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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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撇開臉，好像沒聽到。

“我買了幾件衣服給小晴，”娟姨説:“也幫你買了一件裙子，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娟姨的眼光很好，娟姨買的，我當然喜歡，謝謝娟姨。”梁雨笑恬恬的。

“回家後試穿看看，不喜歡的話，可以拿來換。”

“嗯。”體貼的後母，乖巧的繼女，瞧，多温暖圓滿！

“小晴，”她還沒忘了後母生的，那可愛嬌美的妹妹。

“你臉不太好，覺得不舒服嗎？還是累了？”多關心體貼。

“我很好。”梁晴看她一眼，目光幽怨，甚至有點嫉恨。

“累的話儘管説。爸跟娟姨都很擔心你。”

“我沒事。”梁晴垂下眼。

“梁先生，梁太太！”一對夫婦模樣的中年男女走過來。

“真巧，居然在這裏遇到你們。”似乎是梁父事業上認識的人，娟姨也認識對方。互相寒暄了一會，對方邀請説:“方便的話，一起喝杯茶吧。”梁父看看梁雨和梁晴，猶豫説:“呃，我們全家一起出來的，女兒也在。”

“沒關係的，爸。”梁雨馬上笑咪咪説:“好巧遇到朋友，你跟娟姨儘管與朋友去喝茶吧。我跟小晴又不是小孩了，不必擔心我們，是不是啊？小晴。”梁晴勉強嗯一聲。

梁父雖然有些擔心，對方是事業上來往的人，對方既然邀請，趁這機會加強一下關係也好。與娟姨對視一眼，也就沒拒絕。

那先生笑説:“梁先生梁太太真有福氣，兩個女兒都這麼大了。”比個手勢開玩笑説:“那不好意思，我們就把你們父母親拐走了。”梁雨瞇眼笑，也比個手勢表示“請吧”娟姨這去喝茶，買的大包小包當然不可能跟着帶去，梁雨稍微看了看，説:“你真幸福哪，小晴，娟姨這麼疼你。”粱晴默不作聲。

梁雨又説:“爸説你最近都睡不好，胃口也不好，怎麼了？心裏有什麼事？是不是功課太重了？”梁晴低着頭，説:“我很好，天氣熱都會這樣。”

“那就好。”

“你呢？”梁晴突然反問。

“我？我很好啊。”

“是啊，小雨姐看起來很得意的樣子。你跟樸教授進展得很順利吧？”掩不住一點嫉妒與酸澀。

“那個啊…”梁雨有些難為情似。

“我跟他只是朋友嘛…”嘴巴那樣説，表情卻又一副甜的樣子。

“你…”梁晴臉頰動一下，有些難過的樣子。

“你跟樸教授很好了，是不是，小雨姐？”從小案母都很注意呵護她，但她不會任胡鬧，也不必任胡鬧，她想要什麼，父母都會給她，雖然身體不夠強健，可生活上一直相當順利，情上也一直一帆風順。直到現在，她才瞭解那種很渴望什麼，卻無法如願的心情。偶爾跟樸志煥説上一句話，他只是禮貌簡單的回答；他甚至不記得她是誰，她想接近他，希望能跟他自在地談天説話，但希望越強，失望就越大。她覺得難過極了。她那麼渴望，卻無法如願，可是梁雨卻能那麼快樂，跟樸志煥那麼親密…

“呃…”梁雨吐吐的。

“也沒有啦…我們只是…只是…”很不好意思説下去，刷地臉紅起來。

“你跟他…跟樸教授是不是…你跟他有了什麼是不是？”梁晴急急追問，聲音有點抖。

梁雨默不作聲，心虛似痹篇梁晴的目光。

梁晴不咬住，太過用力，一下子就咬破皮滲出血。她顧不得痛，急着又追問:“你真的跟他有什麼了？”

“哎，你別問那麼多嘛！”梁雨被問急了，無處閃避那般，顯得很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