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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言語春水來去~親近冰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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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澈驚魂初定,被他這般提着,全身的重量都掛在手臂上,那是要多驚險有多驚險,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可是被他的百步投擲嚇到,也不敢吭聲,只是努力的抱緊,再抱緊,任憑他一彈一縱,飛速降落。手臂已經酸的承不住一絲重量,卻拼了小命不敢放開。他的手雖然捏着,可是捏的那叫個斯文,連半個蝶澈也提不住。

他又是腳尖微點,輕飄飄的滑落,卻在落腳時撞正一塊石頭,在半空中一阻,彈高起來,又啪的落下。蝶澈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覺自己馬上就要摔成餅狀,索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空中晃盪了兩下,腿便攀過去,死死繞緊他

她只顧安全,卻不知此時的情形有多暖昧,夜隱月的手臂被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手肘所觸俱是柔軟,也在她的環繞之下,緊的幾乎沒有空隙…饒是夜隱月心如鐵石,也不由呼紊亂,輕咳道:“不然,揹着你?”謝謝玉帝!謝謝王母!蝶澈險些動的痛哭涕,如泣如訴的道:“公j…哦不,重明大俠,你太善解人意了…”雖然第二個字她只發出了半個音,夜隱月仍是不由得有點兒着惱,莫名其妙被她看到真身也罷了,居然還要被她一口一個雞的叫…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依舊要忍…

把她甩到背上,立刻被她雙手雙腳的緊緊巴着,連脖頸都被她扼的死緊,卻不知為什麼吁了口氣,一聲不吭的繼續他的蛙跳式下山,蝶澈身在上方,略覺安全,頓時又有了談天的興致,笑道:“哎,你是重明鳥,那景昭豬是什麼鳥?”夜隱月微怔,答:“他是人…”停下來一口氣,靜靜的道:“你剛才莫不是想到了他?”

“是呀!你怎麼知道?”

“原來如此,無怪你竟會提前醒來。”

“什麼意思?想想景昭豬能解你的魔功?”夜隱月頓時無語,魔功…如果代表光明的重明鳥也能跟這魔字沾邊,那就不止是天下大亂這麼簡單了…蝶澈卻是神百倍:“哎,難道他是你的剋星?嗯…公雞的剋星是什麼?”她限於角度,看不到夜隱月此時的神情,越説越是興奮:“俗話説偷雞摸狗,偷雞的自然是黃鼠狼,天哪,難道景昭豬居然是黃鼠狼?”夜隱月本來被她左一句“雞”右一句“雞”的七竊生煙,可是聽她大驚小怪的下了這個決斷,忍不住失笑出來,如果那位孤高淡漠的名公子,聽到自己竟得了這麼個評價,不知會不會立刻自盡以謝世人…

“也不會呀,黃鼠狼的眼睛,我雖然沒見過,可是,卻絕不會有景昭然的眼睛那麼美…只有心地乾淨的人,才會有這麼幹淨的眼睛…”蝶澈喃喃自語。

她似乎特別注意人的眼睛,她不在乎衣着貧賤,卻喜歡人的眼睛…夜隱月的聲音是他一貫的温和優雅:“説的是。”她不答,似乎陷入回憶,他也不再開口,沉默了許久,她忽然喃喃的問道:“你是好鳥嗎?”噗,好鳥,夜隱月想噴,當然,夜大俠絕對絕對不是想忘本,話説這個種族還是頗可以引以為傲的…可是,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用這麼温柔,甚至還有幾分憂傷和乞憐的語氣,問出這麼一句時下非常免費的罵人語的?這時候咋不説雞了?不過被問句是不是好雞,估計也是一樣青煙嫋嫋,如果自己點頭説一句,是好鳥…估計連太陽也能被雷翻…可是…

夜隱月力圖鎮定:“你想説什麼?”

“是嗎?”你還不依不饒了!夜隱月皺了眉,可是她的聲音是十足的柔婉,一句話到了邊,卻吐不出,艱難的點頭道:“是的。我為光明與守護而生,不涉惡,是…好…鳥…”

“那麼,我沒得罪過你,也許曾經偷過你東西…我記不得了,但是如果是,我還你就是…我以前是年少無知,嗯,少不更事,大不了我向你陪罪,然後十倍,哦不,三兩倍,兩一倍的賠還給你就是…”背上的聲音絮絮叨叨的懺悔兼討價還價,要是換了平,夜隱月一定早就打斷她無意義的絮語,可是不知為什麼,聽她説的可憐巴巴,居然一直聽了下去,一直到她問出:“你為什麼一定要我走上絕路?”

“絕路?”夜隱月有點衝動想回頭看看她的神情“我只是奉命帶你往羅衣教。如果你不想嫁到雪域,難道少主他還會強迫你不成?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對北堂蝶清這般畏懼?”她沉默,良久才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會説給我聽的。”她笑一聲:“到時閻王爺問我,你怎麼死了?我就説,我不知道啊,我好好的在那兒,忽然被人找到,説帶我見姐姐,姐姐沒見着,西里嘩啦…”夜隱月皺了皺眉,這丫頭怎麼這麼認死理兒?如果想要她的小命,實在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多少…何必又編故事又趕路?一想起螞蟻,背上就有點癢癢,耳邊有柔軟的呼,他口氣定定神,靜靜的道:“北堂蝶清在江湖中雖然以豔名傳人,卻一向深居簡出,為人雖不見得多麼正道,卻也絕不是壞人。我雖不解她為何這麼多年,都不來找你,不過,一旦她想找,立刻就知道方向,可見她並不是漫不在乎,必定也是細細尋過你的所在的…北堂蝶澈,你可以想想,羅衣教雖勢微,但如果她想要你的命,早便要了,無須如此。”蝶澈不答,夜隱月又道:“隱教要查什麼事情,都不是難事,如果你想知道她為什麼遲遲不肯來找你,我可以幫你去查查,免得你總是疑神疑鬼。”背上的人兒出奇的安靜,夜隱月微微沉,又道:“我如果要殺你,不過是舉手之間,費這麼多事兒做甚?夜隱月雖不才,也不是區區一個羅衣教能差的動的,所以,要説我想為北堂蝶清殺你,那是絕無此理。為了雪域,就更不會,少主哪會為難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不知有多久,沒有説過這麼長的句子了,可是蝶澈居然仍是不答,夜隱月皺了眉,正想着下一句要説什麼,卻只覺背上的呼出奇細勻,細細一聽,一呼一,輕細綿長,她居然…睡着了…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