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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風起雲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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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是,今天他沒對我説什麼啊!”紫蘇皺眉“也沒表現出來!”

“方太傅開導了一番,陛下也就釋懷,不過,對質王,你打算如何?他也沒幾天了!”齊朗輕輕地問道,紫蘇卻沒回答,半晌才道“你真正想問的是我想如何處置鄭家吧?”

“品雲病了!”齊朗也沒否認“鄭秋也因為質王的事被刑部收押!你到底想如何處置他們?”他問得有些無奈,但是,一向温和的眼中卻因此顯出幾分急躁。

紫蘇嘆了口氣,停下腳步,站在齊朗面前,不放過他神的一絲變化“你的那位如夫人,我想是不可能會病癒了,因為,隨陽不會放鄭家,而我不想你和鄭家再有一絲牽連!”齊朗的眼中只有一片沉靜,聽完她的話,他也只是微微點頭“紫蘇,你和隨陽都打算犧牲鄭秋,以便安撫世族,是嗎?”

“攘外必先安內啊!”紫蘇説了一句嘆之辭,也就表示,鄭秋的一切罪名都是“莫須有”的。

“我知道了!”齊朗自嘲地一笑“其實,我自己也想放棄他了,可是,當年,是我極力勸他入仕的,儘管知道,他並不適合為官,因為,我希望有這麼一個人可以讓我看着,告訴我,即使在朝為官,同樣保有一些天真,我真的不想為了權力,將所有的一切都犧牲掉!”齊朗低切地喃語,卻又不停地搖頭,邊滿是自嘲的笑意,直到,他抬頭看見紫蘇的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才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抬手輕拍她的肩,温柔地安她“政治一向如此,人總是自私的!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怪隨陽——從一開始,這就是註定的了。”紫蘇釋然地一笑“景瀚,我沒事!再如何覺得不對,我還是隻會做那種選擇!一直都是這樣!”齊朗微笑,見她轉身,急忙伸手拉住她,紫蘇不解望着他,卻也無意掙開他的手。

“你急着迴天華寺?”齊朗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紫蘇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有別的打算?”

“三年國喪剛畢,今年的元宵燈會延至三天,今天是最後一天,想去看看嗎?”齊朗説出自己的想法,不安地等着她回答。

“怎麼會想到去燈會?”紫蘇眼中滿是笑意,卻還是很奇怪。

齊朗知道她同意了,便牽着他的手向外城走去,一路上笑着回答她“因為我記得某人最喜歡逛燈會,就算有家法壓着,還是會跑去玩!”燈會是民間的活動,比集市還熱鬧,又魚龍混雜,世族家門因此也就不允許女兒在那天出門,永寧王府也不例外。雖然説家中也會有活動,但是哪比外面好玩,聽謝清説過燈會的情況,那時還小的紫蘇便纏着要出去,被止後,還是悄悄溜出王府跟着謝清他們去玩,她倒是開心,只是讓其他的男孩都嚇出一身冷汗,回去時卻又被發現,氣得王妃動了家法,可是,第二年,她還是又跑了出去,這一次還多帶了幾個女孩,家裏的大人無奈,只能派人暗中跟着,免得那一羣千金小姐出事。

“這是你第一次帶我出來!”

“你開心就好!”燈火闌珊,鳳簫聲動,玉壺光轉,燈會的情景與往無異,縱然夜寒深重,人們仍然在縱情歡樂,沒有任何人在意明天的事,這就是那些最普通的平民們最真的情緒,也許他們有着更多的憂苦,但是,當他們開懷大笑時便是真的愉悦。他們的生活不是衣食無憂,他們的願望也是最容易滿足的。——這就普通人的生活。

燦爛的花燈有着絢目的彩,身邊的孩童歡呼着在擁擠的人羣中奔跑,所有的人都縱容地笑着,紫蘇開心地笑着,凝在眼底多的戾氣也因此褪去,直到子夜將過,齊朗才帶她迴天華寺,因為燈會上太過擁擠,齊朗一直將她擁在懷中,而離開燈會很久,他也沒有放開手。

“前面就到了,我就不過去了!”黑暗的路口,齊朗緩緩地放開手,低切的話語那般模糊,掌心仍有眷戀的體温,心境又如何灑

紫蘇説不出任何回應的話語,又無法轉身離開,只能沉默地看着他,夜空是深沉的黑,連一絲星光也沒有,她甚至看不清齊朗的臉。

“紫蘇…”

“不用説了!我都明白!”抬手捂住齊朗的嘴,止住他未完的話語,紫蘇並不想聽他的表白,輕柔地握住她的手,齊朗沒有再説話,只是低頭在她的額上落下温柔的吻,接着是眉、眼與臉頰,最後,吻輕輕地落在她的上,如蝶翼輕觸花瓣,卻在一瞬的猶豫之後轉為烈,紫蘇沒有拒絕齊朗從未有過的**舉動,放縱他的吻,也放縱自己的心。

