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張繡破白馬勝券已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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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領着幷州輕騎衝入戰場就被公孫越注意到了。能與趙雲惡鬥上百會合的武將能不引人注意嗎?在他的指揮下,白馬義從放棄周身的步卒轉而對付張繡以及他身邊的幷州騎兵。
一陣陣箭雨吹矢,對張繡造成的麻煩也不小。頂着攻擊向前衝擊,速度自然要放緩,而放緩的結果就是騎兵得多挨幾輪弓騎連。好在幷州軍團的主子是劉氓,而劉氓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批批超越這個時代的武器裝備。
雖為輕騎,可身上的輕甲一點也不含糊,只要不是傷到關節或戰馬(關節這種地方是不好金屬甲的,至少漢末往後推個幾百年都不太可能),尋常弓箭
本不能破防,最多也就是有些疼痛。
即使如此一陣箭雨過後還是有數百不幸者摔落下馬,張繡也乘此機會靠近最前沿的白馬義從。公孫越沒有想到對方騎兵如此厲害,往百試百靈的招法居然只幹掉對方區區百人,不過戰場可不是遊樂場,既然事實如此,公孫越立刻下令換裝備,收起弓箭拔出
間大刀。
白馬義從最厲害的是馬上箭術不錯,可作為公孫瓚麾下第一兵團只會這一樣合理嗎?只要腦子沒燒壞,估計沒有一人會這麼説。不錯,弓騎兵並非完全依靠遠程打擊生存,他們近戰一樣是幽州最頂尖的羣體。
從這裏就能看出劉氓的不足,當初他也花了大力氣去訓練弓騎兵,可得到的結果卻是寒顫的讓人無奈。劉氓花費巨資打造的弓騎兵出了會箭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會,只要一近身或是箭壺中的弓箭用盡了,那就成了一個個的活靶子,上戰場出了找死就剩自殺。
迫不得已劉氓停止繼續這項無底似地研究,把弓騎的打造棄之一邊,心中也在盤算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趙雲。之所以第一次幷州會戰劉氓沒有下令徐榮生擒趙雲就是在考慮弓騎之事,他需要一個最全面的趙子龍,而劉氓印象中,只有在公孫瓚身邊呆了數年之久,完全領會弓騎要意的趙雲才是最完美的。(扯遠了點)張繡看着與自己麾下兵卒斗的旗鼓相當完全沒有頹勢的白馬騎兵很是驚訝,這支騎兵團戰力十分強悍啊,心中如此想到張繡不由得看向這支隊伍的統帥,公孫越。
“先把領頭的殺了!”張繡眉頭一挑嘴角出笑容,不管兵卒如何了得,主將掛了總不會依舊保持如此勢頭吧。
公孫越何嘗不知道張繡心思,所以從一開始短兵接他刻意吩咐身邊的數十兵卒不可殺敵,護他安全即可。公孫越的想法很簡單隻要張繡趕來,他就可以下令包圍,並在張繡背後
冷刀,或許能將這位長安王麾下大將擒殺落馬也説不定。
“賊將休走,吃某家一槍。”藝高人膽大,沒了趙雲在一旁牽制自己,張繡可謂是順風順水,絲毫不把公孫越身邊的騎兵放在眼中單身一人獨自闖入其中,直奔穿着亮甲的公孫越。
都説理想與現實之間差距很大,現在公孫越心中就是如此想着。平他與趙雲過招並沒有
到自己與他差距非常大(趙大帥哥是好人滴,不忍心公孫越在將士面前出醜,所以總會留手),所以主觀認為即使一人獨鬥不了,帶上數十上百騎兵一起羣毆,應該是穩勝的吧。
可殘酷的現實讓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幻想,張繡雖然被騎兵羣包圍,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包圍圈中的愜意,一次出槍必然帶走一條兵卒命。眼看周邊的數十人就要被張繡殺個一乾二淨,公孫越連忙指揮陷入兵斗的白馬騎湧向張繡。
張繡帶出了八千輕騎出陣敵,而公孫越手下只有三千白馬兵卒,之前白馬騎與幷州輕騎相較能夠維持平衡,不單是白馬騎本身勢力強悍,更多的是後續輕騎沒有進入戰場,現在戰事已有一盞茶時間,八千輕騎已經完全參與戰鬥,白馬義從已經支持不住。而在此時公孫越下令圍攻張繡,卻是把白馬騎的最後一點防範給徹底瓦解。
