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時高亢嘹亮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祥子打定主意後就故作輕鬆地笑笑道:“三姨,你的好意俺心領了。不過俺不能要你的錢,俺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三姨疑惑地問。
“嘿嘿,俺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俺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了,有責任保護這個家。俺要出去打工賺錢給俺娘看病,等攢夠了錢,俺再上學重讀。”祥子説着意味深長地看了三姨的脯一眼。
三姨的臉上出欣賞的神。拍拍祥子的肩膀道:“好樣的!俺沒看錯你!祥子,有啥需要俺幫忙的你就説一聲哈。三姨一定幫你。”
“呵呵,好。”一餐飯吃得很愉快,蘭花沒有多少言語,即便説了也都是神神刀刀的,兩人都不在意。
晚上三姨正和祥子聊天,門外響起她婆婆的叫罵聲:“你這個殺千刀的*婆娘,死哪去了兒,你男人回來了,還不趕緊回來看看。”
“啊,娘,國忠回來了,俺馬上回。”三姨急忙穿上鞋子,衣裳釦子都沒有系嚴,就向家跑去。祥子疑惑地跟着走出去,一直看到三姨和她的小腳婆婆走沒影兒了,方才回屋。
“三姨夫回來了?真是奇事!”祥子搖搖頭,掃炕捂被,準備睡覺。剛躺下不一會兒,娘突然全身搐,痛苦地在炕上打着滾。
“娘,娘,你咋了?”祥子焦急地摟住孃的身子。
“啊,熱,俺好熱,俺好難受。”娘撕扯着自己的衣領。
“熱啊,好,俺馬上幫你。”祥子麻利地幫娘掉衣裳。
“俺好熱好渴!”娘繼續扯着自己的衣裳。
“娘這是咋滴了?”祥子被得一頭霧水。只好拿了一杯水給娘喝,又幫娘再,這下娘可就真的沒什麼衣裳穿着了。可是娘還是難受地在炕上來回翻滾着身子,就像貓吃了耗子藥那般難受。
“娘,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你這到底是咋的了?你把俺嚇死了。”祥子在旁邊急得直手。最後祥子做了個決定。
“娘,你等着,俺馬上就回。你千萬不要亂跑啊!”祥子急忙下了炕,穿鞋向外跑去。
就在祥子離開家不到十分鐘,屋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賊眉鼠眼的輕手攝腳地進了屋…***“嘿嘿,傻娘們,犯癮了吧?”來人從懷裏掏出一塊棕的大煙膏進蘭花的嘴裏。
又給蘭花灌了幾口水幫助她嚥下去。蘭花還在痛苦地扭曲着。那人瞅了瞅外面,猶豫了一下,將蘭花用棉被一包,背起來就走。他的腳步飛快,一路飛奔,他的心兒忐忑,眼睛和耳朵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神,愉愉地繞過大道從苞米地裏穿行。
終於來到村裏最偏僻的旮旯,一間殘破的小草房。瞅瞅四下都沒人,他閃身鑽進房子裏,返身將門上。轉身回到屋裏,坐在炕上大口着氣。一邊回頭看了看卷在被子裏的蘭花,嘴角出一絲笑。
“嘿嘿,以後你就是俺的啦。”他動地打開被子,看着裏面那個白晰柔美的身子貪婪地了下嘴。
“何蘭花,你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想當初俺到你家想和你好,你還把俺趕出去,哼,打今兒個開始,你就是俺一個人的了。嘿嘿。”賴皮説着幾下掉衣裳撲上去,將何蘭花壓在身底。
“嗚,你是誰?”蘭花被壓到,受力吃痛不嗚地哭起來。一邊用力向外推着賴皮。
“哈哈,聽説你瘋了,俺還不信呢,看來真有這麼回事,哼,這也不錯,你就老老實實地伺候老子吧。”賴皮説着就貪婪地住了蘭花前的草莓。一隻手狠勁地着蘭花的下面。窗外的風肆地颳着窗欞,發出陣陣的呼嚎,彷彿是女人悲慘的哭泣聲。
昏暗的光線下,一個瘦猴似的人影在賣力地聳動着,何蘭花的身子就像一具成人的玩具被不斷地撞擊着,拋來拋去。
賴皮怕蘭花的聲音引起別人的注意,把枕巾進蘭花的嘴裏。煤油燈微弱的火苗隨風輕搖着,就像女人受傷的心兒在輕輕顫抖。蘭花面無表情地受着這一切。直到賴皮疲力竭地趴倒在她的身體上。
半小時後賴皮再次背起何蘭花,愉愉地將她送回家。賴皮剛把蘭花放下就聽見院裏有響聲。糟了,那小子回來了。賴皮一急之下,推開後窗跳了下去。
“孫大叔,您請進。”祥子用衣襟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孫大夫到別村去看病,祥子在他家等了好久才把人家請來。
“娘,娘,你好點了嗎?”祥子焦急地奔到炕邊。伸手摸了摸孃的額頭。
“奇怪,孃的額頭咋這麼涼呢?”
