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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下救危難獨闖賊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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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曲曲折折走了半個時辰,眼見快出了蘆葦蕩,陸崖抬頭看見遠遠的有一座水寨,想來便是魚柳幫的老巢了,水寨前面一覽無餘,甚是寬闊,太湖何止萬頃,如忠義島那樣的島嶼,也是不少,這水寨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方圓不如忠義島那麼大。

陸崖看差不多了,對胡三道:“把船開進蘆葦,別叫人看見,快點。”胡三不敢違抗,乖乖進了蘆葦,陸崖打了個暗號,陳一華從水中鑽出來,蹦到船上。

陸崖看左右無人,對胡三説道,“衣服。”胡三一愣,陸崖立即給了他一個嘴巴:“快點,全光了。”胡三沒辦法,果然把個衣服了個光,只留一條底褲遮羞。

陸崖道:“這個也。”胡三又把底褲也了,陸崖把他的這身衣服換上,雖然有點小,只好先將就着了,這一路走過來陸崖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覺得神比剛才好很多,見胡三光着股哆哆嗦嗦,不知道是因為天冷,還是因為害怕,陸崖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那胡三見陸崖笑着看自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趕緊道:“別…別嚇我。”陸崖板起臉,道:“少廢話,張嘴。”胡三聽話地把嘴張開,陸崖把他剛才下來的底褲硬到他嘴裏,可憐胡三第一次嚐到底褲是什麼滋味,嗚嗚的喊不出聲,又不敢吐出來。

陳一華在一旁問道:“好…好吃不?”胡三拼命地點點頭,接着又使勁搖頭,陸崖覺得好笑,對陳一華説道:“要不你也嚐嚐?”陳一華把腦袋搖得跟撥鼓相似。陸崖一笑,心情又好了許多,神也為之一振,頭腦也清醒了,知道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他在船上找了點繩索,將胡三捆了個結實綁在船底,確認他跑不了,拍着他的臉説道:“委屈你在這躺上一會。”説完把他推在一旁,不去管他。

陸崖再向水寨方向觀看,見寨門緊閉,寨牆上有人巡邏,心想,現在可不是進去的時候,對陳一華説道:“大哥,等天黑,我們再想辦法進去。”陳一華肚子,“等…等到天黑,我就…就要餓死了。”陸崖此時也覺腹中飢餓,後悔沒把饅頭拿幾個帶在身上,現在只有安陳一華,連哄帶騙,總算穩住了他,如此捱到天黑,陸崖心中着急,只盼時間快點過去,當真是度如年。

熬到了天黑,幾艘巡邏的小船都往水寨趕,陸崖撐船跟在最後,陳一華潛在水下。等離水寨尚有裏許,陸崖仔細觀察一下地形,見有一百多艘船停靠在岸邊,有普通的漁船,也有腳踏的風火輪船,水寨依舊守備森嚴,這叫陸崖犯了難,自己可以進去,但陳一華只要面,必會被人認出,他拍了拍船舷,陳一華從水底鑽出,陸崖低聲道:“大哥,你怎麼進去?”陳一華晃晃腦袋,“我怎麼知…知道,聽…聽你的。”陸崖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先混進去,你看到那些帶輪子的船沒有?”陳一華伸着脖子看了看,然後點點頭。

陸崖繼續説道:“你偷偷過去把那些帶輪子的船每艘各拆下一個,不要出響動,留一艘船不拆,要記得是哪一艘,等我偷了解藥出來的時候,你發信號給我,我們坐那艘沒壞的船離開。明白嗎?”陳一華搖搖大腦袋,“説的太…太多,沒記住。”陸崖無奈只得又解釋了幾遍,又叫陳一華複述一遍,這才放心,“去吧,等我出來。”陳一華道:“不…不行,我…我得跟着你,我怕你一個人打…打不過他們。”陸崖道:“沒事的,放心。若我天亮還不回來,你就回忠義島找人救我。”陸崖知道,雖然帶着陳一華自己更安全些,但水寇人數眾多,此去兇險異常,就算拿不到解藥,救不了尹蘭,無非是搭上自己一條命而已,沒必要再叫師兄也跟着冒險。

陳一華沒辦法,只好看着陸崖混進巡邏隊伍中,進了寨門。巡邏回來人數也不少,那守寨的也沒仔細盤問,陸崖跟在最後不曾被人察覺。

陳一華待寨門關閉,看看周圍沒什麼人,潛到岸邊,摸到一艘風火輪船旁邊,雙手抓着一個輪子的邊緣,雙腳抵住船底,用力向後一拉,好大的力氣,生生把輪子拔了下來。如此下來幾十艘船,全都破壞殆盡,只最後留下一艘,陳一華跳到船裏躺着,躺了一會,又怕自己睡着了,就數着天上的星星,因為識數不多,他就從一數到十,然後又從一數到十,十以後的他也不去想怎麼數了。

如此數了一個多時辰,陳一華一想不行,師弟去了那麼久不回來,説不定出事了,總覺得不放心,他雖傻卻有自己的傻主意,再不管陸崖囑咐,便要殺進寨門。又一看寨門甚是高大結實,牆上還有弓箭手,他不怕別的,獨怕弓箭,因此未敢妄動。

