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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喧笑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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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回,回家了媽,兒回家了。”

“咋還,還,還這麼多…”息中,書香身子一癱,轟然倒下的瞬間,不想身子卻仍舊被媽緊緊鎖着。

“以後少黏着我,少黏着我…”夾得那麼緊,都能聽到心跳脈動,還有那份粘膩,濕熱且綿軟柔滑,有如思念至今的吻。細雨像昨晚上媽身上的汗,然而直到書香跨上車子也沒看見靈秀。路不是很好走,泥點子甩了一褲腿,好在鞋上套了塑料袋。

課間本想給計生辦去個電話,苦於不知怎麼開口便一個人跑去後身茅廁煙。雨順着房檐滴滴答答,隔壁傳來嘩嘩聲時,不知是老師還是老闆娘。得還衝。

於是書香就把褲子解開了,他回身朝茅廁外面掃了眼,這才打褲衩裏把雞巴掏出來,蟲黏糊糊的,還帶着股騷味,誇張的是,龜頭看起來好像比以前了少許,包皮也卡在了上面,透亮得有些浮腫,然而並不疼,捋起來甚至非常舒服,書香就捋了兩把,還起包皮抹了兩下,把手放到了鼻子上。

確實很騷,這麼聞了會兒,雞巴就又開始蠢蠢動。火約莫持續了一個禮拜,雖不至於痠腿疼,卻異常煎熬。

“都總複習了,也快摸底考了,還老用媽説?”深陷在內片瓦藍湖水中,書香捏着煙盒差點沒哭出來。

“我都沒説啥,你還委屈了?”燈底下,汪起漣漪的兩道清泉眨了眨,她説都男子漢了也,咋還老跟孩子似的呢。這個上午,靈秀又説了遍“咋還老跟孩子似的”哼了一聲後,她説:“比老孃們還老孃們!”除了承認自己是老孃們,書香還覺得自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雞,但雞會撲騰翅膀子。

甚至飛上牆頭,自己卻只能趴在地上動。一號過後就再沒看過媽穿健美褲,取而代之的要麼是牛仔,要麼就是筒褲。至於説被單褥子什麼時候漿洗的,又是什麼時候收進櫃子裏的,竟一無所知…

他甚至有過短暫懷疑,十八歲生那晚到底有沒有跟媽好過,當然,這些話肯定不能問,問了媽肯定也不會説。就如時常徘徊在心底裏那些荒誕的夢,一時難以分説。

但這陣子確實做得有點多,時不常就會打腦子裏跳出來,直到開席,書香才在人羣裏發現表嫂。多半是因為喝了酒,她臉紅撲撲的,像打寒冬走來突然就上了烈夏。

就點煙這會兒,琴娘也闖進眼簾,手裏好像也夾了煙,端起酒杯時,人如醒過的面,光亮不失豐滿。媽內邊一直在跟娘咬耳朵,似全然沒在意桌前動靜,説了什麼書香不知道。

不過每次行酒時她都擋在孃的身前代勞。襯衣越發白淨,臉和脖頸更白淨,舉手投足間身上還多了股英姿颯

大嫂起身給她佈菜,媽內邊用筷子擋了下來…她説別照顧我…順勢把謝紅紅的筷子推到了雲麗面前“嬸兒都胖成啥了,還吃?你媽你媽…”她説。

俏生生的臉好似湧起的一團火,瞬間就把書香裹了進去。鎮書記帶着一干人等走進來時,書香正啃着大蝦。

起眼皮看了看這羣捋胳膊捲袖子的人,又看了看手裏的蝦,腦子裏倏地跳出個荒唐念頭…這玩意不會是人變的吧。出於禮貌,他象徵把酒杯端了起來,周遭亂哄哄的,媽還在竊竊私語,紅撲撲的小臉煞是喜人。撓着心。

但他實在是聽不清媽和娘説的是啥,有那麼一刻,真想衝過去問問,到底怎了都這麼神秘?無奈的是,敬酒之人絡繹不絕,他又被夾在裏桌,只得打消念頭。這功夫,其時他已暗中瞥了楊剛好幾眼,包括丁孝宇。他想問老哥倆能不能給自己踅摸一把槍,一把真槍…於賈新民那把上火藥的槍他現在已經不冒了。

“行嗎?”瞅向大爺,書香告他,説把“嗎”去了,一通碰杯聲起,他也跟楊剛碰了一下。他説我娘最知道深淺了,説完,唸叨叨地説最佩服行者武松,尤其是十八碗酒,他説今個兒説啥也要試試。

“這三兒最隨我。”隨着大爺的哈哈,書香抹了把腦門上的汗,也咧嘴笑了笑。隨後他嘴一張,脖子一仰,一杯酒就折了進去。小兩點散的酒,修整差不多時快三點了。

有人提議去跳舞,説碼長城時間肯定不夠啊。於是書香就混在靈秀身後跟了出去。東廂房裏牌九捋得啪啪作響,氣定神閒有之,渾身抖顫有之,還有單腳支地一腳踩在凳子上的,隔着玻璃都看到印在男人們臉上的汗,面紅耳赤,脖子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院外一羣人在張羅着什麼,還有參與其間的村民。他們笑逐顏開,抹着嘴頭説“這回,又開葷了。”老鄉們都是實在人,笑着圍在楊廷松夫婦近前誇,他們先説溝頭堡出了個楊剛。而後説楊偉也是咱村的驕傲,進而表示這都是二老的功勞。

