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情趣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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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彭長宜這樣説,但是幾天後,鄒子介就在他的試驗田跟部隊的菜地的界處,
了一個木板牌樓?上面燙刻着兩個大字——廬落。他非常欣賞這個名稱,認為這裏是實至名歸。
這時,老顧端上烤好的羊串,放在正中一個大圓桌上,江帆説:“長宜啊,要少烤些,我這兩天上火了,吃不下這些。”鄒子介説:“沒關係,我讓伙房熬了綠豆湯,拌了幾個涼菜,還煮了一鍋
豆和花生,小丁都沒顧上吃就走了。”彭長宜説:“誰説她沒吃,她吃了好幾串羊
串呢。”
“哦?”江帆吃驚地問道:“她吃了羊串?”
“是啊,一下吃了五串,本來她想吃十串着,我沒讓。”彭長宜故意加重了語氣。
江帆説:“她從來都不吃羊串的,有時候我們開着車從那些燒烤的攤位前經過,她都會緊閉車窗的,你是怎麼讓她吃的。”彭長宜笑了,故作神秘地説道:“您回去問她吧,反正她是吃了。”江帆對丁一吃羊
串就更加好奇,他就説:“一定是你耍了什麼陰謀詭計,不然她才不會吃呢?”彭長宜哈哈大笑,説道:“還是您瞭解我,她不是要回家嗎,我説你吃五串羊
串就讓你走,要不沒人送你,反正這裏又打不到出租車,想走都走不了,結果她就同意了。她不吃肥的,我説如果你不吃這上面的肥
,就再加五串,她同意了,我一想我不能逮着看見慫人壓不住火,撿老實的欺負呀,就説五串就五串吧,這樣,她吃了五串,又分別吃了一塊雞翅、一
火腿腸,就走了,我説讓他等您來了再走,她説她父親年歲大了,睡覺睡的早,對了,一會您呀給她帶回去點
豆和花生,她走的時候這些還沒
,沒吃上就走了。”江帆聽了彭長宜的話後,便沒再説什麼,很顯然,丁一是不想跟自己撞在一起,她來的時候肯定不知道自己也來,她如果知道自己也來,肯定就不會來了。想到這裏,他問道:“她來的時候知道我來嗎?”彭長宜説:“應該不知道,老顧接她的時候也不知道您要來。”江帆徹底沉默了,丁一寧願接受彭長宜的刁難,吃從來都不吃、甚至吃了就反胃的羊
串,都不願留下見他,可想而知,自己現在在她心目的地位應該比羊
串更讓她噁心。
江帆的沉默和尷尬彭長宜早就注意到了,他故意説道:“吃到第三串的時候,我看見她要吐了,趕忙給了她一瓶冰鎮橙汁,呵呵,她一下子連喝了好幾口,我估計這裏如果是白天的話,就是打不到車,她寧願走着回去,都不會吃羊串的,所以説人啊,不吃這不吃那,都是假的,是沒到關鍵時刻,是不餓,到了關鍵時刻,什麼都會吃的。”江帆看着他,説道:“你別得便宜賣乖,説不定半路她就吐了。”彭長宜一聽,趕緊衝江帆作揖,説道:“對不起,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當着您説這話,看來,還是誰家的人誰心疼。”
“哈哈。”大家都笑了。
江帆看着端上來的羊串説:“我也吃不了幾串,今天上火了,按説我還是喜歡吃這些的,在草原下鄉的時候,幾乎天天晚上跟他們喝酒吃這些。”彭長宜説:“對了,您是最有發言權的,趕快提提意見。”説着,就趕緊將一串遞到他的手上。
江帆先擰開了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才接過來,吃了一串後,沒説什麼,緊接着又吃了第二串,還是沒説什麼。
彭長宜站在一旁看着他,心裏就沒了底。
等他吃完第三串的時候,才不緊不慢地説道:“不錯是不錯,你這是不是提前用調料醃製過了。”彭長宜笑了,説道:“不是我的
,是老顧的
。”
“哈哈。”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彭長宜跟他們説道:“看,這才是真正的行家,一吃就吃出區別來了。的確是這樣,老顧買的是羊店的
,不過他是看着他們穿的。”江帆説:“所以我就不好做評價了,如果非要評價的話,只能評價火候,因為只有火候才是你們的作品。”彭長宜笑了,説:“我剛練手藝,沒敢買鮮
