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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淡淡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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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調理了幾,身體已經康復。想來那天不過是一次聚集了太多的電荷,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損傷。驀然過後才發覺自己好笨,幹嗎不用絕緣手杖?那東西可以尖端放電,總比拿自己腦袋當避雷針好吧?於是,驀然也很神了兩個法師手杖,一個是金屬的,一個是木頭的,尖端都很鋒利。如果不用來聚集電荷還可以當標槍,驀然滿意的想到。

驀然走到院子裏,遠遠看到正房的門口地瓜斜倚着門口,無聊地打着哈欠。驀然走過去,地瓜笑笑朝屋內撇撇嘴。驀然輕手輕腳地走進門,卻看到籃狐和東方晨兩個對面而坐,手邊各執一杯清茶。兩人中間放一棋盤,棋子類似中國的圍棋。東方看到驀然,微笑點頭,並不做聲,仍低頭看棋。而籃狐卻臉上出不意覺察的微笑,側臉道:“好些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驀然笑着問。

“別忘記了,我的聽覺比較靈。”籃狐的笑意更濃。

“聽老薩説你早上跑出去種花了?這裏早晚寒涼,身體剛好要注意一點。”

“老薩多嘴。我不過是幫土豆種一個心形的圖案,晚上他要追女孩子用。”兩個人笑而相談,完全沒有把東方晨放在眼裏。

“咳!籃狐兄,該你了。”東方晨嘴打趣道:“是不是驀然一來,你就忘記原來的棋放到哪裏了?”

“怎麼會!”籃狐轉身,手卻遲疑地懸在棋盤的上空,遲遲沒有落下。半晌,他和東方晨一同哈哈大笑。

驀然也笑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户灑在籃狐的臉上,剛毅的面龐閃着柔和的光芒。如果那一對眼睛是明亮的該是一個多麼英俊的人啊。

東方晨見狀道:“我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就不陪你們了。籃狐兄,你對這裏比較悉,可以帶驀然姑娘到處走走。”籃狐被驀然輕輕地扶着胳膊,兩個人慢慢走在城牆上。這裏地處偏僻,雖然是三國界,位置微妙,但並不是進軍的要,所以人民生活的相對安寧。

籃狐是如何與東方晨認識的呢?驀然心中奇怪。

籃狐彷彿心有應,對驀然説道:“我十年前眼睛失明,父親遍尋高人。東方晨當時已經生命法術突飛猛進,所以跟扁鵲隨扁鵲的師傅一起前來。只是眼睛再無希望,我當時心灰意冷,不料東方用將法,讓我與他下默棋。我當時年輕氣盛,一年輸了便約了來年再比。後來喝茶比劍,越來越投緣。比棋不過是見面的藉口罷了。”驀然靜靜地立在籃狐的身邊,微笑道:“那你搶潘西國的糧食,東方師兄不知吧?還搶到他師傅那裏去了!”

“哈哈,別告訴他哦。盜亦有道,那我們莽撞了。”藍狐笑着轉身,面對着驀然低頭道:“跟我回摩納國好嗎?那裏更需要你。我希望摩納國的莊稼也能在你的法術下生長,那樣就不會再有人捱餓了。”

“我…”突然的邀請讓驀然無所適從,她心裏最惦記的是回家,是能量寶石,是治好悠悠就回家。但是看到藍狐一臉的期待,驀然的心卻有不忍,有憐惜。掙扎了好久,驀然低聲説道:“我哪裏也不能去,我要在這裏等林格師傅找到能量寶石。對不起藍狐。”藍狐還是微笑着,只是他的微笑有些僵硬,眼中那份光彩漸漸的淡去,變回往的虛無飄渺。良久藍狐笑道:“也好,如果要我幫忙儘管説。”説罷轉身下了城牆。驀然留在那裏,輕輕張開手指,覺風從指間滑過的覺。突然有些心酸。

“驀然姑娘。”地瓜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邊。

驀然無力地朝他笑笑,仍轉過頭去看牆外的樹影斑駁。

“驀然,你既然不是悠悠,不是聖女。這裏的約束對你而言不過是廢紙。你為什麼不能跟我們走呢?難道你看不出藍狐的心思嗎?”

“我,我目前只能留在這裏。”驀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地瓜説,難道告訴他自己是外星人,在這裏不過是過客?自己就這麼把握能回去嗎?林格説的話能當真嗎?就算林格派出了所有人馬,自己要找的寶石就肯定能找到嗎?

