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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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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濟凱早就料到他們不會給自己好臉,即使梁父聲俱厲,他也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梁夕夕站在他身邊,被盛怒的父親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往他身後躲。

黃瑞察覺氣氛不對勁,於是説道:“有事就慢慢説,你發什麼脾氣,當心嚇着孩子。”梁夕夕深深地了口氣,主動説道:“爸,這是我的意思,跟濟凱沒有關係。”她剛想解釋,慕濟凱卻搶先一步,説:“夕夕當時懷孕了,我必須要跟她結婚。”客廳倏地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方才暴跳如雷的梁雋霆也怔住了。

梁夕夕幾乎把臉埋到了口,本不敢看父母親的表情。她還以為他會隱瞞這件事,不料他卻毫無鋪墊地把這重型炸彈投擲過來。

這事可要追溯到梁夕夕在英國生活的子。那個時候,她還住在梁蔚城的公寓裏,而梁蔚城已經被派往當地聞名的企業學習,平只剩她一人在家。慕濟凱還一如往常,他每次超過了最高工作時數,便會在梁蔚城的公寓裏休息幾天。

梁夕夕看他整天躲在房間裏睡覺,暗想他的子過得枯燥,於是邀他陪自己出席朋友的生派對。慕濟凱起初並不答應,一來他喜靜,二則對梁夕夕介紹的活動無。只是梁夕夕很執着,她死磨爛泡終於得他勉強答應。

難得有新面孔加入,派對上的男女都很熱情地與慕濟凱碰杯。由於職業的緣故,慕濟凱很少喝酒,而那晚也不例外。他大半個晚上都滴酒不沾,來勸酒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個個都掃興而返。

梁夕夕知道他還在休班,於是也在旁勸他喝一點,別這樣拘謹。他繃着臉拒絕,隨後就不再理會她。她氣鼓鼓地跺了他一腳,別過臉獨自生悶氣。

她的幾位要好朋友還是不甘心,拿着酒杯又走了過來。她看不過眼,奪過她們手中的酒杯,説:“他不喝,我替他喝!”説完就一仰脖子就那杯酒喝完。

慕濟凱看着她十分豪邁地替自己擋了幾杯,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起來。直到她喝得臉發紅,他終於按住了她的手,説:“別喝了。”

“我不喝,你喝。”她已經有些許醉態,看着他的雙眼籠上了一層盈盈水霧。他剎那失神,竟接過酒杯,將裏頭的酒一飲而盡。

眼見慕濟凱終於肯破戒,方才被拒酒的人紛紛過來看熱鬧。他們似乎故意報復,遞給他的酒全是酒含量極高的洋酒。梁夕夕樂呵呵地被人惡整,偶爾跟好友調侃兩幾句。

到了派對尾聲時也沒有多少人清醒了,慕濟凱勉強還能把她帶走,但酒氣上頭,他返回公寓時意識已經不再清明。

梁夕夕比他醉得厲害,慕濟凱進門以後就把她扔到沙發上,但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任他怎麼勸説也不肯下來。她的腦袋發脹,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男聲讓她分外煩躁,她努力地辨認着眼前的人,但醉眼離,好半晌才認出他是誰。她極不安分地在他懷裏亂扭,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們四目相對,黑暗中,兩人的眼裏只映着對方模糊的面容。體温在互相磨蹭中漸漸上升,轉間的空氣似乎也染上了曖昧的氣息。

不知道是誰先吻了上去,帶着幾分猶豫,又帶着幾分試探,如同輕緩的慢舞,不烈,不狂野,但使人心癢難耐。温軟的瓣還帶着醇厚的酒香,他們吻得過分忘形,衣衫在拉扯中變得凌亂。

對於那個晚上,梁夕夕並沒有留下多少印象。她實在醉得厲害,醒來的時候腦子痛得一片空白,差點連躺在身邊的人也認不出來。

當時慕濟凱還在沉睡,梁夕夕想悄悄下牀,不料卻把他吵醒了。他的狀態並不比她好多少,目光好半晌才聚焦起來,沉着臉看着眼前的一切。

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他們都顯得十分鎮定。梁夕夕對他扯了扯嘴角,然後彎撿起地毯的睡袍披在身上,不言不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慕濟凱同樣沉默,他眯着眼回憶昨晚發生的意外,掀開被子時卻發現了牀單上一小塊乾涸了的血跡。

自從躲回了房間,梁夕夕就沒有出來過。晚飯時分,慕濟凱忍不住去敲她的門,她還會應話,但卻不肯見他。

活了這麼多年,慕濟凱還是第一次產生如此強烈的逃避念頭。這實在讓人到無措,他很難接受與自己視作妹妹的女人發生瞭如此關係。既然她不願見他,他也正好有息的機會,能好好地考慮如何應對。