在自控力上,紫蘇清楚自己與齊朗的差距,與身俱來的尊貴和聰慧對她而言是任的資本,只是曾經的經歷磨礪了她的心,而一向温文的齊朗卻是內斂沉靜的子。紫蘇明白,當他放縱自己的行動時,也就表示他已經身臨自己的底線。

紫蘇雙手在同時擁住齊朗的肩,借這個親密的吻,他們不僅是在渲無法言語的情,也是平定彼此焦灼的心境。

接連發生的事情不僅折磨着意保護師兄的齊朗,也讓紫蘇的身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躁,在這樣的夜裏,放鬆之後,他們直面自己的脆弱無力。

“景瀚…”呢喃的低語是愛人的呼喚,非關任何想法,紫蘇只是單純地想喚齊朗。

也許是因為無法將這份情意宣諸於口,紫蘇不想説,也不想聽任何表白,齊朗聽着他的她呼喚——這一簡單的話語包含着多少意味深長的內藴?只有他的心明白。

齊朗的心神在這個烈的吻之後漸漸平靜,動作不再那般近於暴,而回復無語的温柔旎,輕輕淡淡地結束這個過於越心靈的吻,隨後,他仔細地端詳紫蘇的妝容,輕輕理好她的披風,再次放開手。

“好好休息,這幾天,你看上去很累!”齊朗關心地對紫蘇説,紫蘇點頭後,立刻轉身離去,黑夜掩住了她發燙緋紅的臉頰,齊朗看着她稍稍凌亂的步伐,無聲地微笑,眼中是無從隱藏的愉悦。

這份情,他們都壓上了太多的東西,同時,理智的計算也告訴他們,這份情中有着太多太多的不確定了,無論多麼肯定彼此的心,莫名的不安是無法全部消除的。

因為,再愛你,也無力為你改變一切。

相愛其實很簡單,但是,接踵而來的悲哀是他們都無能為力的事情。

崇明四年正月十八,仁宣太后諭令質王一案移刑部核查,宗人府出所有卷宗。當質王病篤,翌晨薨。

“太后娘娘,質王是端宗皇帝的一母同胞,如今,人已經不在,請娘娘不要糾纏質王了!”謝清被人推出來,無奈地向紫蘇請求,一旁的尹朔與齊朗也進言附議,紫蘇見狀也微微點頭“也罷,質王總是皇室的長輩,讓他在九泉之下安心吧!”

“謝太后娘娘!”三人同時回答。

“但是,核查不能停!哀家不和死者計較,但是,與之相關的人員必須查清!哀家説過的話不會收回!”紫蘇隨即將話説清楚——質王歸質王,這樣處置並不表示這件事就不查了,如此不了了之。

“臣等遵旨!”

“上次隨明上奏,南疆兩位將領權位相當,內訌嚴重,兆閩近來又頻有動作,請朝廷委派南疆大將總領軍務,三位心中可有人選?”出一本奏章,紫蘇認真詢問三人。

這本奏章早就讓內閣議過,現在再次提起,尹朔還是沒什麼好辦法“靖平將軍與威遠侯都是難得的將才,朝中哪還有比那兩位更瞭解南疆情況的領軍之人!永寧王麾下的人才不少,但是,都是長於西北戰事的人,連永寧王也只在南疆呆過兩年不到的時間。依臣看來,只能在兩人之中選擇一個了!”

“不可!”齊朗首先反對“且不説兩人難分上下,便分出個上下來,兩人都在南疆經營了數十年,麾下的將士哪一個不是各為其主,恐怕誰都不能統領對方的手下!一個不小心,南疆的八萬將士可是足以動搖國本了!”

“英王府雖然被一把火燒光了,但是,現在從質王那裏找出的東西可是説明,南疆的將領中有不少人都和英王有過聯繫!”謝清主管刑部,對這些事最為清楚,也就表示,南疆現在急需換將。

“景瀚,你主管兵部,難道就找不出一個悉南疆的帥才嗎?”紫蘇皺眉問齊朗。

齊朗上前稟告“前幾,兵部尚書江楠曾經提到過一個人,只是,他是威遠侯的庶子康焓!”

“威遠侯的庶子?隨陽不是説了南疆將領並不是太忠心嗎?”紫蘇皺眉,她雖然清楚,康焓是個不錯的人選,但是這兩天查下來,南疆的不安定已經讓人觸目驚心了,她不能不防着一點。

“太后娘娘,康焓雖然是威遠侯的庶子,但是,卻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而且,他並未附從父親與英王一派親近,太后娘娘不妨宣召他晉見,詳談一下。”齊朗建議。

前兩天,齊朗與謝清已經悄悄卻見過康焓,仔細談論了一番,兩人都認為他是南疆統帥的不二人選,只是,那時還沒發現南疆的問題竟然如此嚴重,現在,出於惜才,還有兩人直覺康焓不會與其父走一條路,齊朗還是決定勸説紫蘇見一見康焓。

謝清也沒有異議,尹朔因為不太瞭解康焓便沒有出聲,紫蘇思索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好吧!讓康焓入宮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