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中費思量深入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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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華大婚,尹蘭只請賈步平跟着來到西城牢房,另外還有一個牢頭跟在身後,翠竹、幽蘭、克里木等人一概不許靠近,就連海都派來的人,也躲得遠遠的。
吱扭一聲推開牢房的大鐵門門,裏面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牢房裏暗無天,裏面數以千人的低、哭泣、息、咳嗽聲匯成一片,彷彿到了地獄世界一般。
尹蘭和賈步平用濕布掩住口鼻,向牢房裏面走來,一間間囚室數不清的病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等死,有些或許已經死了,可在這人間地獄,活着或者死了又有什麼分別?籠子前面放着長條的食槽,裏面有水和食物,有些已經發黴,囚籠前一塊用蒙古文字寫着“潔淨”二字的牌子上,一隻只蒼蠅凌亂地飛着。
賈步平嘆道:“之前想過各種各樣的活法,卻從沒想過真的有人會似豬狗一樣地活着。”尹蘭皺了皺眉頭道:“他們只不過是還沒死而已。”身旁囚籠裏的一個病患,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手緊緊掐着自己的脖子,大聲咳嗽,鮮血從口鼻衝出,對面牆上立時被噴上一片片梅花樣的血點。接着那病患仰頭栽倒,兩足蹬了幾下,便就此不動了。
賈步平嚇了一跳,驚道:“這就是死法了?真是嚇破了我這個大羅金仙的狗膽!”尹蘭撲哧一笑,“哪有這樣説自己的?”賈步平奇怪地看了看尹蘭,道:“我以為你看到這種景象定然是驚慌失措。要麼就是心中悲痛,所以才説個笑話調節一下,怎麼你對這些可怕的事卻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尹蘭在食槽邊蹲下身來。取出一個小瓷瓶,往瓶子了裝了些水,然後輕輕聞了聞,又把水倒了回去,連同瓷瓶一起丟掉,這才道:“我不驚慌,是因為我不能驚慌。否則如何判斷病原?我不悲痛,卻並非我不悲痛,只不過你看不到。”賈步平壞笑道:“我看不到誰能看到?難道只有陸崖那個臭小子。”尹蘭想起魚頭一家的慘死。幽幽地道:“也只有他能看到吧。”賈步平道:“別人的命運無論有多悲慘,但終究是別人,事情未發生在自己身上,便不覺得如何悲慘。我這麼大年歲。對生命的體會反倒不及你個小姑娘呢。”尹蘭笑道:“也許你們這些世外高人都是這樣想的吧。”説着她叫牢頭打開一處間囚室的門。裏面立即傳來陣陣呼救,“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這。”
“我還有老婆,孩子,救救我。”
“水,給我喝口水。”
…
牢頭喊道:“別吵了,今天請了個醫術高明的天神使者,定能叫你們早重見天。”尹蘭見這間囚室裏面的病人還能説話。便捂着口鼻問牢頭,道:“他們以前住在哪裏?又為什麼會到這來?”牢頭嘆了口氣。
“他們是剛剛來的,本來只不過是西城的百姓,不知何故,患上了瘟疫,整個西城,已經差不多快要空了,有了病的,王爺就把他們關在這裏等死,一些未患病的家屬,關在另一間牢房,龍桃本來説要放火將兩處全部燒燬。再將牢房推到,就地掩埋。以後西城也就不存在了。”尹蘭搖搖頭,道:“哪有這樣處置病人的?”説着用銀針刺破一個病人的中指,用手帕蘸了點血,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撒了些紅的藥粉在上面,不多時藥粉變成黑。尹蘭神頓時大變。
