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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突生變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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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華説:“反正我回家也沒事,要不我跟你去。”彭長宜仍然説道:“不用,我先去領會神,我回來後再聯繫。”呂華點點頭,跟彭長宜一起走了出來。

呂華和宋知厚送彭長宜到門口,看着彭長宜的車子駛出大門後,呂華把宋知厚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跟宋知厚説:“小宋,彭書記可能要去黨校學習,據你所知,彭書記最近辦沒辦過什麼私事?”宋知厚想了半天,説道:“他好像一直沒有什麼私事,前階段他的侄子來找過他,我聽了一句半句的,好像也不是什麼私事,就是兩口子吵嘴的事,彭松説不想過了。”呂華説:“你再想想,他跟下邊有辦過什麼事嗎?”宋知厚又回憶了一下,説道:“沒有,他真的幾乎沒什麼私事,除去喝酒。”呂華想宋知厚也不可能知道什麼,就説道:“好了,你今天晚上別走遠,書記回來後肯定要開會的,這期間你多想想,工作上彭書記還有什麼事需要安排,替他想周到一些。”宋知厚點點頭。

呂華又囑咐道:“在沒正式開常委會之前,彭書記去黨校學習的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講。”

“我知道。”宋知厚點點頭。

呂華忽然想起什麼説道:“對了,你一會要去給他接娜娜,今天週五是他接孩子,他走的匆忙,肯定忘記安排了。”宋知厚説:“沒問題,我一會就去,週五放學早。”一路上,彭長宜都在琢磨着為什麼突然派他去黨校學習這事,他想來想去,沒有一點是積極的,全部是消極的想法,索甩甩頭,什麼都不想了。閉上了眼睛。

等彭長宜到達錦安市委常委樓後,大部分領導已經下班了,只有組織部長在等他。

錦安市委組織部長早就不是劉季青了,而是從省裏空降過來的幹部,他先將一份中央黨校中青班的入學通知給他,然後告訴他,今天下午剛剛開了常委會,散會後,就趕緊通知了彭長宜,儘管時間緊了點,但來得及。

接着,這位部長就跟彭長宜闡述了去黨校學習的重要意義,並説這次為期一年的產學習,是基層組織部按照中組部的要求,逐級推薦的,最後名單由省委直接研究敲定的,希望他能好好珍惜這次學習機會。最後,他又代表組織,跟彭長宜傳達了市委對亢州班子的臨時安排意見。

彭長宜豎起了耳朵,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組織部長説道:“市委決定,在你去黨校學習期間,由政府市長朱國慶主持亢州的全面工作,你入學前,要做好移手續,安排好工作上的事,輕裝入學。”彭長宜立刻表態,説:“堅決服從組織的決定,保證安排好工作,安心學習,爭取在黨校期間,拿到好的成績,絕不給錦安丟臉。”事實上,彭長宜不服從也不行,黨章明確規定,下級服從上級,少數服從多數,全黨服從中央,也就是説,上級決定的事,下級只有無條件服從,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選擇。

組織部部長跟他談完話後就下班了。

彭長宜走出部長辦公室,路過市委邵書記辦公室,他敲了敲門,身後的組織部部長説:“常委會散了後,邵書記就去醫院了,他最近身體有些欠安。”彭長宜知道他是成心泡病號,以此避其市長的鋒芒,他回頭笑了笑沒説什麼。

組織部部長邊走邊説:“可能嶽市長還在。”彭長宜不想見嶽筱,就説道:“如果領導這會不下班,説明肯定在忙,算了,我就不去打擾領導了,馬上回去安排工作。”組織部長説:“是啊,時間很緊,趕緊回去吧。”

“是的,部長再見。”彭長宜見部長進了電梯,便跟部長揮手再見。

他沒有跟領導一起進電梯,而是徒步走下了樓梯。等他出來的時候,部長早就坐車走了。

彭長宜也坐進了車裏。

老顧説:“回家嗎?”彭長宜説:“回。”半路,彭長宜想了半天,才給呂華打了一個電話,讓呂華通知所有的常委,明天八點半準時召開常委會,不得缺席。

呂華猶豫了一下説道:“那朱市長…”

“你馬上通知,讓他晚上務必趕回來。”

“好的。”掛了呂華電話,彭長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老領導王家棟。但他沒有打電話,因為他知道今天王圓帶着他,去北京做體檢去了。

他又想給江帆打一個,想聽聽江帆的意見,但一想到江帆這兩天趁着丁教授回家,他正在緊鑼密鼓地安排自己的事,就沒有打擾他。

彭長宜收起電話,坐在車裏,除去給呂華打了一個電話後,他再也想不起來給誰打這個電話了。他情緒有些低落,儘管組織部部長冠冕堂皇地説,中央黨校這個中青班,是培養和選拔後備幹部的搖籃,不是所有的廳級幹部都有機會進這個班學習的,名單都是省委研究後決定的等等。但此時的彭長宜卻不這麼認為,他認為這是他跟朱國慶對弈後失敗的結果。因為從江帆到鐘鳴義,上級在辦你的前夕,都是採取這一招,讓你去黨校學習,過渡一段時間,最後調離現在的工作崗位,既冠冕堂皇,又不失安撫你的最好的手段,畢竟他彭長宜沒有犯錯誤,只是跟市長合作不愉快而已。聯想到江帆、鐘鳴義都是上了黨校後就沒再回亢州,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會永遠離開了亢州…

想到這裏,彭長宜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一時還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想到這裏,他衝動地掀開手裏的電話,就給邵書記撥了過去,他要問問邵書記,為什麼單單讓他產一年去學習,是他犯了什麼錯誤?還是他工作做得不好,讓組織失望了?

