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寵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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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既然這樣説，微臣願出帝都，為聖人牧守西域。”王仲有些不知進退，竟然要挾起皇帝來。

如果我再忍讓，皇帝腦子一熱。將西域的軍政大權給他，那我不是虧大了。李巖忍不住出言反譏:“霍國公現在去西域。未免讓人説你老人家摘桃子，東北兩蕃，契丹與山奚降而復叛，渤海國勢強橫。你是高再人。正好到東北建功立業。”幾句話就把王仲噎住，連一旁的高力士心中暗樂，不愧是我的女婿。替我出了口惡氣。

西域情勢複雜，又有大食帝國窺視，伏波王在絲路威望素著，現在他在長安，西域軍政大事也由他處理，不能輕動，只是要讓他明白，皇權的威嚴不容侵犯。皇帝李隆基瞥了一眼王仲，見他低下頭去，不敢接東北的招。

富貴榮華也會消磨一個人的英雄氣，王仲變了，在軍中栽培勢力。貪戀權位，他比伏波王李巖可危險多了，李巖在萬里之遙的西域，帝國的統治鞭長莫及，最多也是在我百年之後，擁兵自立，但也會尊奉長安，而王仲掌控了我身邊的軍權。那可是高力士所説的肘腋之患。皇帝淡淡吩咐道:“聯也困了，你們退下吧。”皇帝李隆基似乎忘了，王仲年幼就成為自己的奴僕，服侍左右。為自己拉攏北門四軍，動政變。登上皇位，又給自己勤勤懇懇養馬。泰山封禪時大唐帝國的馬匹增加到七十萬匹，伏波王連番征戰，王仲所提供的戰馬功不可沒。

李巖回到自家府第，到書房靜坐了一會兒，思索今的言談得失，心中嘆道，伴君如伴虎，我的兵部尚書，説沒就沒了，果然雷霆雨皆是君恩，皇帝一句話的事兒，做個寵臣臣，別看一時得意，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大丈夫在世，殺伐決斷皆由己出，那才叫快意，還是得掌控軍權，槍桿子裏出政權，皇帝沒能撤了天波府。也顧慮到我手中掌控的西域權。

我手下忍衞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吧，不會很清楚，伏波王手下有一幫神秘的親衞書房門外，有親衞稟報:“伏波王。楊玉蓮楊玉蓮就是楊花花的大姐，嫁給崔絢為，前些子鬧着要分家產。李巖當着楊夫人的面，給他們分了幾個店鋪的一些股份，每個月除了例銀，半年一年還有分紅，就是不讓他們管事。

這會兒來書房找我，所為何事？

楊玉蓮款步姍姍，走到近前。李巖斜眼瞥去，見她頭挽碧螺髻。着金雀兒步搖，鴨蛋臉兒有股明媚柔美的味道，大冷的天竟然身着鵝黃的袒裝，披一條雪白的狐裘披，有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憑心而論，兩個姐姐的姿勝過楊玉、環，史書上説楊貴妃能得到唐明皇的寵幸，在於她格婉順，通音律，擅歌舞，她除了歌舞琵琶，還是個擊磐高手，演奏時，跗搏之音泠泠然，多新聲，就是梨園弟子，也趕不上她的技藝高。

興慶宮中，常常是楊貴妃懷抱琵琶，玄宗手持搗鼓，輕歌曼舞，晝夜不息。

他倆年齡懸殊那麼大，一個六十多歲，一個雙十年華，皇帝在宮中妃嬪眾多，早就酒掏空了身子，楊貴妃得寵，多半是她的才藝，不僅僅是以事人。

是不是將楊玉環獻給皇帝呢。來換耳我重回西域，執掌大權，這個**頭像魔障一樣纏繞着李巖。

“伏波王，你也知道你姐夫來了帝都。任了個工部八品小官。受人驅使，出頭也無望。”楊玉蓮嘆了口氣，眼角紅紅。

自己不來找我，卻讓子來求。李巖也跟崔響談過，個懦弱膽只能做個抄抄寫寫的屬官，現在看來，還有些臉厚，李巖的眼光落在楊玉蓮半的前，直勾勾地看了一會兒。

楊玉蓮覺得書房寶靜下來，抬起頭，與李巖的視線一碰，一時間嬌羞滿面，伏波王該不是”聽見他和氣地道:“姐姐，如果姐夫願意去西域歷練，我可以在天波府安排。只是西域萬里，氣候惡劣，民風彪悍。姐姐若是同去，像你這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被風沙吹老，讓人惋惜。”李巖的話讓楊玉蓮猶豫起來。到西域任職，有伏波王的照顧，有了州縣的履歷，後升遷也快，可是，自己卻不願吃那萬里跋涉的苦，聽見李巖在耳邊道:“你去問問姐夫。為了前程，願意去西域吃那份苦嗎？”

“呃！女兒還年幼，需要人照料。要去就讓他一人去。”楊玉蓮被李巖靠得近了，鼻子裏噢着李巖的氣息，有些慌亂的應道，她説的話像在表明心跡。

李巖轉身朝:“那就這麼辦。”楊玉蓮抬起頭來，李巖高大筆直的身材，渾身散征戰殺伐所帶來的那股子英雄氣，讓她心旌一陣搖動，這與崔響文弱膽小模樣有天壤之別。

李巖在楊府守靈，過了尾七。又在百做了一場盛況空前的法事，作為女婿，李巖也算全了孝道。

崔絢為了前程，經伏波王李巖任命，到西域天波府任倉曹參軍，在大唐開元十九年，陽三月，便辭別女，獨身到西域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