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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實用型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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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説:“這個,我不太懂,空間怎麼留?”彭長宜説:“當然是門了,所有的門下面縫隙留大於出木地板高度的尺寸就行了,還有,涉及到的踢腳線也要提前想好,將來一物二用,在適合地磚的情況下,也要適合木地板,包括顏,這都要提前打算好。”舒晴探究地看着他,説道:“你怎麼什麼都懂?”彭長宜笑了,説道:“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習慣養成,好觀察罷了。”舒晴嬉笑着挽起他的胳膊,説道:“我真幸運,找了個什麼都懂、百科全書的丈夫。”彭長宜自豪地昂起頭,説道:“那是,比起你們省委機關那些小白臉們,我肯定是實用型的丈夫。”舒晴笑了,劃了一下他的臉蛋,説道:“真是不經誇啊——”彭長宜説:“我明天要去省裏開會,你一人在家多注意安全。”

“你去省裏開會?”舒晴問道。

“是啊。”

“我能不能跟你去?我那頭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彭長宜想了想説:“行,不過中午我可能顧不上你。”

“沒關係,我不用你顧,研究室總盼着我回去呢,他們説還沒正經給我踐行呢,還有省委黨校那些人。”彭長宜説:“明天我走的早,本來要求今天下午報道,我捨不得你們娘倆,才等到明天一早去。要是知道你跟我去,咱們現在恐怕早住在省城賓館了。”舒晴埋怨道:“那賴你,誰讓你不提前跟我説。”

“我那麼忙,早忘了。”其實,彭長宜沒忘,因為舒晴早就跟他説,説他要是去省裏開會的時候,順便跟他回去,但是彭長宜有個私心,那就是他心裏放不下陳靜,一天不把陳靜的情況摸清,他的內心一天不得安寧。這次舒晴説跟她回省裏,他又沒有理由拒絕她,就答應了她。

來到省城後,彭長宜把舒晴送到省委辦公大樓門口,他就直奔會場而且。

中午散會後,彭長宜給舒晴打電話,問她中午怎麼安排。舒晴告訴他,研究室全體人員上午給她開了一個歡送會,中午給她踐行。

彭長宜説:“那好,我就在會上吃了,你中午可是不能喝酒。”舒晴笑了着説:“放心,我哪還敢喝酒啊?”吃完飯後,彭長宜利用休息時間,跟老顧要鑰匙,説自己出去一趟。

老顧知道他出去幹嘛,就説道:“離下午開會還有半個多小時,這麼一會的功夫,您能去哪兒?”彭長宜一聽老顧這麼説,就沒好氣地説道:“我還能去哪兒,讓你辦的事,你直到現在都沒給我辦,只能我自己去辦了。”老顧説:“時間太短了,這樣,我給您開個房間,您去休息,我馬上就去給您辦,有些事,還是我出頭方便。”彭長宜何嘗不知道他出頭方便啊,就説:“那好吧,這事你今天下午必須辦,不能再拖了。”老顧有成竹地點點頭,説道:“您放心吧。”下午,彭長宜很早就散會了,但是他沒有立刻去接舒晴,他坐上車,問老顧:“下午的是辦得怎麼樣?”老顧説:“真不湊巧,樓上那個診所轉出去了,小陳不在哪兒開了。”

“什麼?你看清了?”

“那還看不清,樓上的診所也變成足療室了,如今,開足療比開中藥診所掙錢。”彭長宜看着他,有些不相信老顧的話,説道:“你是不是蒙我?”

“我蒙您幹嗎,您要是不信的話,我帶您去看看。”彭長宜説:“我還真不相信你了,走,我親自去問問。”來到那條街的衚衕口,老顧把車停在馬路邊上的停車帶裏,跟彭長宜走着進了衚衕,來到原來陳靜開的中醫診所旁邊,彭長宜説:“你別去了,你剛來人家認識你。”老顧不放心,説道:“還是我跟您去吧。”老顧説着,就跟在他的後面走了進去。

他們進了門,立刻就有兩位身着正裝、但濃妝豔抹的女服務員圍了過來:“兩位要做足療?”彭長宜説:“不,我來看中醫。”一個女服務員説:“樓上的中醫診所搬走了。”彭長宜看着她們問道:“搬哪兒去了?”

