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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尊嚴被踐踏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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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是戴俊蘋告訴彭長宜的,彭長宜聽後先是驚訝,後是欣,他驚訝的是,18名老黨員退黨,這個動靜足以驚動中央,他欣的是,省地聯合調查組肯定能夠妥善解決這次的徵地事件,肯定會認為亢州政府採取的過行動是錯誤的,至少是不妥的,那麼,王家棟正是阻止這次行動才提出的辭職,從而怒了某些人而被雙規的,如果這次事件從本上錯了,那麼王家棟肯定會被釋放回來,也肯定能官復原職的。

彭長宜把這個消息立刻告訴了雯雯,雯雯動得説道:“太好了,那我家王子奇又能看到爺爺了…”話沒説完,就在電話那頭嚶嚶地哭開了…

雯雯這句話,也讓彭長宜這個大男人眼睛濕潤了,試想,雯雯一個弱女子,挑起了這個多難的家庭,上有老,下有小,而且婆婆還身患絕症,許多話還不能跟她説,既要一個人忍受孤獨、恐懼和煎熬,還要照顧好孩子和老人,還要處理王圓遺留下的各種生意上的問題,以往,有王家棟在,這些都不成問題,現在,家裏的主心骨沒有了,可想而知,雯雯面臨的壓力該有多大?

這時,就聽王圓媽媽説道:“雯雯,你哭什麼,怎麼了,你爸爸出了什麼事…誰的電話?”雯雯一時説不出話來,還在哭…

彭長宜心想雯雯太不謹慎了,這下老太太知道了。還沒容他多想,電話裏就傳來王圓媽媽的聲音,她説道:“喂,誰呀?”彭長宜趕緊眼睛,説道:“阿姨,是我,長宜。”

“哦,長宜啊,雯雯怎麼哭了,長宜,告訴我實話,你叔兒到底去哪兒了?他出什麼事了嗎?”彭長宜心想,反正部長也很快會回來,而且,看此情景,也瞞不過去了,就説道:“阿姨,王叔兒在這次對牛關屯的行動中,和市委市政府唱了反調,先是辭職,後來就被審查了,不過現在沒事了,都過去了,過幾天他老人家就會回來了,您放心吧,是虛驚一場。”王圓媽媽説:“哦,我説這十多天我的眼皮總是跳,原來雯雯有事瞞着我啊!嗨,你説這個傻孩子,家裏就我們娘倆了,還有個吃屎的孩子,你還瞞我幹什麼呀?再説了,跟家棟這麼多年了,好多事不懂也懂了,小圓當初就是這樣,他們瞞着我,不讓我知道,最後我不還是知道了?這麼大的事哪能瞞得住啊!這個傻孩子,真是讓心疼啊——”彭長宜説道:“阿姨,沒事了,你放心吧,過不了幾天,叔兒就會回來,雯雯怕您擔心…”王圓媽媽聲音有些顫抖地説道:“該擔心就得擔心,一家人,誰出了事都是全家的事,我説這孩子最近怎麼這麼瘦了,飯也吃不了多少,水都少了,原來,原來…是老頭子又出事了…”彭長宜説:“馬上就會回來的,已經過去了,您千萬彆着急。”王圓媽媽又説:“你們沒有必要瞞着我,因為小圓的事,我後來就批評他,説兒子的事,你不該瞞我,我又不是一個糊塗的老太太,哎,這次又瞞着我了,我身體是有些不好,但還不是紙糊的,真的不用擔心我。我説那天他給我打電話,怎麼囉哩囉嗦的,好幾十年都沒這麼跟我説過話,情那次就出事了…”彭長宜説道:“阿姨,您放心,他馬上就會回來,到時候我邀上幾個小弟兄,到您家去吃餃子,給他壓驚。”王圓媽媽哽咽着説道:“長宜,多虧了我們還有你…”她有些説不下去了。

彭長宜説:“阿姨,當然了,沒誰也得有我。”王圓媽媽説:“這兩天我還納悶呢,京海和黃金怎麼換着班兒地來家裏,不是送點這個就是送點那個的,敢情你們都是在安我呀?”

