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下遭誣陷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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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種種,陸崖決定不再解釋,眾人尚在七嘴八舌地問,陸崖只冷冷地説了一個字:“是!”城隍廟能有多大?雖然只是一個字,但這一個字卻如同炸雷一樣,硬生生地霹進每個人的心裏。有人在想,這陸崖膽子可真是不小,不怕死嗎;有人在想,既然敢承認就叫他碎屍萬段;有人在想,這小子敢作敢當倒算是一個漢子;也有人想,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緣故?總之每個人的心態不同,想什麼的都有,但誰也沒想到他會承認!
秦萬東早已不耐煩,指着陸崖的鼻子罵道:“畜生,張道真是不是你殺的?”陸崖道:“他是自盡的。”丘長水不依不饒,“分明就是你殺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例外!”陸崖冷冷地看着他,半晌也不説話,丘長水心生懼意,向後退了兩步,“現在你怎麼説都好了?反正沒人知道他是不是你殺的?”馬上有人附和道:“沒錯,你現在怎麼説怎麼是了。”眾人又是七嘴八舌地一陣嚷嚷。
“先別説了,”人羣中走出一人,陸崖一看原來的蘇州守備高靜輝,他回頭面向眾人道:“諸位聽我一言,我和陸崖雖然是泛泛之,但此時也不得不説句公道話。”丘長水道:“輪得到你來放狗嗎?你只不過是忠義島受降的一個敗將,有什麼資格替他出頭?”高靜輝雖然是武將出身,但多少讀過兩年書。丘長水説話雖然魯,他倒也不介意,只是他覺得這件事另有隱情。陸崖當初在蘇州勸降了他。保住了他的命,心中多少有些念之情,雖然之後再未有什麼聯繫,但這份大恩卻記在心中。事情十分古怪,疑點重重,他見陸崖勢單力孤,便要來説上幾句。
“我倒不是放狗,但是卻有狗亂咬人。”丘長水怕陸崖,可不怕高靜輝。聞聽把寶劍出鞘,道:“你説什麼?!”高靜輝輕蔑地看了眼丘長水,不去理會,又對眾人説道:“既然陸崖已經承認殺了那麼多忠義島派去大漠的好漢。難道還怕承認殺了張道真嗎?難道還怕承認殺了這三個八卦門的弟子嗎?”眾人聞聽默默點頭。閆寶龍道:“不錯,既然他殺那麼多人都敢承認,也不怕多承認三個五個的。”丘長水道:“就算張道真不是他親手殺死,也是他迫自盡的!”陸崖微微含笑,也不回答,倒想看看這個丘長水的猴戲如何演下去。
高靜輝見陸崖並不解釋,心中也覺得奇怪,便問道:“陸兄…陸崖。你為什麼殺了那兩百來人,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陸崖暗想。自己和高靜輝萍水相逢,談不上什麼情,真想不到關鍵時刻他會替自己説兩句公道話,心中不已,拱手道:“高將軍,多謝你替我説話,其中的確有很大的隱情。”
“什麼隱情,你快説!”
“鬼話,有隱情就能隨便殺人嗎?”
“隱情就是他奪走皇后,張道真等人罵了他幾句,他受不了啦!”
“定是如此!”