幷州輕騎們殺入戰場,他們無需擔憂自己主將的命,他們要做的就是將眼前不斷衝向公孫瓚的白馬騎一一斬殺。公孫越的一次錯誤命令,卻是幫了張繡大忙。
“跟着這些騎兵一起見閻王吧!”白馬騎越戰越少,公孫越自知不敵想要逃竄,可惜被馬快的張繡追上,隨着一句冷笑,張繡給公孫越判下死刑。
剩餘的白馬騎四處逃躥,張繡也沒閒空去追殺這些強一點的跳蚤,他現在要去完成徐榮的軍令。長槍橫舉,槍尖遙指遠方幽州步卒,張繡喝道:“隨某殺進去!”張繡號令一出,還能騎馬作戰的五千輕騎立刻結成矢陣,跟着領頭羊北地槍王,氣勢如虹的殺入新的戰場。
張繡將右面弓騎殺散,使得右翼的兵卒分出不少人投入中央戰場,局勢就這樣悄然向幷州一方有利的發展着。
坐騎剛踏入步卒人海,張繡就到寸步難行,兵力太過集中了,這是張繡對公孫瓚用兵的評價。可就是如此不堪的擁擠狀態,恰恰限制了輕騎的靈活與機動。原本想要傳令散殺兵卒攪亂幽州後方步卒的張繡不得不再次下令:“緊跟某家,不可輕離。”有着張繡本人開路,騎兵奔跑的阻礙稍微減少,一邊緊跟張繡身影,一邊彎刀揮舞,奮力擊殺兩旁步卒。
張繡從後方殺入公孫瓚自然也清楚,可他現在不能迴轉對付張繡,經過半天的廝殺,他已經攻進幷州團陣腹地,只要再前進一里,就能衝向徐榮身邊。數百米的距離使公孫瓚咬牙堅持,這場拉鋸戰打的就是時間,看誰率先擊破對方陣勢。
公孫瓚不退防,張繡也沒衝殺進戰場中央的意思,帶着兵卒穿於幽州步卒之間,不停的攪亂、阻擋公孫瓚後續的支援兵士。
“主公,後方在不處理會累及此處的。”鄒丹皺眉説道:“再這麼下去,將士無法用命啊!”
“傳令後方弓兵還擊張繡,先把他除去!”公孫瓚似乎下了決心,開口吩咐道。
“弓兵?”鄒丹臉發青,點頭不再出聲反對。看來為了對付張繡,不惜自己的步卒與之陪葬。
“你助我殺向徐榮便是。”公孫瓚皺眉説道:“只要某家殺了徐榮,這些兵卒不過土雞瓦犬。”
“諾!”鄒丹點頭,心中泛起一陣悲哀,必要時自家兵卒能拿出來犧牲,自己這為將的,説不定也會有此命運。
徐榮看看眼前戰況,再抬頭看看天邊的太陽不知不覺已經西陲了,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入夜了啊。今大戰終於要告一段落了,徐榮終於有了一絲喜
,雖然他一直站立中軍未動分毫,但大腦急速運轉如何調兵遣將,也消耗了不少氣力,徐榮可以肯定,除非自己放水,公孫瓚是無法攻入城內的。
相比徐榮的輕鬆,張繡可就受苦了,連番大戰體力已有大量消耗,也就是此時公孫瓚居然下令不顧步卒按安放箭殺敵。弓弩手是步卒中率先進入戰場的兵種,所以他們的位置較為靠近公孫瓚,裏張繡遠點。
弓弩手之前一直沒機會放手進攻,因為前方還有騎兵衝陣,可現在得到不顧一切打擊闖入騎兵的命令後,那手中的箭矢就像不要錢一樣向張繡所在兵卒人海中。
勒馬長嘶,張繡再次為下寶馬擋下數支羽箭,‘叮’、‘叮’的金屬撞擊聲使他心煩,他的輕騎隊再次受創,畢竟不是每人都有張繡這般馬術。
“衝,都給我衝!”你人都有三分火何況是張繡,擋下箭矢之後對着還沒死的兵卒吼道:“先把眼前的弓箭手給殺光!”暴怒的張繡讓人知道了什麼叫做當世一
武將,這羣人的攻擊手段絕非手中兵器那麼簡單。戰馬嘶鳴之際已然高高躍起,而落腳點沒有別處,就是前方兵卒的身體。長槍猛然長挑,對面兵卒拿着武器的右手被橫切,緊接而來的是戰馬重重的前蹄。
“啪!”這不是武器落地的聲響,而是骨頭斷裂的炸迸。殘忍而又兇悍的畫面反覆在周圍兵卒腦海中重放。自己面對的不是人是妖魔,所有有幸目睹全過程的幽州步卒腦中都閃現着這樣一句話。
所有騎兵的血被張繡這重重一踏給
起,紛紛有樣學樣,不再做什麼迂迴繞路殺敵了,遇見敵人直接如坦克般碾過去,霸氣、張狂顯
無疑。
如果説之前的騎兵只是沉悶的跟在張繡身後執行着單一的命令,此刻的他們才算是活生生的人,一個個兇悍的碾殺兵卒,手中武器揮舞不但抵擋空中飛而來的弓箭,還能順手為馬下未死兵卒補上一槍。
不得不説,徐榮安排給張繡的任務已經被他超額完成,因為張繡的存在,公孫瓚不但不能及時得到後方兵卒的支援,還得調撥弓兵去對付他。此消彼長,徐榮笑意越來越長,現在他要做的一件事,不是如何擊退公孫瓚,而是如何把張繡已經倖存數千騎兵安全帶回城內。
回頭望望身後已經集結完畢的三千黑甲,徐榮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