“呵呵。”長宜笑了,説道:“他們都去着呀?”王圓媽媽説:“是啊,京海昨天晚上來着,送過來一筐桔,説是新下樹的,坐了一會,逗了一會王子奇就走了,我還納悶呢,他怎麼沒提家棟?原來你們都知道,就我一人不知道啊?”彭長宜笑了,在王家棟這個問題上,彭長宜沒有和他們任何人換意見,因為畢竟王家棟是在那樣一種情形下辭職的,又是在那樣一種情形下被紀委帶走的,他只需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就是了,寇京海和黃金都是義氣之人,他們這樣做某種程度也是做給彭長宜看的,對此,彭長宜心裏明鏡似的。於是他説道:“呵呵,他們想部長,所以只好去家裏看您去了,看見您了,就看見部長了。”

“唉,我要是知道是這麼回事,都不讓他們來,這個節骨眼上,讓人看見,對他們影響不好。”彭長宜笑了,説道:“您想多了,沒事的,他們會小心的。”王圓媽媽説:“好了,沒事就好,我就放心了,長宜,你還跟雯雯説話嗎?”

“不説了,您要保重自己啊。”

“我沒事,我怎麼也得給家棟看好他的孫子,呵呵,頭走的時候,還囑咐我着呢,好了,我掛了,你看這雯雯只管哭,不管孩子了…”她話沒説完就掛了。

彭長宜在電話裏也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他很慨,一個家庭,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就需要像部長一家人那樣,齊心協力,互相扶攜,共同度過危機。他到雯雯做得就很好,當然,這和部長平時的言傳身教、以身作則也有很大的關係。

放下電話後,老顧進來了,彭長宜抬眼看着他,老顧平時很少上來,儘管是彭長宜的貼心人,但是他從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摻和他的任何政務,這個時間上來,肯定是有事。

彭長宜問了一句:“有事?”老顧嘿嘿笑了兩聲,説道:“沒什麼事。”説完,就站在樊文良的書法作品前觀看着,看完樊文良的字,又看着江帆是照片,最後又踱到丁一的小字跟前,似乎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牆上的這些東西,似乎他上來就是為了欣賞他們的藝術作品來的。

彭長宜見他這架勢,就放下手裏的筆,説道:“説吧,到底有什麼事?”老顧這才説道:“小陳剛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小陳?哪個小陳?”彭長宜問道。

老顧笑了,説道:“陳靜,醫院護士,難怪這孩子不親自來給你送蘆水,人家就怕你忘了她,不好往你跟前湊,敢情你還真把人家忘了。”彭長宜想了想,説道:“我最近事多,還真忘了,對了,她上次給我的蘆水,我早就喝完了。”老顧説:“何止上次你喝完了,中途我又去醫院取過一次,你也喝完了,看來還真忘了。”彭長宜笑了,説道:“呵呵,是啊,的確忘了她了。”老顧又説:“她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説是在電視上看到你講話聲音還是有點不利索,就給你熬了蘆水,讓我有時間去醫院取。”彭長宜下意識地咳嗽了一聲,笑着説“去吧,我説最近幾天好像缺了點什麼,原來是蘆水沒有了。”老顧説:“剛才我在電話裏跟她開玩笑,説謝謝她,她説不用謝,如果彭書記覺得過意不去就請她吃頓飯吧。我説沒問題,彭書記肯定請你。小丫頭一聽,高興壞了。”彭長宜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天在山上採野‮花菊‬的那個美好瞬間,那個眼睛酷似丁一的小姑娘,那個青活潑,聰明可愛的小姑娘…想到這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説道:“你就給我找事吧?”老顧趕忙説道:“我沒有徹底應她,我説最近彭書記比較忙,他肯定沒有時間,如果他沒有時間請你,今天晚上我請你。哪知人家小姑娘説,那就等彭書記有時間再請。説完,人家就笑着掛了電話。我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