…
眾人説什麼的都有,但都還是針對陸崖而言,陸崖眉頭緊鎖,猶豫着要不要把實情説出來,但就算這樣説出來,他們又會相信嗎?説不定還會加自己一個污衊死者的帽子,更何況這件事説出來並不如何光彩,陸崖搖搖頭道:“我不能説。”
“大丈夫無事不可對人言,有什麼不能説的?”秦萬東就是喜歡刨問底。
陸崖道:“事關他人名譽,我不能説。”丘長水道:“什麼他人名譽?你難道想污衊中原好漢到了大漠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嗎?”陸崖暗道:這廝好狡猾,他怕我説出那些人的醜事,搶着把話説了,儘管那些事都是事實,但如今再説又有誰會信?反正自己本沒有意思要説出這件事,丘長水也真是多此一舉。
“那些人之前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我也沒必要污衊。倒是你,幾次三番説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我,真是可笑之極。你污衊向南親手扼死自己的兒子,可有此事?”丘長水一愣,道:“那…那當然有,你們那麼多男男女女睡在一起…”陸崖一個箭步衝到近前,抓住他的衣領往懷中一帶,丘長水站立不穩,跪倒在陸崖面前,陸崖怒道:“向南還是黃花閨女,你怎麼可以玷污她的清白?更何況比武大會至今不過大半年時光,她是如何產下孩兒?莫非是你懷胎三四個月就從孃胎裏蹦出來的狗雜種,所以才這麼説別人?”丘長水被陸崖按在地上,嘴巴貼在地上,吃了滿嘴的污泥,但他也是塊硬骨頭,為人雖然險,可與生俱來的骨氣卻還有,往上了兩下,動不得分毫,“她和你在牧民家用一個澡盆裏洗澡難道也是假的?就算她沒懷孕,也絕對不是清白之軀,是個人盡可夫的子婊罷了!什麼郡主?什麼黃花閨女,本就是個臭子婊,狗孃養的,子婊,子婊!”他越來越是動,儘管頭抬不起來,口中卻不住叫罵,“的,有種的你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我也要罵!”陸崖又向下按了按,掌中火神功力暴漲,騰地一聲火焰衝掌中噴出,眾人見狀無不大駭,秦萬東之前見過火雲曾使過這一招來烤熊掌,但他的那股火可沒有陸崖這一股火這麼大,秦萬東忍不住驚呼:“陸崖!快放開他!”陸崖火神功一發即收,硬生生把這一掌的內力回體內,他此刻忽然明白過來,丘長水這麼污衊向南,無非是因為向南那天打了他一頓嘴巴。這人心狹窄,懷恨至今,早知如此當在大漠就應該聽尹蘭的話,將他殺了。自己一念之仁終於釀成大錯,如今尹蘭説不定也是被他擄走,他又故意引我到此,想叫我成為武林公敵,他自己沒本事報仇,便想借他人之手除掉我和向南。他不住地叫自己殺他,也是想叫別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殺他如同碾死一隻螞蟻,可那樣的話,我陸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丘長水繼續罵道:“你的,你怎麼不動手?有本事就把我一起殺了,我丘長水可不怕你個狗孃養的。”陸崖見他視死如歸,看來是想用他自己的命來詆譭我,其心當真是惡毒。我豈能中他之計?陸崖把他按在地上,越來越是用力,卻並不殺他,丘長水口鼻血,依舊咒罵不停。
眾人羣情奮,怒道:“快點把人放開!快點!”
“你難道要殺人滅口嗎?”這次連高靜輝也忍不住道:“陸崖,你若殺了他,可有這麼多人做見證,江湖上人人會誅殺於你,你可要想明白。”陸崖冷笑道:“現在你們不就是想誅殺於我嗎?”鄒天際勸道:“我們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先不殺你,只想把事情清楚!”陸崖想起父親,心中一痛,想不到自己無辜背上惡名竟已經牽連到父親,自己早已經離了忠義島不想與他們有任何的瓜葛,可忠義島卻偏偏要找到自己,中原恐怕從此再難有陸崖立足之地,就算所有人都誤會我又能如何?殺不殺這個狗賊,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喜歡説就叫他去説,他們喜歡罵就叫他去罵。
陸崖揪住丘長水的頭髮,在他耳邊咬着牙低聲説道:“你恨我和向南理所應當,因為是我抓了你回來,因為她打了你,我絕不殺你,叫你恨我一輩子,叫你偏偏報不了這個仇,叫你眼睜睜地看着我和小南逍遙快活卻無可奈何。”陸崖的聲音極低,唯有丘長水一人能聽得見,他臉上一陣搐,卻是一句話也説不出來,陸崖説罷將丘長水往地上一推。
誰也沒想到丘長水居然趴在地上大哭起來,哭着哭着,舉起寶劍就向自己脖子抹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