自己穿,有了這一次經驗,以後就可以買鮮
自己穿了。”江帆説:“羊
吃的就是它的鮮味,是最不需要提前用調料醃製的,那樣口味就重了,現穿現烤,這樣才新鮮、味美,你用的炭不錯。”彭長宜説:“是啊,陽新有個村子,專門給北京烤鴨店燒炭,正經的梨木炭,我那天去的時候,要了一口袋。”江帆説:“改天去他那個地方去燒烤,肯定有趣情。”
“行,明天晚上我接着練。”江帆笑了,説道:“你還天天烤啊?”彭長宜説:“我怎麼也得把手藝練出來呀,你們不來沒關係,我自己買一斤,自己練,自己吃。”這時,鄒子介和另外兩個人端上來一大盆花生和
豆,還有一盆熬好又被冰鎮過的綠豆湯,外加幾個小涼菜。
鄒子介給江帆盛了一碗綠豆湯,放在他面前,説道:“別喝您那水了,喝這個敗火。”江帆端起碗,幾口就喝見了底,説道:“真清涼,的確是敗火。”這時,鄒子介招呼大家坐下。
彭長宜説:“你們坐,我繼續烤。”鄒子介從一個水桶裏拿出用涼水鎮的啤酒,説道:“書記您是喝啤酒還是喝白酒?”彭長宜説:“書記什麼時候喝過啤酒?真不會説話。”江帆笑了,説道:“我今天還是喝一瓶啤酒吧,你不知道,從昨天到現在,幾乎沒怎麼坐下,除去回來的路上我是坐着回來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站着,走着,累得我是口乾舌燥,他身邊可使用的人,就我們這兩三個人,原來黨校那些同事他一個都沒告訴,他現在單位的只通知了領導,在京的同學和朋友也沒通知,我要是不聽薛陽和張華説,我都不知道。”彭長宜説:“那是肯定的,領導幹部,紅白喜事不宜大大辦,何況還是在天子腳下。那行,您喝啤酒吧。”江帆説:“我一瓶啤酒,長宜你喝什麼?”
“我喝白酒。”鄒子介説:“我也白酒。”江帆看了看,説道:“那我只好等老顧回來跟我喝啤酒了。”不大一會,老顧就回來了,江帆問道:“把她送回去了?”老顧説道:“還説呢,半路上就吐了。”彭長宜説:“真的呀?”老顧説:“那還有假?上車後不停地擦嘴,還問我,聞到車裏烤羊的味道了嗎?我説我一點都沒聞到。她説,怎麼鼻子里老是有那種味道,我説你沒吃習慣,如果有味兒的話,就搖下車窗吧,誰知,搖下車窗後,被風一吹,就不行了,要吐。我趕忙靠邊停車。結果全吐了。哼,我看呀,以後您就是説出大天來,她也不會吃了。”彭長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説道:“還真是不能吃啊!可是她並沒有堅持説不吃,如果她堅持,我就不讓她吃了,這事鬧的,太對不起她了,有人該心疼了。”江帆説:“我心疼是心疼,就怕我心疼人家,人家也不領情啊。不過話又説回來了,不就是想坐你的車回家嗎?你至於嗎?還説不欺負慫人,我看你呀,就是見着慫人壓不住火,你也別光説對不起的話了,拿出實際行動,自罰一杯,來,給你們彭市長倒滿!”老顧立刻給彭長宜倒了一滿杯酒。
彭長宜瞪着眼看着老顧,説道:“一瞧讓我喝酒你就來神是不是?”
“哈哈。”旁邊的鄒子介和江帆都笑了。
彭長宜咧着嘴,端起酒杯,跟江帆碰了一下,説道:“我不能喝一杯,只能喝半杯。”江帆説:“誰不知道你彭大聖的酒量,什麼時候喝過半杯?你們説是不是啊?”老顧縮了一下脖子,不敢答話,躲到後邊去了。
江帆説:“你看你把顧師傅嚇的,都不敢説話了。”彭長宜看了一下身後正在吃花生的老顧,説道:“他肯定不敢答話,看你花生吃的,跟沒見過似的!”
“哈哈。”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彭長宜又説:“老兄,我説我喝半杯,有我的道理,您看,您罰我的酒,是因為我欺負了小丁,讓小丁吃了羊串,而且中途還吐了,我也認為我該罰,我是罪有應得,但是這裏有個問題,我認罰,可是當事人不在,當然,您可以代替當事人,但只能算半個,所以我也只能喝半杯,留着那半杯喝給小丁。”江帆一愣,説道:“我為什麼只能算半個?難道你不認為我完全能代表小丁嗎?”彭長宜故意不答,抓起一把
豆,邊剝邊吃。
江帆看彭長宜不答話,又説道:“我問你話吶?”彭長宜笑了,説道:“我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