“還有書文和書勤,跟大三兒。”這是趙解放説的,好像有人喊治保,看着門外內羣身着五顏六衣服且樣貌不一的人,書香覺得膀扇子都乍起來了,女士們陸陸續續走進廂房。葉倩文唱着“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正裏面瀟灑走一回呢,飛旋的七光讓整個二月都淌起來。

朦朧的紗帳裏肢體做着各種動作,新鮮萌動而光彩照人。書香也走進廂房,他左手挎着靈秀,他説媽,他説就咱娘仨跳,還湊到脖頸處了兩口,儘管很快就被推了出去。

草長鶯飛,就着暖香書香又扭過臉來看向雲麗“好不好啊娘?”跳舞可是技術活,首先腿得叉來回擺動,也得扭起來,哪怕是慢步。煥章進來時,書香摟着靈秀正跳慢步,聽到有人召喚楊哥,睜開眼看了看。

模模糊糊,他説媽你跟我娘跳吧,召了兩聲娘後,朝門口晃悠過去“幾點了?”煥章説不到四點“都等着你呢。”

“你媽內?”

“不跳着呢嗎。”一瞬間,冷風也湧了過來。

書香伸手拍向褲兜,問他去哪“煙落屋裏了。”

“保國説放風箏去,鳳鞠也去。”院子裏一片模糊,好像有人打東廂走出來。書香説冷呵呵的放啥風箏“捅枱球也去不了啊,看人都倆了我。”

“要不就打撲克吧,大鵬王宏胖墩正好湊六家。”書香往後稍着,摸到椅子背時,一股迫在了上面。他説是不是,腦袋耷拉着,半晌才説“咋去?腿兒都軟了。”被叫起來吃晚飯時,天已經黑了,屋裏還在蹦擦擦,外面也放音樂呢。煥章走後,書香記得自己煙,不知誰把音樂換成了蹦擦擦,也可能是因為噠噠噠聲過於密集了。

“takemybreathaway…takemybreathaway…”夾在搖滾裏的是一股説不出的調兒。

除了曲兒,還有四處噠噠作響的紅高跟,書香就眼。翩若驚鴻般的身子打眼前晃過去時,他還看到牛仔褲旁的健美褲,心裏便是一暖。

落座之後又開始喝,至於喝的是啥,反正辣嗖嗖的,就是這時,書香説得收兩瓶藏着,説留將來自己結婚時喝。順嘴禿嚕出來,一旁頓時哈哈起來,説去東廂房拿唄,轟隆隆的,跟敲鼓似的。嘴嚼牛時,書香腮幫子,掛鈎都累了。

儘管如此,看到有人舉起酒杯時,還是跟着端了起來,門外也一片躁動,有人在划拳,一通四方叔伯大爺,又叫了聲好拳,隨後相繼便捋開胳膊吼了起來。

“一條龍啊,一馬當先啊”

“三陽開泰,桃園三啊”其中一人攥着拳頭,另外一人則伸出了大拇指和中指。

隨着一聲下馬,攥拳的喊了聲喝,應答的喝完説接着,便又開始吆喝起來“哥倆好啊,並蒂蓮啊,你我相約定百年啊。”又是中指,因為對面內人伸出了拳頭。

“定個啊定,又不是娘們。”一陣哈哈,這回他喊的是七個巧,他説來來來,接着。

“七仙女啊…”怎麼聽怎麼像騎仙女。揚脖乾了杯中酒時,書香目光正好落在鄰桌。強光襲來,他“嘶”了兩聲,腦海中突地迸現出“金風玉”這幾個字。

下場時不知幾點,手裏也不知是誰給了塊哈密瓜,書香就圍着紅高跟轉,停停走走,直到把哈密瓜放到櫃子上。

轉回身,他探頭探腦地看向牀裏着孩子的女人…很肥,子更肥,嘟嚕着,頭打孩子嘴裏滑出來時,汁也跟着滴淌下來,應該是的。

“去去去,咋又跟過來了?”書香扭臉看向靈秀,不知媽為啥要説又字,於是就咕噥起嘴,撓着後腦勺時,説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雲麗説嚇唬孩子幹啥,牀裏伺候月子的李繼紅也説,但説什麼書香沒聽清。

回西房這段路,眼前竟晃盪出四個股…兩個牛仔褲,兩個健美褲。前者自然灑而且緊繃翹,似舉在面前的水桃。後者渾圓碩大自帶風情,像透了的瓜。遺憾的是,紅高跟鞋裏他沒能找到腳蹬子。

轉到正房,輪不上自己開口言語,書香就雙手抱架靠在櫃子上,支稜起耳朵。她們説眨眼工夫不就大了,説還是人多熱鬧。她們説起先不都是老大拉扯老二老三嗎,等老二老三起來,再去帶老四老五。她們説也就這會兒人少了,説雲麗內會兒不還讓生呢,到靈秀這兒就咔嚓一刀,開始搞起結紮運動。

還有上環,她們説給身體裏放那麼個東西,還不扎着,玩意再小也不是啊…媽也在笑,書香以為她會説些什麼,然而並沒有。

“雲麗,水夠吃的嗎?”此話剛落,一旁立時便來幾道聲音“剛子媽媽不都説了,咂兒都腆起來了。”另外一人則道:“她準是沒看見唄。”頭一個人笑道:“氣量多足啊,內小嗓兒,啊,汁不夠(她)有勁兒喊嗎。”

“大人都夠了。”屋裏實在太熱,喧笑聲中,書香抹了抹臉上汗。娘就在他身前凳子上坐着,恍惚中,凳子面似乎都被健美褲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