一着急突然來了聰明勁,既然上邊走不了,何不看看下面是否有通進水寨的辦法,如此想着,把衣服光,自言自語道:“回來有船坐,我可得穿着乾的衣服了,不用泡在水裏嘍。”説罷撲通一聲,便潛入水中尋路去了。

陸崖低着頭與眾嘍囉混入寨中,只見水寨中均是竹樓,竹樓之間有的搭着竹橋,有的便是乾地面,沒有樹木,也沒有假山假石可以藏身,只有太湖水盪漾其間,穿往復,規模也確實不小,慶幸的是裏面不如外邊一般戒備,陸崖心想這幫主畢竟不像張世傑一樣是帶兵的行家,他也想不到自己今晚會來,看來這魚柳幫不過是一羣烏合之眾而已。

他也不知道何處去尋解藥,只能慢慢摸索着向前,見中間有間非常大的竹樓,正亮着燈,便向那裏走去,若聽見有人來,他或藏身於竹橋之下,或隱蔽於暗影之中,動作輕如狸貓,快似猿猴,如此一點一點地到了大房切近。

他躲在窗下陰影之處,從窗縫向裏面觀看,裏面燈火通明,房間四周擺着十幾張椅子,應該是眾水寇頭領坐的,中間地上鋪着獸皮毯子,兩側有兵器架子,看情形此處應該是間聚義廳,現在天已晚,大多數人都不在,幾個小嘍囉在一旁垂首站立,唯獨中間兩把椅上坐着人,正是早上見過的于越海和險道人,再仔細一看看于越海右眼纏着布,仍在滲出血水,看來魚頭用簪子將他右眼刺瞎了,陸崖一方面欽佩魚頭的勇敢,另一方面也為魚頭的死到惋惜。于越海手中拿着那八王劍,對身邊的險道人説道:“今天真他孃的晦氣,小娘子跑了不説,還搭上老子一隻眼睛,若非救得及時,命都要保不住了。結果怎麼樣?就只得了這把破劍。”險道人勸道:“幫主,反正那幫村民都已經死了,也算報了仇,再説除了這把劍之外,還抓了三個人呢。”原來他們還沒死,陸崖心下稍定,等有機會連他們三個也一起救出去,不知道陳一華留的船夠不夠大。

又聽於越海怒道:“抓三個男的有個用,老子要的是那小美人!”險道人道:“小美人固然是好,不過那位軒轅莊的莊主來頭大的很啊,將來…”于越海猛然站了起來,怒道:“別和我提什麼軒轅莊,本來是把打劫當成綁票來做,誰知道晚飯時得到消息,説軒轅莊前兩天已經被大火夷為平地,他下邊的銀號、糧店全都空了,官府抓了些打雜的夥計,管帳的掌櫃,都是不相干的人,剩下的家產全都充了公。這個楊欽虎現在是個窮光蛋,想是逃難路過此地也説不定。我看把他宰了倒省心。”陸崖一聽,倒一口冷氣,想起魚頭一家人的慘死,足見這幫水寇心狠手辣,如此一來張伯伯危險了。

果然險道人聽完點點頭,對身邊嘍囉説:“把那三個人帶過來。”陸崖怕被發現,趕緊縱身躍上房頂,雙腳搭住房檐,頭向下向裏觀看。

不多時,有十幾個嘍囉壓着五花大綁的張世傑三人來到聚義廳內。只聽于越海道:“軒轅莊的楊莊主,是不是?”于越海見無人答話,又道:“我已經知道,現在你的軒轅莊也都沒了,要是你有錢的話,或者你們軒轅莊還有人可以拿錢的話,我今便饒了你們,不然的話…”還未説完,就聽黃太郎罵道:“狗賊,要殺便殺,我們死了早晚會有人來取你的狗頭。”陸崖心想,黃太郎倒是個有骨氣的漢子。

于越海哈哈大笑:“你們都沒了軒轅莊,還有什麼本領來取我的頭?”黃太郎哼了一聲道:“便是江南大俠,辛不平。”因為之前張世傑這麼説,他記在心中。

一聽這話,于越海還真猶豫了一下,哪知一旁的險道人卻道:“辛不平又怎麼樣,既然我們敢抓你們就不怕他。再説那兩個小子都中了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剩下一個小娘們能有本事游出太湖?”張世傑道:“本來我們這次要送神兵給辛大俠,他如何不知道?既然我們在太湖出了事,他自然會來找的。”于越海頓了半晌,問道:“就是這把劍嗎?劍倒是好劍,可惜不值錢啊。”説着用手撥劍鞘上的寶石,“這石頭倒是很名貴呢。”手上用力一擰,寶石居然鬆動了,接着他又向外一拉,竟把寶石取了下來。

因為是前朝之物,又是陸崖捨命取回來,見於越海如此,張世傑頓覺心痛,不忍再看。

誰知那劍鞘忽然“啪”的一聲從中間裂開,于越海和險道人同時咦了一聲,在場的楊欽虎等人連同窗外的陸崖也沒想到,這劍鞘上居然另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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