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驕兵夜襲孤立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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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天內,田豫似乎對夜襲死了心,夜晚不再派兵襲擾,但白天的攻勢仍舊毫無起,彷彿呂介真成了他的剋星,使他寸步難行。
這種想法在雙方兵卒心中都有蔓延,就連呂介本人,也是自得不已,連主公麾下大將蔡瑁在長安兵卒面前都無法立足,他一個小小的偏將卻能以少敵多,回去之後肯定會受重用。
但這也只是愚昧之人才有的想法,腦子清醒點的都能猜出,田豫正在設局,設下一個輕易解決呂介八千兵卒的棋局,畢竟此次田豫只有萬餘兵卒,在沒到宛城前,絕對不能與任何對手硬敵。
戰場山內外不乏關注的有心者,在他們眼中這近十天的兵鬥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別説血腥了,就連一點戰場該有的氣氛都沒有,每十二個時辰,只有短短兩個時辰雙方才
鋒一次,而且還是出工不出力的那種。
為什麼這麼説呢?看看十天下來雙方數據化的兵力損失就知道了,田豫一萬兵馬居然僅僅死傷千餘人,而呂介的八千兵馬也有近六千五百完好餘卒。這還是殘酷的古代冷兵器戰場嗎?
“嘿嘿,再有幾田豫就該滾回漢中了吧。”似乎因為放棄夜襲後田豫六七天的無作為,使得呂介更深層次的蔑視他“到時候整個大漢都會知道有我呂介這麼一號人物,即使是長安王麾下大將,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將軍,既然田豫與您相比相差如此大,何不把他留在荊州,押回南陽。”手下的心腹諂媚笑道。
“這田豫十分狡猾,明知硬戰非我敵手,故而每次頹勢一現,就撤兵離去。”呂介倒是會往自己頭上戴高帽,懊惱説道:“這樣滑溜的將領,想抓他難啊!”
“將軍不必氣惱,抓住了固然欣喜,沒抓住回去太守同樣有賞。”親兵繼續説着:“只望到時大人別忘了我們幾個小的。”
“你們跟着某家也有數年之久,某何時虧待過你們!”呂介心情好,自然笑道:“放心吧,這次回城定讓你也當上都尉之職。”
“謝將軍恩典。”親兵跪地拜謝道。
又是如此的過了兩,田豫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動,暗地裏每
夜間卻在不停的勘察呂介營寨的動靜。連續七八
沒有夜襲,呂介晚間防範早已不像之前那麼嚴密,一直到半夜都能聽見喧囂,凌晨時整個大營向四面八方傳出各式各樣的呼嚕聲。
戰的第十二
夜晚,田豫看着完全着裝待命的兵卒,嘴角
出微笑。這十來天的
戰,非但沒讓兵卒產生疲敝之
,反而眾兵卒更加
神抖擻,這一切都源於戰鬥場面太小,這點運動量似乎還沒平
裏訓練大。
自己的惑敵之計效果似乎出乎意料的好,呂介夜晚幾乎不再多加設防,自己突然重兵奇襲,定能斬獲此將。想到這些,田豫漸漸清醒過來,大手一揮昂首喝道:“出發!”而此時的呂介又是喝的爛醉,抱着一個酒罐,呢喃着:“獎賞,獎賞。”邊説着,時不時的還出一絲傻笑。
“張剴,你領三千兵卒在其後營外埋伏,一間營內火起,就給我把後營堵死,不可放一人走過。”騎着座駕的田豫為保萬全,轉頭對副將説道。
“諾!”張剴答道:“末將定會死守後營,不放一人一馬過去!”
“你現在就去吧。”田豫吩咐道:“等待某家點火為號!”
“末將告辭!”張剴點頭,調轉了馬頭喝道:“上庸縣三千步卒出列,隨某出發!”等到田豫帶着五千餘人浩浩蕩蕩來到呂介大營前,已是丑時三刻。站在營寨百米外,田豫都能聽見從內傳出的‘轟鳴’,這些兵卒膽子也夠大,身處戰場,居然也睡的那麼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連弩手何在?”既然來了,就要最好萬全準備,就算面對是有贏沒輸的戰局,也不能有絲毫大意。連弩手自然是為寨口哨台上的兵卒準備的,雖然此刻他們正在酣睡。
人羣晃動,不一會兒走出十數人站立在田豫身前。點點頭,田豫沉聲説道:“拿下寨口,動作要快!”