老薩談了口氣:“藍狐十年來從沒有對任何女人花這麼多心思。我是他貼身保鏢,卻被派來保護你。我看得出來,他一直猶豫,他怕你嫌棄他雙目失明。我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你知道他為什麼失明的嗎?我們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被敵人到了懸崖邊,崖下是深潭。好多人都負傷掉落下去,藍狐跳下去一個個地撈我們,我和大塊頭才能活到今天。他卻在那次失明瞭。”老薩直視着驀然道:“你是一個特別的姑娘,我知道你不會因為他失明就有所偏見。我們也不是強盜。是潘西國的國王沒有遵守承諾!我們不過是拿回我們應該得到的。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我不想看到藍狐剛剛對生活充滿希望又變得絕望!”

“老薩,我不屬於這裏。總有一天我會回到我屬於的地方。我有父母,有兄弟。他們無法來這裏,也不會來這裏。而我更需要和他們在一起。”驀然抬起頭,咬着嘴,對老薩道。

“嗯?!你教土豆唱的歌呢?那個蕩氣迴腸的歌呢?死了都要愛?”老薩有些動:“有情還計較能不能在一起嗎?你真有點奇怪,昂丹,波爾卡,籃狐,哪個你都不為所動?”驀然噗哧地笑出聲來:“地瓜哥哥,你什麼時候也這麼了?藍狐又沒説過他喜歡我,看把你和大塊頭急的。這些事情急不來的。”驀然拍了拍老薩的肩膀,快步跑下了城牆,心卻輕鬆起來。

遠遠的看到波爾卡一身戎裝,飛馬趕來。不等驀然開口,一個俯身就將驀然夾上馬背向城外趕去。驀然掙扎一直大喊,波爾卡卻緊閉雙,一臉凝重。到了林中深處才將驀然放下。

“你幹嘛?疼我了!”驀然有些惱火,有人跟她開玩笑,但是從來沒有人這樣玩的。

“悠悠,你聽我説:我收到秘信,你的師傅和紅葉被收監。現在正有一隊人馬上就到要捉拿你,你快走!被王后捉拿回去你就死定了!”

“為什麼把師傅捉起來?放我走了,你怎麼辦?”驀然心中有無數的疑問,急急的問出兩個最重要的。

“紅葉告知王子:悠悠已死,林格有欺君之罪。而你有冒名頂替之罪。”波爾卡低聲道。:“你不用管我,等下我些傷回去,只説你擊傷我逃走就好。”驀然的心亂成一團:那個真悠悠不知道被發現了沒有,地下密室不知道是否還安好。藍爺爺和時光儀還在不在。還有林格師傅被囚了,那麼誰給找寶石呢?

波爾卡見驀然站着不動,上前扶住她的雙肩,沉聲道:“悠悠,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想你有事。你快走!把你的頭髮染紅了,藏在潘西國西南的淳樸山民裏,或者去奧非,摩納都可以。隱姓埋名,永遠不要用法術!”驀然卻抬起頭來,目光炯炯:“我不能走。”

“你瘋了!”波爾卡急得想跳腳:“我已經聽到有大隊人馬的聲音了,他們就在10裏以內。你若被帶回都城,難逃一死!”

“他們是隻來抓我還是所有跟隨我的人?”驀然這時反到坦然,她保不了林格,卻不想番薯受傷害。

“番薯不是剛封了王子嗎?他怎麼處置?”

“這些我不知。跟隨你的人大約會充當奴隸,卻不一定會死。”波爾卡已經出寶劍準備自殘。

“慢!”驀然道,同時驀然和波爾卡也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是藍狐。

藍狐和老薩從波爾卡身後的樹叢中走出,藍狐道:“事關重大,不若驀然跟番薯等所有人離開這裏,事出緊急,先到我那裏避一避。波爾卡男爵,委屈你了。”話音未落,老薩的手在波爾卡的腦後一揮,波爾卡就軟軟的倒了下去。”驀然扶住腦袋,頭又大了。

“老薩,你回去帶所有的人從北門快速撤走,把所有驀然的人還有東方一起帶上。林格出事,他也跑不了干係。把波爾卡順便帶回去扔在城裏,我帶驀然早一步離開,到荒漠北的沙丘城集合。”

“遵命!”老薩身影一閃,躍上波爾卡的馬背,拎起波爾卡飛馳而去。

藍狐拉起驀然的小手,面朝陽光辨了下方向,衝着北面飛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