別內疚了,他比國才幸運,主席早就説過:要革命就會有犧牲,他這點皮傷不算什麼,這對他也是個警醒和教訓,以後路還長着呢,幹工作就會得罪人,捱了這一刀,以後就會注意,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就要少走夜路,時刻警惕。我同意長宜的分析,這件事未必就是那幫熬油人乾的,我這樣説也沒有任何據,不過我相信長宜的覺。”江帆看着長宜説:“這種覺在你心裏佔多大比重?”彭長宜説:“各佔一半。”江帆説:“那輛車從什麼時候開始跟着你?”

“我本就沒注意,喝多了。”説着,他偷偷看了王家棟一眼。

王家棟沒好氣的説:“這次他們沒要了你胳膊,反而吃了虧,估計以後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暗中保護你,所以,你繼續放心大膽的喝。”彭長宜覺用手捂着臉,説道:“不敢了。”江帆笑了,他突然説:“如果是另一幫人乾的,那是不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王家棟説:“這個可能不大,那樣就真是喪盡天良了。”彭長宜也説:“可能不大。”江帆又説:“王書記,這事不能瞞着,得讓書記知道。”王書記説:“嗯,只需讓他知道長宜負傷的事就行了。”

“對,別讓他知道有人救我。”彭長宜趕緊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