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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潮洶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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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一案重審的消息很快傳開,太后過問、右議政主審、刑部親理,此案立刻成為真合街頭巷尾議論不絕的話題,説到底,牽涉承州三大家族的事情並不是天天有,平民百姓本就對世族心存好奇,遇上這種案子,平靜反倒是最不正常的反應,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覺出了一些不對——一樁殺夫案有必要如此鄭重其事嗎?因此,不僅是承州上下,各地的世族也都在關注這件案子的情況,藉以推測朝廷的動向,畢竟議政廳雖然是位高權重,但是,一切終是以上意惟命是從,而且,承州的這三個世族都非倍受重視的家族,朝廷沒有道理如此重視。

所有的這一切,紫蘇都沒有理會,接見世族,賞了製作繡屏的繡娘,領着皇帝去了一趟寒松園,對案子卻是隻字不提,在真合停留了三天,便起程離開,留下謝清刑部官員在真合查案。

算着御駕的行程,最多十天,太后與皇帝一行就會抵京,柳如晦急得團團轉,與刑部上下一頭扎進案卷之中,可是,謝清卻悠哉得讓人咬牙切齒,不看案卷,不找有關人等,卻悠閒地在真合的各個繡鋪連忘返,説是不能入寶山卻空手而回,一定要選幾幅真繡品帶回府中,方守望自然不敢怠慢這位重臣,命令心腹小心作陪,謝清更是撒手不管事了。

“尚書大人,您看謝相在打什麼主意?太后娘娘的旨意是他接下的,若是出了差錯,他肯定逃不了干係,這都五天了,他為什麼這麼悠閒?”一個主簿忙裏偷閒小心地問柳如晦。

柳如晦臉一沉,道“做好自己的事,上位大人的事情輪不到你們管。”

“是!”嚇得人家立刻蒼白了臉,點頭應諾,隨即匆忙退下。

斥退屬下,柳如晦自己也忍不住長嘆,他實在不清楚謝清的想法,因為謝清本連面都不照一個,他暗想,若是齊朗在,他還可以去討教了一番。

“柳大人,在想什麼呢?”謝清一進來就見柳如晦一臉沉思的模樣,嘴角不由微揚,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柳如晦心虛地起身應道“謝相,您來了!下官正相着什麼去求見呢!”謝清依舊是那副表情,從容地坐到柳如晦剛讓出的位置上,慢悠悠地道“求見?柳大人言重了,我倒是怕再不照面,柳大人心一急,又做錯事。”

“下官惶恐。”柳如晦因為上次向齊朗請示一事,心中難免不踏實,答得也有點中氣不足。

謝清也只是意在警告,點到為止也就不提了,也不看案卷,便吩咐“不必再看這些了,按照上面説的,把所有相關的人都找來,只要案卷上提及的,無論是誰,都請來做客。”

“是!”柳如晦連忙領命,謝清一開始就命令他們仔細審閲案卷,其它事卻是一概不許做,這會兒終於有下文了,柳如晦顧不上其他,急忙出去下令。

謝清提筆寫了一份密箋命侍衞送出,之後才打開案卷,認真地看起來。

接到謝清送來的密信,齊朗立刻去見紫蘇。

“有什麼消息?”紫蘇難得清閒地悠憩,一聽齊朗過來,便知道有事。

“隨陽説閒雜人等已經離開,主要證人也已經找到了。”齊朗回答,同時呈上密箋。

紫蘇接過之後,看了一下,便又給了齊朗,笑道“隨陽這招瞞天過海看來是奏效了。”

“的確。”齊朗同意。

“那就按計劃進行吧!”紫蘇看着他,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齊朗直接笑着回答“是。”紫蘇不由好笑,搖頭道“論起政務,我的經驗並不多,你與隨陽卻每次都是應承照辦,這樣下去,小心我變得自負過頭,自認為是無師自通的聖人了!”齊朗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太后想要聽諫言嗎?”

“是有點想聽。”紫蘇也是不安的,面對那些頭緒紛雜的政事,樁樁件件都要做出決定,她雖然極力謹慎,可是還是擔心有錯,偏偏她最信任的兩個人都鮮少有異議,這讓她更為忐忑。尤其是在上次與古曼、普蘭的戰爭之後,每每做決斷的時候,她都忍不住猶豫,生怕做錯,畢竟不是每次都會地般幸運的。

“紫蘇,幼時遊戲時的情景,你還記得嗎?”見她出神,齊朗沉了一會兒,才緩緩言道。

幼時遊戲?

七八歲的孩子在一起,都是心高氣傲的子,遊戲自然也是與眾不同,一般都是一人的靈,眾人的補充,非將難度提升到極限,沒人在乎是否危險,也沒有人在意,那是否是會傷害到別人,那只是遊戲。

三歲看七十,是嗎?

“因為你們的想法與我沒有什麼不同?”紫蘇若有所悟,他們總是處於核心的地位,思考的模式與計算的方法都是相同的,只會相互補充計劃上的不足,而不會有大體方向的差異,這是由相似的出身與經歷決定的。

“太后娘娘想聽諫言,只能廣開言路,同一件事,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觀肯定是不同。”而一直以來,他們所處的位置幾乎是一致的。

齊朗沒有説出的話,紫蘇心裏很清楚,但是,她卻沉默不語。

廣開言路是必須的,一直以來,為了世族的權勢抗衡,元寧歷代皇帝都極力保證言路的通暢,即使是普通平民,也可以通過投書驛站,向朝廷與皇帝表達看法,利用民意削弱世族的權力是元寧皇朝的策略,可是,紫蘇並不喜歡聽到亂七八糟的聲音,尤其,那些意見都是政略形成之後才出現的,她需要的是在政略形成之前,給予她不同意見,將她的視角擴大,可是,這卻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事前的商議是不可能公開的,很多事情必須保密,也就是説參與商討的人必須是得到她很大信任的人,而這種人是不可能多的!

“我也就是説説。”紫蘇苦笑,表示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