電話半天才接通,是秘書接的,彭長宜有些不高興地説道:“我是彭長宜,請邵書記接電話。”秘書小聲説道:“邵書記剛輸上,睡着了。”彭長宜到有些不好意思,説道:“那好,不打擾了,請你轉告他,就説我彭長宜週準時去中央黨校報道。”説完,不等秘書説話,就掛了。

彭長宜閉上了眼睛,靠在後座上,腦袋在高速轉動着,他在回憶,回憶回來的這幾年時間裏,走的每一步,做出的每一個決定,簽署的每一個文件,甚至在大會上説的的每一句話…

想着想着,他就釋然了,他沒有犯原則的錯誤,即便是跟他關係比較近的黃金,不是查了半天也沒有查出彭長宜跟他有不清楚的地方嗎?

想到黃金問題,彭長宜很坦然,在調查期間,可以説紀委將黃金週圍的關係挖地三尺,凡是有一點蛛絲馬跡,都會擴展開來調查,這也是辦案的原則和該有的手段,但怎麼查,都沒有查出他彭長宜有什麼,但是,從各方面傳遞過來的消息,彭長宜儘管深思慮後,覺到似乎有點不對勁,有針對他這個市委書記調查的成分。

儘管彭長宜對此心裏很彆扭,但是他並沒有太當回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上級借黃金的案子調查一下自己也好,黑白自然明瞭,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自己的正名。天下誰都知道他跟黃金的關係,就連江帆和老領導王家棟不是都擔心自己跟黃金有什麼瓜葛嗎?何況他那些虎視眈眈的對手們呢?

黃金的案子結束後,上級市委找他談過一次話,記得當時邵愚書記説過這樣一句話,他記得非常清楚。邵書記説:在調查黃金的案子中,或多或少都查出你們當地一些領導幹部跟他存在這樣那樣的關係,大都表現在報票上,但值得欣的是,你這個市委書記還真沒有過,這一點讓我很欣,驗證了我之前的擔心是多餘的。儘管你跟黃金是清白的,但你也有責任,就是疏於對幹部的管理和教育,能保持自身清白固然好,你要注意保持整個幹部隊伍的純潔,這是你做為黨的一把手的責任和義務。”彭長宜記得好幾天他都在回味邵愚書記説過的這句話。尤其是他説的“之前的擔心”那麼,肯定是他聽到了什麼,最少知道彭長宜跟黃金的關係是比較密切的。所以,從點滴的信息中,他都能覺出黃金案的背後,有人是沒有忘記他的,只是結果讓他們都失望了。

既然自己沒有任何可以讓對手抓住把柄的錯誤,那麼上級為什麼還要讓他去黨校學習?難道,自己就這麼黯然神傷地離開亢州?

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回到單位後,呂華還在機關裏等他。

彭長宜跟呂華安排了一下工作上的事後,又將辦公室的私人物品清理了一下,裝在一個紙箱裏,由老顧抱了出去。

彭長宜問道:“明天早上開會的事都通知到了嗎?”呂華説:“通知到了,朱市長和劉市長他們連夜趕回來,舒晴回不來,她明天上午要去文化廳一位領導家拜訪,我説讓她跟你請假。”彭長宜説:“她就是那麼回事,回不回來也沒關係,其他人必須到會,一個都不能少,尤其是朱市長和劉市長。”呂華説:“我是這麼跟他們説的,他們明天在省城也安排了拜訪領導的事,但聽到這個消息後,就放棄了,今天晚上連夜趕回來。”彭長宜冷笑了一下,心説,他肯定會趕回來,一年的主持期限,想辦的事,什麼都辦了,一年後,順利上位,這等好事,能不回來嗎?説不定連夜在就在省城彈冠相慶呢?

想到這裏,彭長宜心裏酸酸的,他對呂華説道:“呂大秘啊,我這一走,可能就回不來了,本來我還想讓你再進一步,現在看來不可能了,以後,你好自為之吧。”呂華就知道彭長宜會這麼想這個問題,他説道:“您千萬別這麼説,我能有今天,多靠您的提拔,儘管您比我小好多,但我呂華從心裏服您,這也是我一直稱呼為‘您’的原因所在。説實在的,我以為我呂華會在政府秘書長這個位置上幹到退休,可是沒想到您把我帶到了市委這邊,這種知遇之恩比什麼都重要。我現在很滿足,在您手下工作我很舒心。我跟家屬説過,我伺候的領導不少,也當過一把手,只有樊書記和彭書記是最讓我佩服的領導,從來不跟夥計動心眼,懷寬廣,作風正派,為這樣的領導服務,完全是一種心甘情願,是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