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接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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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文跳着腳跑開,可那隻毒蛇卻倏得一聲躥上禹聖麟的手臂“啊…它咬了我,啊…”毒蛇蜇了一個烏青鮮紅的傷口,倏得就躥了出去,禹聖麟抱着手臂疼痛難忍,眼看那傷口烏紫的更厲害,採文不多想張嘴就為他毒。
“採文妹妹…”禹聖焱額頭已冒上虛汗,又是驚嚇又是傷口的疼痛“不要管我,不要毒,你會中毒的,不要…”可已有餘毒入體,他全身虛,臉白似紙,若不清理,恐有命之憂…採文顧不得其他,毒時尤其注意了自身防護,她口中沒有傷口,只要不噬毒便沒有問題,連連數次清毒,他的傷口總算不再青紫,已有鮮血出,此時採文才安下心,沒力氣的説“好了,應該沒事了…”禹聖麟看着她,微柔的目眺衝滿了“採文妹妹,謝謝你…”採文滿頭大汗,兩頰粉紅,水亮的杏眼一時讓人覺得柔美而人“我應該謝謝你,若不是你,那毒蛇要是咬在我的脖子上,肯定這會兒都沒有命了。”合着淡淡的草藥與她獨特的氣息,清純美麗的女子那微微的一笑,讓他一時竟然有些暈眩。
採文笑笑抬眼,恰好對上廊下之人的目光,那冷然的氣息與聚然溢出的寒意,讓她心中徒然一涼“王爺!”她下意識恭敬的叫道。
畢希佑先笑了一眼,從冷然的禹聖焱身後走上來“在下見過壽王殿下。”禹聖麟立即笑道:“這不是四哥麼,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叫我們一聲?”他手捂着傷口,在禹聖焱冷酷的注視下,不知為何他的四肢便更加虛,站不住腳。
禹聖焱轉而看着採文,冷冷的不言不語。採文心頭苦笑一聲,他本就是如此,自已又在期望些什麼呢?
“採文夫人,焱是特地來接你回府的,不如收拾收拾,立即就離開了吧。”畢希佑看二人都不説話,立即先出了聲。
“若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我想…我想在這裏多住些子?”她看着他,問着。
“府裏需要你,現在回去。”禹聖焱語氣中有絲強硬,讓人聽了很不舒服。採文朝他走近,眼裏含着弱弱的笑“我想再呆兩天,就兩天吧,這裏…”她淡下一眼,低聲道:“至少能讓我透得出氣…”在一旁的人看着她,直覺採文好不委曲,連在孃家多待兩天,似乎…禹聖焱立即回身背過她,似要離開,但卻再道:“現在回府。”採文刷一眼凝視住他,倔強的她沒有再抬一步。畢希佑見此,立即陪笑道:“採文夫人,快回去吧,焱這幾天過得也不好,都是為了你呀。”我能信麼?我又不是孩子…採文低頭卻只能妥協“那好吧,我去告訴…”
“三哥,不如你與妹妹都留下來吧…”禹聖麟突然建議道“反正我也在這裏,兄弟之間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正好在一起説説話不是。”可是他慘白的面、微微透着關切的目光,以及採文那委曲求全的可憐兮兮…禹聖焱只覺心上被什麼紮了一下,尖鋭的疼,漸漸漫布全身。
採文卻未關心他們的神,只低頭對禹聖麟抱歉的道:“壽王殿下,謝謝你的一番美意,不過我還是先回燕王府了,若是來有空閒的時候,那你…”來玩麼?燕王府是她的家麼…心下微澀,採文只笑了笑,很苦,再未説什麼,低頭就往自己屋子的方向去。
一行人都跟着她,才進屋時,就聽禹聖焱道:“希佑。”
“是。”採文沒管他們,卻不想畢希佑突然對她道:“夫人請坐。”採文聽聞便坐下來,正疑惑的時候,畢佑便在她的手腕處探上兩指,片刻後就説“夫人出自醫藥世家,自然懂得如何避免染蛇毒,所以您的身體很好,並沒有事。”採文低聲只説“謝謝。”便又回身整理起衣物,這幾件衣服都是那她隨便收拾帶回來的,此時卻突然想着,這些衣衫也是清風為她所做,如今不僅這些物件屬於燕王府,就連她也…
幾人還未離開,韓夫人便聞聲而來,韓夫人與禹聖焱聊了幾句,全是非常客套的話,禹聖焱並不像禹聖麟那般對韓夫人,他總是冷冷的,不悉他的人,總覺是透着幾分傲慢與居高臨下。
韓夫人也未有異樣,只説“你們既然要走,那我也不好留下,咳咳…不過若採文再鬧什麼小子,你也莫由着她,應該提醒和管教的地方,也莫要因是孃的女兒,而對她另加對待,這樣對你府中的夫人也不公平,她們既然不舒服了,那孃的採文又如何與她們相處不是。”關心我麼?採文疑惑的看着微微含笑、卻讓人動容不起來的韓夫人,總覺那笑讓她心…更加不安起來禹聖焱點頭便要離開,韓夫人也回一禮,這時禹聖麟對採文眨了一下眼睛,呵呵的笑了起來“剛剛才得知,原來皇兄賜予您王妃之尊,三哥焦急找你回去,定是為你慶賀吧,恭喜呀採文妹妹!”採文心一驚,立即看向禹聖焱,因為此…所以接我回去?
“女兒呀,母親也要説聲恭喜呀,呵呵…”韓夫人亮堂的笑聲震醒了採文,那幽幽的傷立即淹沒在乾笑的杏眼之中,但那一閃而逝的灰暗,卻讓禹聖麟撲捉到“採文妹妹,你雖為三哥的正王妃,但是對於聖麟來説,還是我的妹妹,如若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燕王府看你的,另外,中秋節快到了,皇兄設下家宴,舉時我再為你引薦更多的嫂子和弟媳,相信你一定能與她們相處得很好。”有了朋友,許是…許是就能充淡你眼中的鬱愁。
採文含笑的再對他説了一聲謝謝,這時韓夫人一陣大咳傳來,採文還未動作,禹聖麟已經為韓夫人撫起了背“孃,這裏風大,風寒可不是小事,我扶你回房吧。”韓夫人先向禹聖焱等點頭告辭,這才由着他推着輪椅離開,邊還道:“就是這身子骨一時不好,中秋的宮宴,卻只有半個月了,我這病一拖不知道會不會再難過了,舉時怕是無法陪麟兒宮中賞月了…”
“那有什麼關係,若真如此,孩兒便來韓府與您一起過節,那宮裏的宴會天天都辦,也沒有什麼新意不是,我呀早就待得膩味了,何不在府裏設下小宴,就與您還有采文妹妹一家人坐坐,豈不是更有趣味…”
“走!”禹聖炎冷聲突然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