週五慕濟凱就離開了英國,他值勤時容不得半點分心,時間一長,那晚的混亂漸漸地從他的記憶中消退。正是因此亂了心神,慕濟凱一時忘記了自己並沒有做任何安全措施,而梁夕夕比他更加慌亂,事後也沒有做任何補救措施。直到梁蔚城給他留了幾個緊急口信,他才知道梁夕夕出事了。

梁夕夕在排球比賽的時候,不小心被隊友撞倒在地。當時她眼前一片漆黑,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她的隊友連忙扶她到一邊休息,為了不影響比賽,她敷衍着隊友説沒事。在休息區坐了一會兒,肚子卻越來越難受,她終於察覺不對勁,於是連忙給梁蔚城打電話。

梁蔚城趕到的時候,梁夕夕的臉已經十分難看。去往醫院的路上,他幾度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只是捂着肚子不説話。直到醫生説她是先兆產,他的擔心旋即轉變成憤怒。

那小胚胎始終都沒有保住。梁夕夕沒有經驗,絲毫不察覺自己懷有身孕。儘管如此,她仍然很明顯地受到與自己血的小生命正一點一點地逝。她痛得夜不成眠,加上情緒低落,不到半月竟消瘦了一圈。

梁蔚城相當照顧她的受,直到她出院那天才詢問這孩子究竟是誰的。梁夕夕不肯説,他揚言要告訴父母讓他們來審她。她迫不得已,掙扎了許久才決定説實話,告訴他這孩子是慕濟凱的。

其實梁蔚城也有想過這是慕濟凱的種,但他很快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這實在與慕濟凱的行事作風極不相符。他起初還以為梁夕夕隨便拿個人來搪自己,但在慕濟凱出現的那瞬間起,他就知道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是真的。

慕濟凱一句也不跟梁蔚城代,他見着了梁蔚城馬上就問梁夕夕在哪裏。若非他的臉太過駭人,梁蔚城真想重重地揮他一拳,將他打趴在地。當然這只是臆想中的事,梁蔚城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梁夕夕叫了回來。

見着了慕濟凱,梁夕夕剛踏進屋內的腳轉瞬就收了回來,她還沒走出門口他便已經追了上來。他的臉比她這樣大病初癒的還要差。他強忍着即將爆發的情緒,問她:“你要這樣説清楚,還是進屋和我單獨談一談?”她很識相地跟着他進了屋內,剛坐下就聽見他説:“我們結婚吧。”梁夕夕愣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言語。她説:“我不願意。”對於她的拒絕,他絲毫不理會,然後就把接下來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她。梁夕夕對與結婚有關的一切字眼都十分,聽見耳朵會發痛。她一直都在説“不”而他仍然不為所動,直到她揪住他的衣襟又哭又鬧,他才退了一步,語氣強硬地説:“除了不結婚,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滿臉都是淚痕,梁夕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晌都緩不過來。她使勁把他推開,獨自縮到沙發邊上噎。他繃着臉看着自己,她受不了這樣無形的壓迫,便氣邊斷斷續續地説:“我不要讓我爸媽知道…我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要求雖讓他不解,但慕濟凱勉強還算能接受。他心力瘁,本就沒有力氣再與她涉,舒了口氣就點頭答應了。

梁夕夕剛從回憶中離,便聽見自己母親連帶喜地問:“孩子?你們把孩子帶回來了嗎?”

“因為我的疏忽,孩子沒了。為了這件事,夕夕也愧疚了很久。”慕濟凱馬上答話。他沒有説出真相,也絲毫沒有提及梁夕夕刻意隱瞞婚事。梁蔚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開始就讓父母的焦點放在了懷孕上,為的就是讓兩老心疼自家妹妹。

客廳再度陷入了更可怕的沉默中。慕濟凱臉如常,但梁家兄妹卻不自覺地屏住了呼。梁雋霆氣得鬍子也在發抖,他倏地站了起來,指着他們三人吼道:“一塌糊塗,簡直就是一塌糊塗!”話畢,梁雋霆便拂袖而去,黃瑞略帶責備地看了慕濟凱一眼,隨後便追在丈夫身後。

兩老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梁蔚城終於鬆了口氣。他拍了拍慕濟凱的肩,説:“辛苦你了妹夫。早點休息吧,等我爺爺回來以後你就沒有好子過了,他可不像爸媽那樣好唬。”梁父梁母離開以後,慕濟凱仍然是方才那副滿腔怒火的模樣。梁蔚城終於察覺到這氣場不對,於是吩咐妹妹好好接待自家丈夫,繼而就想溜走。

不過樑夕夕也不樂意聽他的安排,她瞧見慕濟凱那臉沉得那麼厲害就知道大事不妙,扯住哥哥的衣尾便説:“我才不要讓他睡我的房間。”梁蔚城趕緊甩開她的手,一把將她推進了慕濟凱的懷裏。他眼角微微挑起,意味深長地説:“沒關係,換個地方侍寢也是一樣的。”作者有話要説:我這麼努力用手機碼字更新,怎麼還是那麼少好菇涼理我呢…

讓我一個人躲着傷心吧…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