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夜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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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噝噝地氣,絞盡腦汁地試想對策。猛一抬頭,見方才的美yan舞姬正在不遠處卸妝,忽地心中一亮,當下便有了策略。蒙面既可遮掩容貌,同時亦能增強神秘,不妨一試。主意暨定,我便從畫舫四壁扯了少許白綢矇住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後便硬着頭皮上了場。
當喜魁奏響華樂,我亦搖起摺扇款款登場。於中場立定,略揮一揮衣袖,再一個轉身面向列席,刻意壓低了的嗓音隨之瀉而出,全場也瞬時安靜了下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kai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一路峯迴路轉,淺曲唱,我靈活地疊着手勢與步伐,扇開扇合間含羞yu現、書生氣質盡顯。一路或折身,或旋轉,或劈叉,或淺蹲,可謂集民族舞與體於一身,也算是將前世所學的十八般武藝全體展示了出來。在場所有人皆凝神灌注,鴉雀無神,許是奇特的詞曲帶來的震撼太大,許是連貫的曲風足夠朗朗上口,總之我的目的達到了,勢態基本良好。
待副歌連貫而來時,我立即集中心神,一步一個腳印悄悄挪向主桌,也慢慢向我的核心目標逐漸靠近。方舟桐直勾勾地瞪着我,手死死地摁在酒壺上不肯動彈,細小而狹長的眼裏赤luoluo地揭示着他的yu望。沈瀟則玩味地眯起眼睛,他懶洋洋地倚在靠背上,雙手環,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很是讓人生怵。我不可遏制地嚥着口水,壓制住快要跳出來的心,保持定力後再端持起架子,雙眼牢牢地鎖定在方舟桐身上,然後再慢慢地、穩穩地靠近…
“天青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裏。
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青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氣氛漸入佳境,一切的不安亦隨之消失。方舟桐似乎適應了我的眼神挑dou,他樂呵呵地笑着,顎下贅輕顫,曲到濃時更是急不可待地走下席位與我共舞了起來。少有一段時間,一個不緊不慢,一個有條不紊,一個前趕,一個後追,更引得方舟桐緊追不捨。路線匯時我又刻意嫵mei展顏,之後便飛身逃離,如此始終保持若有若無的神秘,肥佬很快就剋制不住、yu罷不能。
“這位小哥哪裏人?姓甚名誰啊?”方舟桐急不可待地貼在我身後,圓鼓鼓的肚皮直接抵住了我的tun部。
“回稟大人,小人乃景廬人士,姓夏,名青衣。”我故意羞澀一笑,迅速彈開轉身作揖。
“哦?青衣…真是好名字!”那原本就猥瑣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那你唱的這是什麼曲子?甚是清秀淡雅,是問出自何處呢?”
“此曲名為青花瓷,乃鄙人昔拙作。”
“哦?”方舟桐賴笑着,忽地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讓我一陣噁心“如此淡秀天成,意態幽嫺,其曲風便如小哥的情一般,實在是教人回味無窮啊!”
“多謝大人誇讚!”我拱手謙答,説着場面話。
“此曲只應天上有,你受之無愧呢…”肥佬説着,顛顛地就捱了過來。
我僵硬地扯動角,假裝一邊推阻着,一邊用手指慢慢探遍了他的左。這時,方舟桐已完完全全忘記了會客宴請的正事,九成的jing力已基本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刻意迴避着,yu拒還,可謂吊足了他的胃口。如此這般一來二去,就在幾個扭身的空擋我便已不着痕跡地探入他的衣襟,悄悄摸進他口的掛襯內袋。當觸及那略帶温度的金屬手牌時,我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鑷過手牌納入袖中,再一個漂亮的迴旋便成功地撤離了他的包圍圈。
“小人已表演完畢,要告退了!”事暨成,我則毫無顧忌地yu求tuo身。
方舟桐愣了愣,狹小的眼裏盡是錯愕與不捨。頃刻,他立即又恬不知恥地過來扯住我的手腕,急道“本官早已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不知小哥可否再賜教一曲?!”
“貪輒無味,淺嘗即可,如此耐人尋味豈不更好?”我掙扎着手,忽地,不知從何處起了一陣歪風,白修袍鼓起,面紗肆意飛揚。下一刻,我混雜着柔美與俊秀的中真容亦隨之曝。
眾人頓時譁然,坐席上也傳來一陣唏噓短嘆,沈瀟倏地就站了起來,大有即刻衝過來的陣勢。方舟桐則不可遏制地後退一步,嘴漸漸聚成了o型,只差沒嘩嘩地口水“你,你你…”他無措地抖了抖袖子,兩臂微微張開“真是太完美了!”我尷尬地擠了擠眼睛,趕緊回頭瞄了台下的喜魁一眼,示意他趕緊過來救駕。
“你…晚上可有時間?!”剛掉過臉來,那顆肥嘟嘟的大腦袋已近在咫尺,卻是嚇得我直咽口水。我撫了撫心神,略一頷首,立即沉聲推卻“對不起,大人!小民稍後還得去隔壁趕場。”
“推了他罷!”肥佬不悦地皺眉,隨即看向我,又出一貫猥瑣的笑顏“今天本官高興,你就在此為本官彈奏,賞錢多少都不是問題!”
“所謂暨約暨守,各行各業均有其職業道德。”喜魁倏地衝鋒上前,迅速牽過我的手,牢牢地握緊了再順勢將我護在他身後“實乃是主家早有指定,還請大人見諒!”
“反了!”肥佬顏威而厲,氣勢咄咄“是哪家不識相的?敢與我方舟桐搶人?”
“是我!”來自主桌席位的一聲回應擲地有聲,聲音像珠落玉盤般清脆空靈,平仄間透着一股子威嚴,更如同叱雷咆哮平原一般帶着震懾的罡氣。頓時,在場眾人的視線均齊刷刷地看向台階上慢慢步下的沈瀟,一時間噤若寒蟬,都忘了該作何反應。
方舟桐懷疑地看向沈瀟,遲疑了半晌,終於不悦地擰了擰鼻子“賢弟那邊還有貴客?”沈瀟戀戀地將眼神從我身上挪回,扭頭應付道“早聞王子詩詞韻律莫不通曉,前些時間剛有幸拜會,遂早在黎河定了酒席,也是為附庸王子的雅興…真是碰巧了…”我躲在喜魁身後悄悄看他,不jin覺得有些好笑。沈瀟啊沈瀟,才多久未見,撒起謊來竟是如此地順溜了…不僅懂得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而且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囊括到前因後果,真是條理清晰,語意暢,臉不紅來心不跳,與我有得一拼啊!
方舟桐聞言,立即苦起臉來,痛苦、不甘、惋惜等表情全部糾結於面部“如此,愚兄也只能忍痛割愛了…”他顫顫地挪了挪步子,艱難地讓道“至於貨物方面,還請沈兄盡力籌措,若是辦成了,還請第一時間給我回話啊!”
“那是自然!”沈瀟笑了笑,抿出與儒雅氣質極不相稱的酒窩“多謝大人成全。”我瞄了瞄當下的情況,於是悄悄扯了扯喜魁的袖子,剛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時,突然便有一隻温熱的大手牢牢地摁住我的肩膀“夏青衣是吧…許久不見,近可好啊?”給讀者的話:推薦兩本書:傾國傾君、穿越之美人攻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