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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最後的送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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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吳冠奇表述完,彭長宜説道:“你這話有病啊,怎麼是我故意喝多想住院?我有病啊往那個地方跑?我昨天晚上本就沒喝多,就幾杯就把我撂倒了,從來都沒有的事,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就把我到醫院去了。。。還我自個想住院?你就瞎掰吧。”

“哈哈。”吳冠奇大笑,説:“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小護士,故意喝醉的呢?”

“去你的吧!”彭長宜給了他一拳,想到跟陳靜的温存,他笑了。

吳冠奇沒在這個問題上跟他打哈湊趣,就説:“長宜,説實在的,這次聽説你又要去衝鋒陷陣,我覺自己真的好幸福。”彭長宜扭過頭,看着他,説道:“你,什麼意思?”

“哈哈。”吳冠奇朗地大笑,説道:“你想想,你彭長宜儘管被萬人矚目、敬仰,但你是不自由的,而我呢,儘管是遭人唾罵的商,但卻是自由的,沒有人指揮着我上這上哪兒的,而且,我也沒有退休這一説,除非我不幹,沒人能罷免我。哈哈,我昨天晚上還跟我家小楠説呢,儘管搞企業的也很難很難,但是跟彭長宜比,還是有着他無法比擬的優勢啊——”彭長宜給了他一拳,説道:“你就刺我吧。呵呵,咱倆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説誰,誰的事都不好乾,誰難受誰知道。所以呀,你也別臭美!”

“哈哈。”吳冠奇開心地笑了,説道:“還有一點我慶幸,你這次又要衝鋒陷陣用不着把我綁在你身上了…”

“我説,你這個人真是陰險,我什麼時候把你綁在我身上了,那是看到了三源能給你帶來巨大的利益,而且,你這隻老天鵝沒安好心,總想着在三源配對成功。金錢、美女你都佔了。臨了臨了還説便宜話,真不是人。”彭長宜看着他説道,臉上就有了一臉的鄙夷。

“哈哈,你這人臉子怎麼這麼急呀,你讓人把話説完啊。我的意思是,這次,你不用我跟你衝鋒陷陣,但如果你需要,我還有點剩餘的力氣,我隨時聽你召喚,亢州,我更加看好。”彭長宜不假思索地説道:“你還是歇歇吧,留着你的力氣用在三源、用在你老婆身上吧,我再拉你去衝鋒陷陣,人家老康會怎麼想,我這不是拆三源的台嗎?”吳冠奇説:“你看,你狹隘了不是。我是説我還有剩餘的力氣,也就是説在不影響三源建設的情況下,如果你需要,就招呼一聲,我還可以跟你一塊衝鋒陷陣。亢州離北京那麼近,而且兩條高速路都在亢州有出口,北京的住房那麼貴,你看吧,不出一兩年,亢州房地產一定會火爆起來,而這期間,誰先登錄亢州,誰就是最大的贏家,因為亢州的地價現在還沒有炒起來,也就是説當局還沒有意識到亢州是淘金者掘寶的地方,所以,我也跟你透一個信息,誰再徵用農民的土地,千萬一兩個錢別讓他拿走,我説這話你記住,不出兩年,有可能一年,亢州就會出現許多這樣的誘惑。”吳冠奇繼續説道:“據小道消息傳播,經歷了第一次深奧失敗後,我們國家並沒有氣餒,據説還會繼續深奧,如果深奧真的成功,那就會帶來新一輪經濟形勢跨越發展,亢州,應該具備這種遠見才是,而不是一兩個錢,就把農民的老本賣出去,賣出去了還不把錢全給農民,政府恨不得全部截留下來。我跟你説吧,什麼度假村,什麼養老中心,什麼高爾夫,全都是幌子,都是奔着亢州未來的房地產業去的,業內的人,誰也騙不了誰,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就你們這些急於要政績的官員一聽説來了投資商,才跟老爺似的的捧着,把農民的地,就跟撒化肥似的撒了出去,到時,有拍大腿的那一天。”對於這個問題,彭長宜從來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扭頭看着吳冠奇,説道:“貫奇,跟我説實話,北京理想度假村,開發商到底是什麼背景?”吳冠奇不以為然地笑了,説道:“你一回亢州不就知道了?”

