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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任重道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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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騎軍是周揚最隱密的軍隊,所有的成員都是萬中選一的高手,騎之術猶為高超,曾是周揚縱橫天下的資本,當年在亂軍之中,飛騎軍的人仍可從容放箭,直指隆徽皇帝,為了救駕,永寧王夏光擎只能以身擋下,之後又勉強指揮軍隊調動,因此錯過救治的機會,戰死邊城,當時與至略對峙的還不是周揚,而是古曼,因此,永寧王府只能下這個啞巴虧。

赫連平坐在冰冷地石牀上,聽到紫蘇的聲音也只是淡淡地一笑,並無表示。

“的確是故人!”謝清藉着火光看清了赫連平的模樣,不由笑道“當年,赫連將軍單騎衝出成越的風采,在下一直是記憶猶新,卻沒有想到還有再見將軍的時候。”當時,元寧面上是不得不當作不知情,可是,暗地裏卻是對周揚痛恨到極點,紫蘇料理完父親的喪事,默不吭聲地遞了一份名單給謝清與齊朗,上面羅列着所有在成越的周揚間諜與背後他們的家族,謝清與齊朗也沒有與家人商議,三個直接就設局圍殺那些人,那時,他們也真是年少輕狂,不過居然也讓他們成功了,事後,謝遙責備他們“鋒芒畢,不知韜晦之法”但是,也沒罰他們,只是,將事情説成是自己的主意,免得引起別國的在意,當時,周揚派在至略的人只有赫連平一人身,這還是飛騎軍捨身相救的緣故,也正是這個原因,三個人對赫連平是印象深刻,赫連平也對這三人心存忌憚,可是,回國之後,他報告朝廷卻沒有人相信。

“謝大人客氣了,十年下來,兩位大人的風姿都更勝當年。”赫連客套地回了一句。

“赫連將軍恢復得還好嗎?”紫蘇放下燭台,不在意地問了一句。猜到是赫連平之後,她也就沒有立刻來,只是讓兄長帶了一半的解藥給他,醉清平的解藥若不是全部服下,雖可讓人暫時恢復力,但是也會將死亡的子提前。

“將死之人又有什麼好不好?”赫連平知道自己實際上是殺死夏光擎的主謀,紫蘇是不可能輕易饒過自己的,因此可以説是先存了死志。

“倒是不知齊大人是否安好?”他想知道,自己最後留的一手是否成功,當,他安排了飛騎軍中的第一箭手匿身在遠處,就是抬心齊朗別有用心。

謝清與紫蘇不解地對視了一眼,紫蘇眉頭微皺,卻還是道“將軍多慮了,齊大人正與古曼國主商談兩國貿易之事,哪會有什麼不好?”話是如此説,紫蘇心中剛退下不久的不安此刻再次抬頭。

赫連平見兩人的模樣,都不像假裝,再一想,這三人一向好,若是齊朗當真送命,他們哪裏還會來見自己,不把自己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便是客氣了,思及這裏,他不由苦笑,心道“周揚的飛騎軍是真的不復存在了!”勉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紫蘇微笑“醉清平雖化去了將軍的反抗,但是,哀家知道,以那兩名侍衞是阻止不了將軍求死的。或者,將軍是打算死在哀家手上,以便成全自己的忠義之名?”赫連平一怔,紫蘇的話平淡無波,卻如一針直刺他的心底,連他都自己都説不清,為什麼不在來成越的路上求死,也許真的是想求一個忠名吧!

“不過,將軍,既然十年前,元寧皇朝就能讓將軍失去周揚朝廷的信任,那麼今,讓將軍在死後還揹負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又有何難呢?”紫蘇卻還是不放過他,清冷的話語輕易地打算他最後的希翼。

“論起用間,天下還沒有國家比得過元寧!”紫蘇淡漠地對他説。赫連平心中一震,知道她説的都是實情,用間一道由來已久,可是能間之一計用得出神入化只有元寧,而永寧王府更是個翹楚,否則,當年周揚的多年佈署豈會在三個孩子的手下一敗塗地?

