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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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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梁夕夕去打理個人內務,慕濟凱往家裏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施晴,這樣突如其來的的邀請讓她錯愕,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小口子吵架了。

施晴反覆地確認了幾遍,問他是不是隻去吃飯那麼簡單。慕濟凱有點無奈,一而再地強調他跟梁夕夕一點問題都沒有。

梁夕夕走出客廳時正好看見他皺着眉頭地放下了電話,她走過去問他:“爸媽沒空嗎?”慕濟凱也不作隱瞞,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的狀況告訴了她。她忍俊不,用半真半假的語氣説:“或許你媽每天都會擔心我待你呢。”他也笑,推着她的肩與她一起出門。

節假的超市裏人湧動,慕濟凱一手拉着購物車一手還拉着梁夕夕,似乎擔心他失散在人羣裏。

看着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商品,梁夕夕回想着他家父母的飲食習慣,然後把他們愛吃的菜式都列舉了出來。

慕濟凱起初還覺得靠譜,但她越説越多,最後他便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我怎麼記得這都是你愛吃的東西?”被他這樣直接地揭穿,梁夕夕還能厚着臉皮笑嘻嘻地對他説:“我們的口味比較雷同,這是多美妙的緣分啊!”將超市完完整整地逛了一圈,他們才把需要的東西都買起。

看着購物車內堆得像小山丘一樣高的食材,慕濟凱有點頭疼,“我們就四個人吃飯,買這麼多會不會太費了?”

“我們能吃完的,我最近胃口都很好。”梁夕夕立即表態。

慕濟凱從來都沒有為父母下過廚,因而他的態度十分慎重。想到梁夕夕那半桶水的的功力,就算要請她做副手,他想自己也該好好地考慮。

梁夕夕喜歡看他忙碌,他總覺得能在廚房裏主宰一切的男人十分帥氣。經過書房的時候,他特地走進去選了幾本食譜,而此時他正坐在吧枱上的椅子上低頭翻着。她也走了過去,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問他:“你要做什麼菜?”看着食譜上一道道極具賣相的菜式,梁夕夕不自覺地期待起今晚的晚餐。慕濟凱看得很認真,但説話的語氣卻十分輕鬆:“隨便吧,看看有哪道菜比較有趣就做哪道。”複雜的菜式肯定是做不來的,慕濟凱研究了一番,然後跟梁夕夕一同擬定了今晚的菜單。在超市搬回來的食材夠他們揮霍,於是梁夕夕提議他想做幾道來試試味道。

慕濟凱覺得有道理,一口就應承下來。

他倆一同站在料理台前忙碌,他指揮梁夕夕將新鮮的蔬果和塊都清洗乾淨,而他則照着食譜完成接下來的工序。

起初,梁夕夕還是安安分分地完成他佈置的任務,但到了後來她便開始搗亂。他糾結這下一勺鹽還是半勺鹽的時候,她伸手就將她懸在盤子上方的量勺傾倒,那大勺的鹽便瀟瀟灑灑地落在了牛上;他專心致志地將西紅柿切成塊狀的時候,她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臉貼着他的背低聲告訴他自己好無聊;他將雞排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平底鍋裏香煎的時候,她靈活地杵在他跟前將鍋鏟搶了過來,臉上正掛着一幅躍躍試的表情。

那些小動作讓慕濟凱有些許手忙腳亂,他知道她不搗搗亂是不會罷休的。他也不惱,只由着她作祟,這菜無論好吃與否都無關要緊,高興就好。

雞排才剛下鍋,慕濟凱擔心爆跳的熱油會濺到她j□j在外的皮膚上,於是只能將火候調小。那雞排在熱油中突突地跳,不一會便飄出了濃濃的香。他把她氣圈在懷內,手把手地教她翻着雞排。

梁夕夕看着雞排漸漸變成了金黃,高興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她轉頭看他,他眼裏似乎只有那塊將近透了的雞排。她有點不滿,放鬆了身體倚着他,沒被他握住的左手不懷好意地繞到了他的間。

身體貼得太近,慕濟凱按住了她在自己間亂摸的手,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她對他討好地笑着,背抵着他的膛。他不自覺地肩,沉聲提醒她:“在廚房玩火會很危險。”廚房裏只有油煙機運作時的低鳴,她仍然在笑,聲音卻有點含糊不清:“有多危險?”

“如果水量和火候控制得好,生米可以煮成飯。”他低頭,聲音裏似是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她在他前蹭了蹭,長長地“哦”了聲。

慕濟凱淡定地將火收了,雙手在她間使力把她抱到吧枱前的高腳椅上。他一手撐在台面上,一手掐住她的後頸吻了下去。她伸手環住他,放肆地與他纏。

慢慢輾壓在她嬌上,他似乎有心挑逗,時而進時而退,一點一點地吊着她。她比他急躁得多,張口就咬在他的上。他低呼了聲,微微退開,那雙帶着異樣彩的眼睛正緊緊地盯着她。

“看來你也餓了。”他意味深長地説。

梁夕夕很得意地回視着他,抬手輕輕地覆在他被自己咬破的上,説:“我只是想試試味道如何。”毫無預兆地,他温熱的舌頭滑過她的指腹。她一驚,下意識地將手回。而他的動作更快,輕輕鬆鬆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食指和中指放進了嘴裏輕啃。看見她整張臉都漲紅了,他終於鬆了手,俯身告訴她:“你的臉好像得更快。”温熱的呼噴在她的頸脖上,她微微地縮了下,語氣曖昧地問他:“那你要不要來嚐嚐?”心裏惦記着晚上的約會,慕濟凱自然不會理會她的挑釁。他在她臉上用力地掐了一下,“我比較想嚐嚐我自己的勞動成果。”事實證明,做事最好還是不要一心二用,不然結果定必不如預期。那塊雞排味道有點奇怪,梁夕夕一邊咀嚼一邊用嫌棄的眼神看着他。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抬頭看見她正艱難地下嚥,他笑着説:“讓你來搗亂。”聽見門鈴響起的時候,他們正在廚房裏忙得不亦樂乎。菜才剛下鍋,他推了下樑夕夕的,她懂他的意思,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盤子去開門。