“沒出事之前,我問過亢州的同志,好像誰都不知道,據説很神秘,只來過兩個代表,真正的開發商他們也沒見過。”

“哈哈,那是他們不便面。”

“誰?”

“對不起,這個我真不能説,所以,你也別難為兄弟。”吳冠奇説道:“不過憑你的聰明才智,你應該能猜出,就是現在猜不出,以後也會猜出的。”彭長宜冷笑了一下,説道:“你這樣一説,我心裏有點譜了,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在亢州要了地,幹嘛還到三源要你那塊地?”

“哈哈。”吳冠奇哈哈大笑,説道:“彭長宜,你果然聰明,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的確有她的事,她到三源要地,另一個合作者是不清楚的,一個是另築香巢,一個是狐假虎威…”彭長宜説:“還有另一個?”

“是啊,空手套白狼,這個招術是她慣用的招數,她怎麼可能出資去做這事?她必須得找合作者。所以,你就不難理解亢州當局為什麼這麼賣命地壓鎮老百姓了吧。”吳冠奇巧妙地變了詞彙。

彭長宜恍然大悟。

吳冠奇説:“不過,你不用擔心,事情鬧大了,據説他們準備撤了,似乎是省裏調查組也知道了這個情況。你既然不知道,就一直裝糊塗下去。另一個合作者,在亢州吃到了甜頭,文化廣場周圍的商鋪、住宅就是他搞的,據説大賺了一筆,我這樣説你就知道是誰了吧?”彭長宜點點頭,吳冠奇説的是北京星光集團的尤增全。就説道:“他們倆個為什麼不敢公開面?”

“你傻了吧,公開面,不就把後台暴給大家了嗎?拿了那麼多的地,而且那麼便宜,別説暗處的事情,就是明擺着的事情也説不清啊。”

“可是,可是我聽説後台跟那個女人,好像不那麼密切了?”彭長宜小心地問道。

“哈哈,你犯了一個極其幼稚的政治錯誤。這種掩人耳目的假象你也信?”

“他沒必要做給別人看啊,誰管得了他?”彭長宜明知故問。

“哈哈,管他的人多了,老婆、輿論,紀委,他也需要避諱,避諱懂嗎?”彭長宜説道:“那倒是。”想了想,彭長宜又故意説道:“我説你是不是犯了酸葡萄病了,怎麼説起那個女人有股酸味?”

“哈哈,彭長宜,有你我就好不着。我老吳沒那麼傻,知道哪塊酪該動,哪塊酪不該動,儘管我不是你們政治圈的,但是講政治,也是我們搞企業必須遵循的原則,否則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吳冠奇慨地説道。

“是啊,我看你還是守好自家那一畝三分地吧,在三源過好男耕女織的生活,有錢、有閒,多美啊,簡直就是當代的陶淵明。”

“哈哈,你少給我心理暗示,你放心,我不會去亢州給你添亂,即便我想去亢州發展,我也會以正當手段,正當渠道去的,不會給你惹事,你這張牌,我得慎用,細水長。哈哈。”彭長宜嘆了一口氣,説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有好的項目,我會找你的。不過聽你這麼一説,我還真有點怕了,你該瞭解我,衝鋒我不怕,只要別讓我陷進陣裏就行了——”吳冠奇點點頭,説道:我今天所以單獨跟你説這些,想到你有可能不知道這些情況,就是讓心裏有點底兒。”

“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她…告訴你的?”彭長宜忽然問道。

“她傻呀,我告訴你,她上次來這裏要地,我就懷疑到她另有意圖,都在這個圈子混,有些關係也是我的關係,加上這次亢州出事,我自然就想到是怎麼回事了。”吳冠奇穩穩地駕着車,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