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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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湛然知道他的心思,因此只是點點頭,和何太生一起退了出去。一時間,房裏的人走得於乾淨淨,只剩下他和沙發上沉睡的女子。
石磊站起身,慢慢跑到她的面前,由上而下俯視她睡的容顏。
她的臉看起來很差,膚接近慘白。眼窩下有兩圈淡淡的陰影,看來像是許久沒有睡好。
他坐在沙發邊緣,靜靜的審視她的臉。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的雙眉仍是緊皺的,彷彿隨時隨地都處於緊張的狀態,隨時都準備眺起來再和病魔纏鬥。
“嗯…”她輕輕發出呻,挪了挪身子,又沉人夢鄉。
長長的髮絲散落在她的頰旁,他輕輕的替她撥開,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
僅僅只是這樣的一個吻,已讓他動得難以自己。
這應該讓他覺得害怕的。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曾經敲開他深鎖的心門。在情上,他一向收自己防衞得很好。
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成為無血無淚的人,但遇見她之後,彷彿所有曾經被壓抑的覺都一次釋放了出來。
他要得到她。
不惜一切的代價。
他很少想過要得到什麼,然而一旦下定決心,就算冒再大的危險,有再艱難的阻礙,都阻止不了他。
糙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肌膚,她的眉皺用更緊。
“不要吵…”她喃喃抱怨一聲,像揮開惱人的蒼蠅一般揮開他的手。
石磊忍不住笑了。當她醒着時,一向都是安靜又專業的樣子,原來私底下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他將她抱到房間裏的牀上,然後蜒點水w的在她上偷了一個吻,輕聲道:“晚安。”凌晨三點鐘,紀京楓在滿身冷汗中醒來。
她猛然坐起身子,茫然的環顧四周,腦子一片空白。
又是惡夢。
自從她進人醫院以來,幾乎天天都在作惡夢。
她本來是個怕血的人,就連自己受了一點傷,見了一點血,都頭暈目眩得忍不住想嘔吐。
這樣的她之所以踏進這一行,完全是因為長年重病的母親。
她的母親因為癌症長期住院,父親為了籌措醫葯費已搞得焦頭爛額,本沒有辦法再請一個看護來照顧。
當時她才讀國中,每天放學後便到醫院報到,他們一家三口幾乎是住在醫院裏的。
任院的護士有太多病人要照顧,不可能將太多時間花在特定病人身上,因此每回來時,總是急急做完該做的事之後,便加速離開。
當時才十幾歲的她,看着母親痛苦樵濘的模樣,即暗暗下定決心,她要去讀護校,學習一切相關的知識,以便好好的照顧母親。
然而,在她畢業那一年,母親過世了。隔一年,父親也因為長期的勞累,而跟着倒下。這重大的打擊幾乎將她擊垮。這些年來,她用工作麻痹自己。即使已漸漸從傷痛中走出,但卻因為每天必須面對各種病。傷患,見證病人的痛苦、死去而夜夜惡夢。
夜夜如此,無一例外。
或許她本不適合這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