“諾!”十數弩手抱拳答應一聲,墊着腳步衝了出去。
不消片刻,田豫就看見連弩手們分出數人搬移擋在寨口的拒馬,在這之前,田豫只能勉強借着月看到幾道黑芒,寨口哨台的兵卒是生是死都分辨不清。不過看着自己麾下
兵打手勢,田豫果斷下令:“騎兵隊,隨某衝,步卒跟上!”衝進營寨,劇烈的馬踏聲與步子終於把寨內南陽兵卒吵醒。一個個望着即將到來的砍刀不知所措。這才是田豫預想中的奇襲,這麼些天在這裏乾耗着終於沒有
費。
“陳寒,你領五百騎兵並一千步卒去左營;陳烈,你領五百騎兵及一千步卒去右營。務必在一個時辰內拿下此二營!”殺戮展開,田豫仍然不忘沉着下令,這樣能把奇襲的損失降到最低,同時取得最大的功效。
“諾!”雙胞胎兩兄弟同時答應一聲,領着田豫劃分的兵馬向兩旁馳去。
“餘下兵,隨某殺入中軍!”田豫高聲喝道:“衝!”在田豫果斷分兵的那一刻,戰局就已經明朗化,匆匆爬出大帳的呂介還來不及醒酒,就勉強的跨上戰馬,提着刀刃喝罵道:“無恥匹夫,乘夜襲我營寨,眾將士與我殺出去!”話雖喊出來了,但響應的卻只有寥寥數百人,此時眾兵卒還處於昏頭昏腦的狀態,完全被田豫的再次夜襲給打蒙了。
田豫一邊屠殺神不振的南陽兵卒,一邊緩緩向前推進,半個時辰過去,田豫總算來到了中軍,但他卻沒看見呂介身影。只有耳邊依稀傳來左營的戰鬥聲響。
“想從左營逃出去嗎?”田豫愕然,沒想到對方的將領這麼不經打,才半個時辰就準備突圍離開。
“你,領五百兵士放火燒營,”田豫在百忙之中點了點一位麾下的千人長“其餘人,隨某去左營敵!”好不容易和陳寒鬥個旗鼓相當的呂介發現背後又有大股兵卒衝進營寨,仔細一看,心中涼了半分,因為那是敵方的兵卒,而不是他的部下。
“將軍,我們往後營撤吧!”親兵圍在呂介身邊,低聲説道:“某衝進左營時看見只有後營沒未被漢中兵卒偷襲。”
“好,我們往後營撤!”呂介點頭答道,再次從為數不多的兵卒中調五百擋住身後的田豫,呂介帶着身邊好不容易聚起的千餘人奔逃後營。
此刻在後營外等待時機的張剴終於放下焦急的情緒,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通亮火光,拔出戰刀高聲喝道:“眾將士,隨我殺!”
“殺!”一直在聆聽寨內戰情的兵卒早已熱血沸騰,此刻聽到張剴的將令,那還不動萬分?一個個卯足了勁衝向後營。
鎮守後營的兵卒原本就比其餘幾營要少上許多,再加上前方戰亂,後營兵卒在其頭領的指揮下早已加入前方戰場,使得張剴十分輕鬆的闖入後營,開始大肆破壞。
而此時剛從左營突圍而出的呂介也會合了後營的近千兵卒,領着兩千人馬衝向後營,緊隨其後的就是田豫、陳寒兩人,落在最後仍身處中軍的就是剛剛拿下右營的陳烈。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呂介本無處遁形,勉強反抗半個時辰,被迫下馬投降。
“呂介,你是個聰明人,跟着長安王總好過跟着那個快要入土的劉表。”取得了一次大勝的田豫心情不錯,面對着俘虜也能朗説道:“只要你有價值,某家不會濫殺!”
“我呂介只是一小小偏將,能有何價值。”到此時,呂介終於知道了自己曾經的幻想多麼不現實,也意識到了自己並非什麼將才之選,本就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關注。
“非也非也,呂介你不用妄自菲薄,身為南陽郡大將,肯定對南陽一地十分清楚。”田豫説道:“這就是你的價值所在。”
“我知道,我知道。”呂介一聽,急忙出聲説道:“南陽郡領三十六縣,某對。此十分悉。”田豫略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這種貨
實在不可引入主公帳中,待用完了他就讓其自身自滅算了。想到這裏面,田豫
出笑臉點頭説道:“只要你助某全取南陽,某家自然會在主公長安王面前保舉你。
“多謝大人抬愛,”呂介連連叩首説道:“不知大人想知道南陽諸縣什麼情報?”頗得打蛇上的
髓。
“最好是兵力部署。”田豫並沒有説假話,此刻談最想知道的就是南陽各縣軍事實力怎麼樣。
“回大人的話,”呂介擺正了身份,就像是小兵一樣回答道:“原本南陽全郡有數縣兵力在兩千以上,但都被新太守王威調入宛城,所以除去宛城外,其餘各縣守兵均不滿五百。”
“都不足五百人?”天運心思活絡起來,南陽這塊地也夠大的,若要強攻宛城,恐怕剩下各縣難免被荊州收回一部分,若是自己能以迅雷之勢把各縣納入掌中,再孤立宛城,或許能幹淨利落的拿下南陽。
但轉眼一想,又把這個想法扼殺在萌芽,原因很簡單,他沒有多餘的兵力去鎮守其餘縣城,就算是幾座外圍縣城也無力防範。打下來沒兵守,這是戰場上最尷尬的事情。
好在劉氓早有安排,當數之後,田豫正要領兵前往下一個縣城時,一隻飛鴿闖入了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