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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零章夫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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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安人這種事情,於小靈委實不擅長。似她自己,大多不把事情放在心上,並不需要別人勸,因而也不知道怎麼勸別人。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於小靈覺得勸,並沒有什麼用處。

她心中頗為生氣,真沒想到姜從清竟是這般沒有定力之人。哪怕他對程默意久愛馳了,可該給程默意的尊重和體貼,還是該有的。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全然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的作為。

她讓温杏擰了個帕子過來,親手替程默意擦了擦面頰,悶聲道:“別哭了,你在我這住些子吧。他風快活,倒讓你心裏遭罪,再沒有這樣的説法。我得讓他知道知道深淺,不然以後一個一個的往家裏抬,你這樣的子,怎麼受得住?!”很明顯,於小靈是真的生氣了。

程默意聞言,又泣了兩下:“可我婆婆以為,我不過是去了大姐家。我若是在你這裏住了,婆婆定然知道我不樂意了,是在給他兒子臉看。我心裏雖恨,卻也不敢!”她這麼一説完,眼淚又噼裏啪啦往下掉。

於小靈見她這副苦相,心中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從前他二人沒成親的時候,那可真是千好萬好。便是剛成親那會兒,也是裏調油的,卻沒想這才過了多久,姜從清也不是那一心一意的姜從清了,而程默意也不是敢説敢笑的程默意了。

她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徐泮如今也是對她千好萬好,可是明年、後年、五年後、十年後,他還會如此嗎?

雖則以徐泮的品行,她覺得他不會對她有什麼威脅,可被放在心尖和在被踩在腳下的滋味兒委實反差過大,於小靈現在不過這麼一想,心頭莫名就有十二分的煩躁,以及揪心的酸楚。

凡人正是最善變的靈物,雖則壽命只有匆匆數十載,可情之變化卻不知凡幾。

從前於小靈一直不曾放在眼前的問題,忽然就湧現了出來。

她自認如今將這一顆心付了大半,最後,是不是全被人家攥在了手中,想捧着便捧着,想捏碎便捏碎呢?

程默意是傷了心,而於小靈卻突然驚了心。

温杏小步走到於小靈身邊,附在她耳旁説道:“夫人,伯爺要同您説幾句話,您出來一下吧。”於小靈聞言擰了眉頭,直言道:“説什麼?給姜從清當説客嗎?”温杏沒想到她不肯出來,對姜六爺還連名帶姓地喊,不由愣住了,又聽她冷着聲音説道:“他姜從清敢做那樣的事情,有什麼不敢認的?解釋作甚?事情都發生了,解釋有用嗎?”温杏還沒見過她這般冷漠又堅決態度,心裏有些拿不定主意,而於小靈卻轉頭朝她説道:“你也不必為難,我如何説的,你説給他們聽便是了,不必為我遮着掩着。”温杏到底是她自己的丫鬟,哪裏敢不聽她的,這裏低聲應了是,便小步出了房門。

徐泮見她是一人出來的,不由問道:“夫人呢?”温杏惶恐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低聲道:“夫人不願意出來。”徐泮挑了眉,還沒説什麼,姜從清便是急了:“為何不出來?她不出來,我如何將此事説清楚?”徐泮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又問温杏道:“夫人都説了什麼?”温杏想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説道:“夫人對姜六爺十分不滿。説是不願意當説客,姜六爺要解釋,她並不想聽。”姜從清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你方才就在裏面,你説説,六太太都跟你們夫人都怎麼説的?!”温杏猶豫了一下,只見徐泮也跟她説道:“你且都説來。”他二人都這般説,温杏也不敢猶豫,便將程默意説的話,複述了一遍。

姜從清聽完了,立時錘足頓:“我就知道她誤會了!還有那賤婢,回頭我定將她賣到窯子裏去!”他説完這個,心中越發着急了,好似火焰山的石頭落進了他的心上,燙得他難受。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邁開腿便闖進了房裏。

程默意見他闖了進來,先是嚇了一跳,而後掩了面,説道:“你來作甚?!你快出去,我不要見你!”

“阿意!”姜從清也不管她攆了他,只三步兩步便上了前去,要去拉程默意的手。

可他還沒碰到程默意,那手便被人一下子打開了。

“表姐現在不想見你,你沒聽到麼?”於小靈突然站在姜從清面前,冷聲説道。

姜從清眉頭壓的快將眼睛蓋住了,一臉愁容:“唉!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本沒有碰那賤婢,是她自己在書房裏呆了一夜,回過頭來,又同人説伺候了我,如今鄭嬤嬤已是將她,帶到母親那裏去了!阿意!你如何不信我?!”於小靈愣了一下,程默意也呆了,繼而又道:“你説的真的假的我哪裏知道?總歸她同你在書房裏呆了一夜,做了什麼,只你們自己清楚!”或許是程默意,傳給於小靈對此事先入為主的印象,她心裏對姜從清這個説辭疑問頗多,她剛張嘴想説什麼,卻被人一下拉開了。

徐泮拉了她的手腕,低聲説道:“他們夫二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合了。跟我出來。”他説完,不等她反應,便將她拉出了屋子。於小靈這廂出了屋子,便忽的一下甩開了徐泮的手。

徐泮訝然,皺眉看她,卻見她嘴巴一張一合,説道:“今是姜從清,明卻不知道是誰!”徐泮聽了這話,心口猛然收縮了一下:“靈兒…你説什麼?!”他這般反應,讓於小靈心頭也像被人掐住一樣,難受的要命,她實在不想再説什麼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驚心,突然害怕,還要突然瑟縮起來。

這些事情她從前未曾放在心上,而如今想來卻如此驚恐。

她沒有看出自己的變化,只覺得自己眼前的生活,好似被人撕開一個豁口,出慘白的真相,觸目驚心。

於小靈不敢再看徐泮,抿了嘴,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