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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下斷崖處鼎足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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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巴哈台山的山角處,一個小喇嘛正在月下飛奔,他行匆匆,完全沒有發覺跟在後面的兩條人影,兩個人影一高一矮,卻同樣快似獵豹,輕若狸貓,就連叫踩到地上的枯草也不發出一絲聲響。

當今天下能有這樣高強輕功的,只有三個人,漠北的沙吾提,順天的賈步平以及江南的付二探。少林的趙宏毅和沙吾提手下的白桂雖然也以輕功見長,但比起這三個人來尚有不及。看年歲,這兩人老了一些,那自然不是付二探,當然就是賈步平和沙吾提了。

沙吾提在山口處守了整整一天,也沒打聽到亦攝斯連真的行蹤。直到晚上,賈步平跟着這個小喇嘛來到這裏,告訴他,這個小喇嘛又在軍營裏下毒,暗中尾隨於他定能查處亦攝斯連真的所在。

那小喇嘛轉彎抹角,來到一處山崖下,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哨子,用力吹響,不多時,一個紅衣喇嘛從斷崖處後面轉了出來。

沙吾提躲在巨石後,壓低聲音問道:“道長,這個人就是亦攝斯連真嗎?”賈步平也不高聲,點點頭,“先聽聽,他們説些什麼。”就聽亦攝斯連真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小喇嘛答道:“不太順利,海都派人將西城的井都堵死了,其他各處的水源也全都有軍兵把手,而且派去軍營的師兄也被人在野外殺,再想下手已經極難。”亦攝斯連真道:“那可就太奇怪了。難道海都有高人相助?你們為什麼不早些把那些水源全部下毒,現在他們已經有了防範,可就難辦得很。”小喇嘛委屈地道:“我們也想啊。但是那個道士太厲害了,我們不敢。有幾次都險些被他識破,師兄就是這樣死的。”亦攝斯連真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賈步平!”忽然又問道:“那今天你是得手了?”小喇嘛道:“已經把毒投在軍營裏。”亦攝斯連真慢慢地閉上眼睛,深了一口氣,猛然向那小喇嘛口推了一掌,接着轉身就跑。

小喇嘛不明所以,摔倒在地。半晌也爬不起來,就聽亦攝斯連真喊道:“辦事不利,這一掌是對你的懲罰。他已經找來了。”賈步平見亦攝斯連真有所察覺,趕緊從巨石後跳出,同時把手一揚,抓了一把老錢打向亦攝斯連真。

銅錢雖然不大。但他這一揚卻勁道十足。掛風而來。亦攝斯連真想躲是躲不開的,將僧袍袖子一摔,裂之聲傳來,將衣袖打得粉碎,但那些銅錢也都落地了。

亦攝斯連真只稍微一愣,知道非是對方的對手,而只這一瞬間賈步平就已經追到,縱身一躍。攔住去路,笑道:“賊禿。可算叫我找到你了。”亦攝斯連真冷冷一笑,“找到又如何,你未必就能贏我。”賈步平不緊不慢地説道:“那再加上他如何?”説着向亦攝斯連真身後指了指。

亦攝斯連真把頭一回,見一個高大的目人,已經抓住了那個小喇嘛,對着他的頭就是一拳,那小喇嘛腦骨碎裂,頓時死於非命。

“我叫沙吾提,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這個名字亦攝斯連真從未聽過,海都手下有名的大將不少,可沙吾提只是個教頭,一是海都對他並不是特別信任,二是非到萬不得已,海都也不願意用第一高手去衝鋒陷陣,故此沙吾提的名氣不大,亦攝斯連真見他一拳就將徒弟打死,知道這人的武功也極高,實在是得罪不起,眼珠轉了轉,笑道:“原來是沙吾提,我在大都也有耳聞。”一邊説着,一邊思索着身之計。

沙吾提冷笑一聲,“想不到我的名聲已經傳到大都去了,我會過你們那裏的兩個第一高手。”亦攝斯連真奇道:“怎麼是兩個第一高手?”沙吾提道:“一個是張珪,一個是陸崖,但想不到忽必烈身邊還另有能人。”亦攝斯連真故作鎮定,問道:“那你要把這個能人怎麼樣呢?”賈步平笑道:“那自然是我們兩人聯手除掉你這個禍害。”賈步平還未説完,沙吾提卻道:“不對,不對,我沙吾提從不以多欺少,你們倆單打獨鬥,我只保證這個喇嘛跑不了就是了。”賈步平聞言大驚,看來沙吾提是另有用意,他這是知道亦攝斯連真武功高強,正是我的對手,等我和他打得兩敗俱傷,他再出手,將我們二人一起除掉,回去之後隨便編些瞎話,説我和亦攝斯連真雙雙而死,海都也絕不會追究。這個人當真是狡猾得很,怪只怪自己對沙吾提太不瞭解。看來今天絕不能和亦攝斯連真動手,否則自己也要被害。

想到這賈步平嘿嘿一笑,對沙吾提説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又對亦攝斯連真説道:“其實我和你也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願意以命相搏。今天有沙教頭在這裏幫忙,諒你也難以逃,不如咱們做一筆易。”

“什麼易?”賈步平想前邁了一步,亦攝斯連真連忙擺了個碎心掌的架勢,賈步平卻笑了笑,將雙手倒背,説道:“不必擔心,我現在決定不殺你了,只要你出千軍倒的解藥,救了葉密立的軍民,我和沙教頭就放你一條生路。”他故意把沙吾提帶出來,那是提醒亦攝斯連真,沙吾提就算不動手,那也是我這一邊的人,如果你不肯出解藥,就算能打敗我,也絕對逃不出沙吾提的手。另外也是告訴沙吾提,搞清楚今天你到底應該幫誰?

亦攝斯連真對其中利害也反覆衡量,若要動手,我稍遜這牛鼻子一籌,何況他還有個幫手,既然今天他肯放我走,何愁將來報不了仇,沉默半晌,才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下的毒叫千軍倒,又向我要什麼解藥?我身上沒有,不過在着斷崖半空有個山,裏面鐵籠裏有五彩猞猁,倒是可以給你一用。希望你言而有信,放我走。”賈步平道:“只要你肯出五彩猞猁也是一樣。念在同是出家人,我今天也不為難你,不過你要是敢騙我…”亦攝斯連真冷笑道:“我絕對不騙你,我就在那山裏居住,五彩猞猁也在裏面,還有裏面毒物不少,看你有沒有膽量進去,你若不信,現在就動手也可以。”他把心一橫,暗想,他若不放我,唯有以死相拼。

賈步平偷眼看了看沙吾提,也覺得此事極為難辦,早知道不叫他來還好,便笑道:“那你就請便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亦攝斯連真不知道賈步平為什麼就這麼輕易放了自己,心中還有些疑惑,向旁邊走了兩步,見賈步平依然倒背雙手,沒有要殺他的意思,這才邁步如飛,向遠處逃去。

沙吾提見自己計謀落空,好不懊惱,埋怨道:“你這樣放了他,將來再害人又當如何?”説罷邁步要追,賈步平也不阻攔,沙吾提走了兩步重新又折回,心想,我本想螳螂捕蟬,但這老道居然不上當,我可別追上那個亦攝斯連真,反叫賈步平來個黃雀在後。

賈步平壞壞地笑道:“你怎麼不去追了?”沙吾提明白他的心思,勉強笑道:“放他一馬,給他個機會也好。”兩人相視凝望,繼而哈哈大笑,此中奧妙,彼此都心照不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