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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胡亂猜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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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宜聽舒晴這麼説,心中就一陣暗喜,説道:“當然了!我失眠就是為你失的。”舒晴故意説:“我不信。”彭長宜認真地説:“你必須信,你想想,那天你給了我一架梯子,我滿心歡喜順着這梯子就爬上去了,結果,你把梯子撤了,我從高處跌了下來,這還不算。更要命的是你哭着從我這裏走了,你説我心裏能好受嗎?我能睡着覺嗎?不瞞你説,一夜都沒睡覺,直到天快亮了,才眯瞪了一小會。舒晴啊,自從那天開始,你就把我的魂帶走了——”彭長宜的口氣變得深沉起來,而且聲音也漸漸凝重起來。

舒晴想起那天晚上他們的情景,她的心又不平靜了,她説:“你説我把你的魂帶走了,可是媽媽卻説我的魂兒不知丟哪兒去了…”彭長宜説:“這就對了,我的魂被你帶走了,你的魂兒留在我這裏了,我們都找不到自己的魂了,都飛到對方那裏去了,我不知道你,反正你已經紮在我心裏了。”彭長宜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是談情説愛的高手,儘管從前沒發現這一本事,但一點都不影響水平的發揮。

舒晴含着淚笑了,彭長宜的話,讓她的內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藉,要知道,她愛得也是蠻辛苦的。她説道:“你的,紮在我心裏,我的,紮在了你心裏。”彭長宜説:“舒晴,我很高興聽你這麼説,如果不嫌棄,就讓我的紮在你心裏吧,最好再開花、結果。你可是不能再給我撤梯子了。”舒晴了一下鼻子,眼睛,説道:“有機會來家裏吧,我爸媽想見你。”彭長宜説:“真的?”

“是的。”彭長宜內心一陣動,説道:“行,我時刻準備着,聽你的指揮。”舒晴説:“等我完成這個課題任務。”彭長宜説:“好。對了,你跟二老介紹我的情況了嗎?”舒晴知道彭長宜的擔心,説道:“介紹了,我也跟他們介紹了娜娜,他們很喜歡小孩子,説讓我帶你們父女倆有時間來家裏玩。”舒晴這話,等於是在給彭長宜定心丸吃,彭長宜心裏很動,説道:“她考了個第一名,告訴你了吧?”

“是的,她給我打電話了。”彭長宜説:“還得謝你啊——”舒晴説:“謝我幹嘛,那是娜娜實力的體現。”儘管舒晴嘴上這麼説,心裏還是到娜娜取得好成績,應該有自己的一點功勞。

彭長宜説:“當然要謝你了,如果沒有你這麼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們爺倆,娜娜這段時間興許不見得學習這麼踏實呢?”舒晴笑了,説道:“可能與我有點關係,但是關係不大,你這個當爹的,這段也可以説是竭盡全力在帶她,教育她,這樣很好。娜娜將來會是個有思想,有希望的孩子。”

“呵呵,你把她捧天上去了,指不定小尾巴能翹到哪兒去呢?”舒晴笑了,説道:“不是我捧她,羅素早就説過:從每天上學的時間看,中國兒童最有思想。套用他的一句話,從娜娜的現在看,她是最有希望的,因為她知道該如何發力。所以娜娜將來不該差,尤其是她還有這麼一個有愛心、有耐心的爸爸。”彭長宜説:“得嘞,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要説我現在有點耐心的話,還真得謝你,是你幫助我瞭解了我女兒,真的。”舒晴説:“呵呵,我自認為有這麼一點。”彭長宜糾正他説:“不是一點,是好幾點。”舒晴説:“你再這樣,恐怕翹尾巴的不是娜娜,而是我了。”

“哈哈。”彭長宜開心地笑了。

舒晴又説:“有機會帶她來見我,別説,我很喜歡她的聰明和機覺跟她一點都不像跟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在,完全就是一個小大人。”在舒晴之前,彭長宜對娜娜表現出來的過早關心大人的早現象,從來都不認為是優點,從來都認為是缺點,並且努力在壓制她的早,通過舒晴幾次的做工作,他逐漸改變了對女兒的認識。

彭長宜看了看錶,説道:“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舒晴説:“好的,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再約你來家裏玩。”彭長宜説:“可以,就是我們最近可能還會出去考察,具體哪天出去還沒定,到時我再告訴你。”舒晴説:“嗯,你要多保重,為我,為娜娜。”彭長宜聽了這話,忽然有一種特別的温暖滋潤着他的心頭,他説:“有你這話,我就什麼都明白了,放心,我會為你們好好活着的。”兩人卿卿我我了一個大晚上,直聊到彭長宜手機電池報警,他才説道:“我手機沒電了,改天再聊吧,你也早點休息。”舒晴説:“好的,聽着——”説完,她就衝着電話“啵”了一下,然後掛斷。

彭長宜舒心地笑了。

舒晴掛了電話後,不由得笑出聲,她沒有想到,彭長宜無意聽到的話,居然對他產生了這麼大的震動,心裏有一種説不上來的甜瀰漫心頭,由此可見,彭長宜的確對自己上心了。

最近孟客來省裏的確有些勤,她從回來到現在,孟客已經來了三次了,並且每次都給自己打電話,要求她出席他的飯局。但舒晴都以各種藉口拒絕了。這次舒晴不好再拒絕了,因為他來了兩次,她一次都沒見,於情於理説不過去,再有,這次孟客直接跟他説,還有朱國慶和劉星,所以她就更不能拒絕了,便參加了他們中午的飯局。

由於朱國慶和劉星要找的人,只有下午上班才有時間,所以他們倆就提前離席了。

朱國慶和劉星走了後,飯店的房間裏只剩下了孟客和舒晴。

孟客端起酒杯敬舒晴,舒晴説:“孟書記,我們有紀律,而且下午我還有個會,是我主持,所以原諒這次我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吧。”孟客點點頭,他沒有強行讓她喝酒,省直機關的確紀律很嚴格,不像基層機關,這一點他理解。

由於孟客的事情上午辦完了,所以他並不急着回去,舒晴恰到好處地以下午有會不能喝酒為藉口,巧妙地道出自己也不能在飯店耽擱太久。

這些,孟客當然明白,他敬了舒晴一杯酒後,看着舒晴説道:“長宜跟你聯繫着嗎?”舒晴點點頭。

孟客又説:“我聽説他向你表白了?”舒晴就是一怔,心想,彭長宜跟自己表白,她舒晴沒有向外界説,難道是彭長宜自己跟別人説了?想到這裏,她就皺着眉頭,故意裝聽不懂的樣子問道:“他跟我表白什麼?”孟客笑了一下,自己抓過酒瓶,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説道:“我聽説,在歡送你的那天晚宴上,他就跟你表白了。”舒晴眨着眼,這次是真的不知他在説什麼了,她笑了一下,説:“我…我怎麼不太明白你説的是什麼意思?”孟客笑了,説道:“別裝糊塗了,大家都聽見了,你難道聽不見?”舒晴説:“我真的不知你指的是什麼?那天我喝了酒,可能有些話沒太聽清楚,請孟書記點明。”孟客説:“我聽説他在一開始就明確表明了自己對你的態度,他説,舒晴同志來亢州掛職,這是亢州的幸運,也是我個人的幸運。他是不是這樣説着?”舒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孟客説的“表白”指的是這個,她笑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