“不知仁宣太后為何對我這個手下敗將説這些?”赫連平收攝心神,冷靜地反問,他也不是一般人,自然明白紫蘇並不想殺他。

一直不開口的謝清輕笑出聲,紫蘇也不在意,擺手讓他來説。

“赫連將軍,你説你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值得元寧的攝政太后看重呢?”謝清同樣一句輕飄飄的反問,把問題推回給赫連平。

“在下不知。”赫連平是真的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元寧的主政之人如此看重。

紫蘇微微揚眉,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得平整的紙放在赫連平身邊。

“因為這個。”紫蘇的聲音依舊冷淡。

赫連平滿心疑惑地打開那張紙,看了一眼,臉立時大變。

“你…怎麼會有此圖?”赫連平的聲音竟然開始顫抖,再不復鎮定。

謝清輕輕嘆息,為他解釋“此圖是從周揚朝中出的,將軍在弓弩上的才智的確是無人可及,我朝的工匠耗盡心血,也達不到將軍所説的強度。”赫連平一臉灰敗之,口中直念“亡國不遠!亡國不遠!

”這是赫連平五年前所研製的一種強弩,可是,周揚當時的兵部尚書認為此物不合士兵所用,未允製作,可是,現在卻赫然出現在元寧,而且,他認得出,這張正是自己制的原圖,上面還有一系列的註解,這種東西便是自己不用,也是不能傳出來的,周揚卻讓此圖入元寧,赫連平幾乎是立刻看見了周揚亡國的情景。

“將軍,哀家希望你能為我元寧所用,只要將軍答應,哀家可以許諾,定然會將軍大展抱負,至於你的家人,哀家也會派人儘快來元寧的。”紫蘇拿起燭台,與謝清一起退出秘牢,在關上牢門之後,她又説了一句“請將軍儘快給哀家答案,不是因為醉清平的毒,而是因為周揚已經將將軍的家眷下獄。”

“剩下的解藥在方才哀家放燭台的位置。”説完這句話,紫蘇與謝清便迅速離開,一回到書房,紫蘇便叫來送呈密奏的暗衞,詢問齊朗的事。

那個暗衞也是倒黴,臨行前,江城囑咐他,齊大人受傷的事能不提就不提,可是現在,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齊大人在邊城中了一箭,之後一直昏,幸好古曼的國君找來一個道長,才救醒齊大人的,屬下臨行,齊在人已經可以起身了。”紫蘇沒有發話,謝清卻看得出她的心緒已亂,不由搖頭,示意那名暗衞退下,走到紫蘇身邊,低聲安“景瀚不是沒事嗎?你放心吧!他也是不想您擔心。”紫蘇搖頭,卻沒回答。

謝清只能説“要不,你下手諭責罵他一通?”紫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沒事,只是在惱自己罷了。”

“是!太后娘娘,天不早了,您也該回宮就寢了,明天,還要議政呢!”謝清退下,恭敬地對她説,話中卻也不無關切之意。

紫蘇點頭,起身離開,謝清在她身後隱約聽到她念着“…周揚…”永寧王見紫蘇離開時的臉不好,悄然拉住謝清,向他詢問緣故。

“是事情不順利嗎?”夏承正低聲問謝清,謝清只能搖頭,想了想,還是告訴他“景瀚受傷了,又沒上奏,娘娘心裏不太舒服。”永寧王聽了也只是點頭,表示明白,卻也沒有説什麼。

“我也告辭了!”謝清聽到已經三更天,連忙告辭,走了兩步,又轉回“王爺,娘娘可能想對周揚用兵,您可要想透徹了,這事上,您是一言九鼎啊!”北疆軍務一向由永寧王掌管,兄長的話,紫蘇一定能聽得進去,謝清不太懂這些,只能提點一下永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