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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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姐。”粱晴有些意外，表情亦有些僵硬。

“小晴。”梁雨卻笑開臉，異於以往的冷淡。

林嬸徑自走到廚房去準備晚餐的事。梁晴走下樓，臉如常潔白乾淨，但神情看起來有些憔悴。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來看看你啊。”怎麼好像沒有太憔悴。梁雨笑得十分親切。

“好久沒回來了，今天有空，就回來看看。不過，好像很不巧，爸跟娟姨都不在。”

“爸去打球，媽跟朋友出去，應該再過一會就會回來吧。”

“這樣啊。”

“…小雨姐…”粱晴似乎想問什麼，言又止。

梁雨的手機不巧響起來，梁晴的話被打斷，把想問的話縮回去。

梁雨比個手勢，接了手機。

“喂？”喂了一聲，臉上馬上泛起甜的笑。看見梁晴正望着自己，不好意思似地稍微轉開身子。

“怎麼打電話給我？”聲音又柔又甜。

頓一下，又用甜得有點膩的嗓音説:“嗯，我很好。今天有空，回家一趟，我現在人在家裏。”對方不知説了什麼，她低低笑兩聲，沉浸在什麼裏似，光聽笑聲就很有嫵媚的風情。

“哎呀，沒有啦！我正好有事嘛。嗯，我知道。你別擔心，我會的。好，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你，拜。”梁晴睜大着眼看着她，俏臉失了血，臉更蒼白“那是誰？”幽幽問。

“呃，一個朋友。”梁雨支吾帶過。

“是樸教授嗎？”

“啊？”梁雨一愣，有點狼狽，措手不及似。

“小雨姐，你跟樸教授…你知道我在説誰吧？樸志煥教授，你認識他吧？”聽到那名字，梁雨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光采，卻輕描淡寫説:“呃，他有時會到我們店裏去。”

“你跟他很？”

“哎呀，也不是那麼啦，我跟他只是朋友。”口氣有些做作誇張，也像那些否認緋聞的明星，否認得破綻百出，蓋彌彰。

“可是，你前天去找他了不是嗎？”梁晴不斷追問，有些幽怨。

粱雨又一愣。但不知怎地，這一愣仿似有點作戲似的刻意。

“哎呀，你都看到了？”羞紅臉，很不好意思似。

苞那羞紅的表情相反，梁晴的表情有些悽悽，語氣苦澀，喃喃説:“是啊，我都看到了…”

“你怎麼不叫我？”

“叫你？”叫她做什麼？看他們卿卿我我？

“對啊。你也認識志煥…啊，我是説樸教授啦。”一副不小心説溜嘴。

叫得那麼親…粱晴心揪起來。原來他們兩個人那麼好了…

“小雨姐，你…你跟他…跟樸教授認識很久了嗎？那天，你都跟他在一起嗎？約會嗎？你們都做了什麼？”問到最後，語氣輕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