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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她不介意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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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紫菊的肚子有鬼沒鬼,她們是沒有機會清楚,因為禹聖焱一回府,便聽説陌紫菊受了氣,清風攔不住,她當天就回了孃家“無極門”而禹聖焱當夜便又接回了她,他們回府的時間拖得晚,半夜的時候卻召集王府所有的人,從上到下一一都立在王府的後院裏,最前面的便是清風為的府中夫人。

禹聖焱走上台階,沉冷的氣勢立即攝得沒人敢抬頭,一一垂頭聽訓。

“從今起,四夫人的西院,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能輕易出入。”他頓了一下,凌眼看着蝶夫人,蝶夫人害怕的直打抖…聽他聲音微一寒再道:“府中有人若不安分,本王不在乎施行軍法處置。”蝶夫人一聽,立即嚇得身子一軟差點摔了下去,她困難的嚥着快乾涸的唾沫…是,他們王爺治軍嚴明是出了名,大軍王在戰場上的厲害,一聽那“冷麪殺神”幾個字,已然可以令人膽戰心驚了,可鬱曉蝶所恨的是,從不管府內事的禹聖焱竟為陌紫菊當眾訓斥她…

半夜三更集了眾人,禹聖焱便只有兩句訓示,但這兩句話卻如刀般刻在了眾人心裏,下人們想着,四夫人這肚子可真見威風,他們可從未見王爺興師動眾的維護哪個女人,即使是府裏的大夫人清風,也從未得到過王爺這般重視的對待呀!

清風夫人始終含着淡淡的笑,打了所有人去休息,一時院中就留下他們一家子人了,這時清風便輕聲向禹聖焱問道:“焱,今晚是要留宿在菊妹妹那裏嗎,那麼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清風剛轉身去,就聽陌紫菊小聲回道:“王爺對不起,紫菊來回奔波一天,身體早有不適,唯恐今無法服侍於您。”清風聽聞,立即不舒服的看她一眼,正待説她幾句太不識相,就聽禹聖焱道:“送四夫人回房,以後就由希佑守護在西院裏。”畢希佑立即稱是,對陌紫菊一聲請,紫菊也不遲疑,施一禮便離開了。

清風蹙起眉,她太明白畢希佑與禹聖焱的兄弟情深,如今是沒有想到,一個懷孕的陌紫菊,竟然能讓冷漠的禹聖焱如此在乎。

這時清風夫人又説“蝶妹妹,快回屋準備一下,今夜就由您服侍王爺…”她剛這麼説,鬱曉蝶一看禹聖焱那冷冽的神,今她又犯了事,早嚇得魂都躥上了天,她立即跪下拒道:“曉蝶錯了,請大姐你責罰,以曉蝶這帶罪之身,豈能服侍得好王爺,所以曉蝶這就回屋面壁思過去,沒有大姐你的允許,曉蝶不敢再出院。”她説完話,立即向禹聖磕了一頭,於是也急步帶着丫頭離了去。

禹聖焱陰沉的站在台階上,他身後的貼身護衞巫正剛小心的擦了把額上突起的熱汗,乖乖的,別的府裏夫人一多,大家都急着去爭風吃醋,而燕王府裏卻都是嚇着把男人往外推,這是怎麼説的…他又小心的看眼周身冷寒的禹聖焱,再掃眼還立在台下的清風夫人和新夫人採文,你們哪位就行行好,快把我們家王爺領回去吧,不然這冷寒的氣息快凍死人了他!

燕王府一直是由清風夫人管理,就是禹聖焱貼身內事也由她一手安排,在以前的時候,禹聖焱打完仗歇息時期裏,她與鬱曉蝶便是輪伺候,而今多了兩位夫人,自然是四人輪換,此時這種情形,清風正想韓採文昨夜才服侍過了,那麼今夜她…

“去北院…”禹聖焱突然冷沉的開口,對清風微一點頭,便領前一步離開,韓採文像受嚇似的抬頭看他,人都已去遠了,於是她朝清風告了辭,趕緊的就追上前去。

而清風卻一時怔在當場,身後的丫頭擔憂的喚她一聲,她才嘆氣的説“何時,你才能像維護陌紫菊一般為我一回,何時…你才能親口説來正房…”心頭的苦澀便只有她自己最能體會,她看着走遠的高大身影,有些頹然的轉身,便看到身後三個丫頭都是一臉擔憂。

清風道:“你們也跟了十幾年了,我們的情份比姐妹還親,但是如今府裏又來了新人,明夏草和秋水一人去三夫人處服侍,一人去四夫人處,而冬雪便留在我身邊。”三人立即稱了是,清風點了點頭,臉上的幽怨一絲也沒有掩蓋,這讓與她一起長大的三人都不免為清風抱不平,當年若不是清風夫人,王爺可早就沒有了命,如今為了子示…王爺他…他真的有點對不住夫人。…分割線…清晨傳來小鳥啾啾的叫聲,採文舒服的伸了個懶,手上突然碰到身邊人,那冰涼的觸,在這夏的炎熱裏,覺是那清涼舒服,她一巴就貼着人攬了過去,手腳都纏上了身邊的大冰塊,小嘴糊的嘀咕着“這麼涼快,都不想你走了,其實你不睜眼兇人的時候、不那樣陰森森説話的時候,還是好的…”她輕輕抬頭看着他,知道他早就醒了,應該説每天在她醒來之前,他就一直睜着眼看着她,從最開始的研究、探索,到如今這種沉斂如冰的不動聲響…開始時,她對他也有小心,後來慢慢的知道他不愛説話,那便更不會責她的什麼不是,於是她開始試着與他自言自語,他不説,她也只敢説一句兩句,然後再有默契的起身着衣,開始她一天的米蟲生涯。

不過採文也是樂在其中,喜歡這種平和的子。從那禹聖焱大威嚴之後…又有些奇怪,每天晚上,其外那些夫人總是有各種理由不要服侍禹聖焱,就連清風…聽説服侍了他一夜後就病在了牀上,這倒引來了採文幾曖昧的探究,莫不是這人…想象起要與這凍人的相公圓房,採文就越來有些緊張。

而姐妹們一推拒,這王爺相公便夜夜留宿她這裏,轉眼過去一個月了,他倒也沒有越界的動作,他…到底在等什麼?

其實採文在想,既然都是他的妾了,也沒必要死保着身子不給人…再説上世她死得突然,模糊記得是十三四歲時得病過逝,而這世也十六七歲了,對男人和女人…她也會有些好奇,而夜夜與男人同牀共枕,難免的有些心動漾…唔,羞人!

不過…似乎原來與韓宇文同牀十幾年,到也沒有這種覺…怪怪的,可能是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因為韓宇文的不能,所以她就沒覺嗎?

禹聖焱一如往昔,三下五除二着好了衣衫,便靜靜的注視着採文,見她不僅不懼他的寒體,而且一月試探下來,也沒見她有異樣,心下突生出不一樣的覺,而他也越來越習慣這樣靜靜的注視着一個女人,聽她叨叨的自言自語,看她含笑、嘟嘴、有時又傻笑,或者再像此時這樣臉紅嬌俏…

採文穿戴好了衣衫,轉而對禹聖焱道:“相公,今天氣很好,我想出府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