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小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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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豔陽當空,風雲不動。院子裏爬滿了鬱鬱葱葱的常青藤,那強盛的生命力,正如這伏暑一般勢不可擋。偶爾路過一片綠蔭,間隙裏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更是令人焦躁不安。
我稍稍駐足,腳下的鵝卵石便迅速透過了削薄的鞋底,傳遞着層層的灼意。嗬,動輒揮汗如雨,好熱的天!
穿過長廊,躍過拱橋,再順着蜿蜒的小徑走上幾分鐘,終是到了一棟古式建築跟前。烈烈頭下,飛檐入霄,琉璃成瓦,青磚堆砌間,琳琅內嵌。正門口,雙臂環抱的朱漆立柱單調地聳在兩旁,漆黑透亮的匾額上,赫然鐫刻着幾個遒勁的燙金大字——鬱芳堂。
我杵在門口歇了歇,稍稍了口氣,抬袖拭去了頸間的濁汗。
眼見老bao先一步邁進,我撇了撇嘴,抬腿跟上,尾隨其進了這棟深宅大院。經過中規中距的前廳、中院,隨即來到了內堂。
窗欞全用黑布遮起,室內漆黑混沌,暗無天。幾百坪的大堂裏沒有桌椅,沒有傢什。這些丫頭差不多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一個個仍小。
“紙片不均勻,重新做一遍!”
“媽媽!
…
您帶我來次,是要我知難而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進食不多的緣故,覺腸胃極其地不舒服。我強忍着逐漸翻湧的酸水,艱難地問道。
老bao終於停了手中的動作,轉身向我:“怎麼?
…
你覺得你有能耐教導她們?”
“我…”我緊藥下,一絲血腥入喉“王媽媽想怎樣?”
“訓練只是我們的第一步工作。男人你以為都是些文人雅客喜風花雪月麼?”我一時語,卻硬着頭皮,不甘示弱:“男人是來尋開心的,他們更有一些人是尋求心靈的藉!”
“好,我承認。那些所謂的詩詞歌賦確有其用。但若基礎功底不夠,那還是治標不治本,留不住客人,虛那些幌子作甚?你要做這天香閣的教娘,若連這關都過不了,如何服眾?!”老bao挑高了眉,步步近,盛氣凌人。
我耷拉着腦袋,理屈詞窮。
“不過…如果今ri你過得了這關,我便讓你做這個教娘!”
“什麼?”我倏地抬頭,兩眼放光。
“赤烙,進來!”
“是,媽媽。”我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黝黑的jing壯男人掀簾而入。我不由心裏‘咯噔’一下,暗自嘀咕,叫男人進來做什麼?
…
呵,不曾想兜來轉去的,又落了俗套。
“哼!”我輕蔑一笑,不齒之盡顯於表“媽媽不能有點創意麼?”
“哈哈,哈哈!”老bao猛地駭然笑“創意?
…
喏,他叫赤烙。半年前,他曾受過外傷,現在可以算是半個廢物。你若是令他崛起,我便信了你,怎樣?”聞言,我頓時乍舌,滿臉黑線跳動。唉!您老還是殺了我比較痛快。
“怎麼不説話?呵,你這張嘴不是生動的麼?”那狡黠的灰眸若翕若闔,瞬間兇態畢“如果做不來,趁早給我回去,好好待着準備接客!”
“等等!”我狂躁地叫囂,心裏搖擺不定。回去了還是逃不了皮生涯的厄運,索今天就賭上一賭,伺候一個總比人盡可夫強吧。
我凜了凜神,堅決地跨前一步,眼神犀利“若成功了,媽媽當真遵守承諾?”
“呃…當然!”老bao遲疑了片刻,似乎沒想到我會以身涉險。
“那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