“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們也是新來的,這位老先生來過了。”彭長宜説:“我就是不相信他才自己來的,你們老闆在嗎,把他叫出來,我問他幾句話。”服務員一看彭長宜這架勢,不知彭長宜是何來故,就説:“我們老闆現在沒在。”彭長宜不等服務員讓,就自己坐在了沙發上,説道:“你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問問他知不知道診所搬到哪兒去了?”服務員説:“這個,我們不敢打。”

“這有什麼不敢打的,我告訴你們,我這個病人就信服你們樓上的中醫,要是耽誤了病情,小心我砸你們的店!趕快給老闆打電話,救人一命,生造七級浮圖的事,怎麼你們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冷酷無情呢?我又不是找你們搗亂來的,只是來打聽一下診所搬到了何處,這個要求過分嗎?”兩個服務員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説:“那好吧,我試試。”這時,那個服務員就去邊上給老闆打電話去了,彭長宜豎起耳朵,就聽服務員説有人來打聽樓上診所的事,然後就見服務員往他這邊看,説道:“是的,個子很高,很壯,眼睛不小,皮膚不白,説話很衝。好的,我問問。”這個服務員用手捂着手機來到彭長宜面前,説道:“先生您貴姓?”彭長宜凝着眉,半天才説:“彭。”服務員又走到一邊,對着電話小聲説道:“老闆,姓彭。哦,好的,我明白了。”這個服務員掛了電話,走了過來,説道:“先生,我剛才問了,我們老闆也不知道診所搬到哪兒去了,要不您再去別的地方打聽打聽?”彭長宜看着服務員,説道:“真的?”

“真的。”彭長宜盯着服務員又看了一會,又看了看老顧,他二話沒説,站起來就往外走。

老顧急忙跟了出去,在他股後面得意地説道:“怎麼樣,我沒騙您吧?他們也不知道…”哪知,彭長宜站住,回頭衝着他大聲吼道:“你就是在騙我!你一直在騙我!你早就跟她見過面,而且她搬走跟你有直接的關係!”老顧就是一愣。

彭長宜站住,生氣地視着老顧的眼睛,説道:“你敢説你不知道?你敢這樣説嗎?”老顧的臉騰地紅了,他不敢直視彭長宜的目光,半天,他才尷尬地説:“我…”彭長宜一見老顧的表情,就堅信了自己的推測,他大聲吼道:“你、你什麼?我看你就是一個國際警察,管得太多、太寬了!你要知道你是幹嘛的!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馬上給我捲鋪蓋走人,我用不起你這樣的大司機!”彭長宜的嗓門太大了,他真的生氣了,引來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老顧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聽彭長宜這樣説,他一時沒了詞。

彭長宜説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顧周圍側目的人,大步星般地走到街邊的車前,等着老顧開門。

老顧緊張的汗就冒了出來,他幾乎忘了提前給他解鎖,到了跟前才把門打開。

老顧從來都沒看見彭長宜跟他發這麼大的火,從來都沒有。

他們倆風風雨雨,相濡以沫,先後轉戰亢州、三源,然後又是亢州、錦安、閬諸等多個地方,從來都沒有鬧過不愉快,從來都是配合默契,彭長宜待老顧如兄如友,從沒拿他當司機看過,老顧甚至成為彭長宜的“管家”他們從沒紅過臉,為了一個女人,這次這麼絕情的話,他居然都説出來了,而且直接炒了他的魷魚。

想到這裏,老顧握着鑰匙啓動發動機的手就有些哆嗦,幾次都沒將汽車發動着。

彭長宜看出他的緊張,就開門下了車,沒好氣地説道:“你下來,我開,辦了虧心事的人情緒不穩定,我這條命還想多留幾年吶!”老顧下了車,坐到了後面,彭長宜坐在駕駛室,調整好座椅的角度和所有後視鏡的角度,這才開始往省委駛去。他半路給舒晴打電話,才知道舒晴已經從機關出來了,正在省委機關的小花園散步。

彭長宜讓她出來在門口等。

舒晴等在路邊,見彭長宜的車過來了,停穩後才上車,她一見駕駛員換了彭長宜,就笑道:“咦,怎麼換你開了?”彭長宜依然沒好氣地説道:“換我怎麼了?就應該換我,我才是司機,他才是領導!”舒晴聽了彭長宜的話就是一愣,她詫異地看看彭長宜,見彭長宜滿臉的怒氣,又回頭去看老顧,就見老顧滿臉的羞愧之,眼圈發紅,她意識到這兩個人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

舒晴盯着彭長宜,問道:“你中午喝酒了?”

“喝不喝的怎麼了?”

“喝酒就對了,不喝酒表情有些不正常。”舒晴故意笑着説道。

“少廢話,喝了酒我也能把車開回去,我就不信離了雞蛋還做不了槽糕了?”舒晴知道他在跟老顧慪氣,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認為他有些過分,就回頭衝老顧説道:“顧師傅,他是不是吃了槍藥了?到底哪筋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