圍裙還沒有摘下來,頭髮也有點凌亂,站在門外的施晴看見梁夕夕這身裝扮倒抿着笑了。慕景韜也臉帶笑意,聽見兒媳問好以後輕輕地點頭,然後擁着子進了屋。

還沒有走到廚房,鮮美的濃香便撲鼻而來。施晴與慕景韜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梁夕夕告訴他們:“濟凱在炒菜,準備可以開飯了。”説話聲漸近,慕濟凱回頭時他們剛好踏進了廚房。施晴湊了過去,掀開鍋蓋視察了一番,讚美道:“還真是像模像樣的。”慕濟凱很高興,“這還用説嗎?”他的笑容帶了幾分羞澀,像極了他小時候被表揚時的神情。施晴有點慨,她一直以為孩子成長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只有她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他就已經從氣的娃娃變成了堅強獨立的男人。

時光飛逝,一眨眼便是數十個秋,那時還窩在自己懷裏撒嬌胡鬧的孩子真的不需要她的照料和護航。隨年漸長,他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追求,還有自己的家庭。閒來想想,其實她也有幾分落寞。不過這點落寞永遠也掩蓋不了她內心深處的幸福和驕傲,他就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個奇蹟,妙不可言。

這是他們第一次來這公寓,因而都極有興致地四處參觀。梁夕夕主動將剩餘的一點工作接攬了過來,讓他帶自家父母逛逛。

冬季的白天很短,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慕景韜雙手撐在陽台上的欄杆上,眺望遠在天邊的夕陽。雲層很薄,天空似乎特別的高,他輕吁了口氣,轉頭對兒子説:“不錯。”慕濟凱與父親並肩而站,雖比自家父親高了些許,但他還是覺得父親的身影魁梧如初。他將視線下放,收入眼底的是那四通八達的馬路和繁忙往來的人車輛。他不知道父親所説的“不錯”究竟是房子不錯還是別的不錯,不過在他心裏,這一切也不錯。

外頭風大,他們只站了一會就進屋裏去了。施晴和梁夕夕在佈菜,她們在低聲談,隔了一小段距離,慕濟凱聽不清楚她們在講什麼。梁夕夕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她突然抬頭,兩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招手讓他們過來吃飯。

走近以後,慕濟凱才發現自家母親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梁夕夕的肚子掃。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也沒有道破,只是一同往常地坐下來吃飯。

梁夕夕十分有興致地告知他們哪道菜是她做的,哪道菜是慕濟凱做的。施晴突然很喜歡這個吱吱喳喳的女孩子,她像是看見了很多很多年前的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已經悄然離去,而最美好的回憶卻永遠與她同在。

這頓飯的氣氛相當温馨。慕濟凱開了瓶私藏許久的紅酒,知道梁夕夕酒量不好,他只給她倒了一小杯。

遭到這不公平的對待,梁夕夕有點不滿,掩在餐佈下的手悄悄地掐了他一把。他臉如常,末了還對她微笑。

他們高興地碰杯,當梁夕夕正想喝酒的時候,一隻手指毫無預兆地戳在她的小腹上。酒還含在嘴裏,她差點噎着,捂着嘴艱難地把酒下。轉頭看見慕濟凱正偷笑,她用力地給了他一腳憤。抬眼時卻發現大家的視線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她馬上低頭,臉漸漸地開始發燙。

施晴將兒子的小動作放在了眼裏,看見梁夕夕的頭都快垂到了前了,她體貼地替她解圍,“兒子,這酒不錯。”接收到母親帶着些許警告意味的眼神,慕濟凱倒沒有再笑梁夕夕。他向來對煙酒不興趣,於是坦言:“我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這是我在法國的一家酒莊隨便買的。”籍着些許酒意,他們談論了許多事情,有關於往昔的,有關於現在的,也有關於未來的。梁夕夕靜靜地聽着,只覺得獲益良多。

慕景韜説的話並不多,他幾次都親自替兒子和兒媳斟酒。梁夕夕向來對他也帶着幾分莫名的敬畏之意,她此時更是誠惶誠恐,巴不得站起來給他鞠躬道謝。他似乎也察覺到她的侷促,於是放軟了語氣對她説了許多話。

或許是因為氣氛太好了,大家都喝得有點多,施晴提前致電了司機來接他們回去。慕濟凱和梁夕夕本想送他們到樓下,但慕景韜卻拒絕:“天這麼冷,又是自己人,你們就別下去了。”梁夕夕有點捨不得他們,送到門外還眼巴巴地看着他們。施晴臨走前拍了拍她的手,慈愛地説:“你們不要再一天到晚地鬧彆扭了,多麼有緣分和福氣才能在一起呀。記得我的話,要學會生活,好好地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