“俺看看。”孫大夫走到近前,坐下,抓起蘭花的一隻手臂放在腿上,伸出二指搭在蘭花的脈上聽着。
半響孫大夫的臉上的神變幻萬千。祥子焦慮地着雙手,在一旁等着。良久孫大夫站起來。
“大夫,俺娘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那樣?”
“孩子,這病俺也看不明白,從現在的脈相上看她沒什麼問題,只是受了點驚嚇和風寒。另外還是神上有問題,上次給你抓的藥都給你娘吃了嗎?”
“吃了。大夫真的沒什麼事嗎?”
“嗯,沒事。俺再給你抓幾副藥,你接着給她吃。”
“嗯那。謝謝您。”孫老疙瘩走了,祥子送完他回來,發現後窗竟然開了。連忙走過去關上。
“唉!這天氣變得也太快了,咋晚上就這麼大風?”接連幾天娘再沒有犯病,子又安生下來。祥子每天天不亮就起牀去地裏幹活,別人家幹活的人多,又是老手,幹得快,自己就一個人兒,又不練,只好靠功夫磨。
這樣幹了十來天,苞米就全割完了,祥子望着一望無際的大長壟溝,看着那一堆堆割好的苞米杆,心頭充滿喜悦。有一種成就,想自己也能獨擋一面了。娘也好多了,清醒的時候多了起來。
祥子心裏的陰鬱少了許多,只是一想到學校就難過。前幾天白老師來過了,勸自己回去上學,説學費的事她會負責,只要自己回去唸書就成,又説了許多鼓勵的話,祥子很動。
可是自己的情況在這兒擺着呢,本不可能扔下家裏的地不管,扔下娘不管。況且娘看病抓藥還欠着孫老疙瘩一筆錢呢。祥子心裏的壓力很大,就回絕了白老師的幫助。
不過那天晚上祥子的夢裏頭又出現了白牡丹和沈花菊的身影兒。他夢見沈花菊不理自己了,找了個大高個男孩親熱地摟着啃着。
祥子看得怒火焚身,恨不得上前踩爛那小子的jj。祥子變得沉默了,常常坐在地裏發呆,他想自己是不是就是這個命呢?
這輩子是不是就該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祥子上地裏幹活時偶爾能碰到趙四,因為趙四家的地離自己家的地不遠,僅隔着一塊地。趙四和翠花過上了,翠花拿自己的私房錢給趙四蓋了一棟新土房。兩個人常常親密地挽着胳膊到地裏來。
隔老遠就能聽到他們的笑聲,每當這時祥子都會狠狠地在地上涶一口吐沫。或高聲罵道:“呸!什麼東西,臭不要臉的馬加蚤貨,吃軟飯的窩囊蛋,還笑呢?”那邊便沒了動靜,也有些時候,那邊的地頭上會傳來一種特殊的聲音,一聽那聲音祥子的心裏就直冒火。祥子恨哪!可是又沒有辦法!子就這麼一天一天混過去。
這天祥子正悶頭扒苞米時,遠處傳來一陣…的聲音。祥子抬頭望去。頓時驚訝不已。***只見不遠的苞米地裏,苞米苗不住地晃動着,從那裏面傳來一陣女暢快的聲,那聲音的媚媚的,時而低沉婉轉,時而高亢嘹亮,聽得骨都要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