賈步平奇道:“這是什麼東西?”尹蘭也不回答,抓過那病患的一隻手,把了把脈搏,牢頭驚道:“姑娘小心,這個可不能碰。”尹蘭輕輕一笑,道:“不礙事了。”又同樣連試了好幾個病患,這才起身問牢頭道:“那西城的水源在何處?”牢頭道:“有些打井,大部分是從塔爾巴哈台山附近的小溪中取水。”尹蘭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帶我去井水處查看。”賈步平奇道:“怎麼了?難道井水有什麼古怪?”尹蘭正道:“我看此次並非鬧瘟疫,而是中毒。”此言一出,賈步平也大驚,道:“中毒?”尹蘭快步走出牢房,對賈步平道:“剛才那一些藥粉是我特質的試毒粉,就算極其微弱的毒也能試的出來,只不過,這種毒和之前我見過的化血毒如出一轍,都是越傳就越厲害的,但化血毒卻需要以血為媒,這種毒卻通過蚊蟲叮咬來傳播。”賈步平拍了拍腦袋,驚道:“什麼毒這麼厲害?”尹蘭道:“這是西域雪山的一種下毒方法,先將毒物投於井水中,有人吃了井中之水,自然就帶毒了,蚊蟲叮咬他後,又去咬別人,這樣一個傳一個,這種毒就越來越厲害,中原未有記載,我曾在一本藏經裏看過,這種毒俗稱萬神難敵,也叫做千軍倒。中毒者脖子腫大,心肺淤血,全身毒血,死後毒更甚,若是被野狗猛獸吃了屍體,那獸類也同樣變毒。除了將屍體燒燬深埋,別無他法。”
“那不是和之前龍桃説的解除瘟疫的辦法一樣?”那牢頭一邊聽着,一邊查看自己身上是否有蚊蟲叮咬的痕跡,心裏在想,這牢頭不做也罷了,為了幾個老錢賠上命可不值當。
賈步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叫了聲“親孃誒!看來這些病患只能就這樣死了,你我可管不了。”尹蘭輕笑了一聲,道:“大哥你先別慌,這個毒雖然厲害,治它的方法還是有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卻不是治療這些人,而是叫旁人不受傳染。雙管齊下,才能除此毒。”賈步平想了想,忽然問道:“尹蘭,都説你冰雪聰明,你倒猜一猜是誰下的毒?”尹蘭神秘一笑,“大哥心知肚明,何必又來問我?”賈步平從懷中拿出兩張符紙,遞向尹蘭一張,道:“我也只是猜測,玩個遊戲,學一下諸葛亮和周瑜,咱們把這個人的名字寫在紙上,看看所想的是否是一個。”尹蘭含笑結果,片刻二人寫好,拿過符紙一對,上面均寫着同一個人的名字:亦攝斯連真。
王府內,婚禮舉行到一半,院內壘起一堆堆熊熊烈火,陳一華滿面風,拉着明月公主的手,向每一堆火裏祭撒酒,海都也是紅光滿面,雖説之前對陳一華並不太喜歡,但他肯為公主冒奇險,又的確武藝高強,將來定能為國家出力,此刻看來竟是越看越是高興。司儀高喊:請新郎新娘祈禱吧!神火是你們婚配的見證!請新郎新娘叩頭吧!佛光為你們傳宗接代。
小夫倆雙雙叩拜,海都大笑道:“影影,這門親事可是你自己選的,要好好珍惜,可別把這個丈夫也打死了。”明月公主羞羞地道:“父親這大喜的子怎麼説這樣的話。”海都大笑兩聲,又對陳一華道:“傻小子,你有福氣能娶到我的女兒,雖説準備得倉促,也是按照我們蒙古人的習俗來完婚的,你不會挑揀什麼吧?”陳一華不會説什麼,嘿嘿笑了兩聲,道:“多…多謝王爺成全。”明月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還叫王爺?”陳一華愣了一下,“那…那叫什麼?”海都搖了搖頭,這個陳一華頭腦畢竟還是很不靈光。
明月公主見父親有些不喜,便提醒道:“叫岳父大人。”陳一華這才恍然大悟,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嶽…岳父大人!”海都點了點頭,道:“以後你就是窩闊台汗國的人,等到你們婚期過後,我當請示大汗給你封官進爵,以你的能為,最起碼也能做個將軍,在我們窩闊台漢人能做到如此大官的,又能娶公主的,只有你一個。”陳一華眉頭一皺,忽然站起身道:“那…那怎麼行,我…我是漢人,絕不能當蒙古人的官。再…再説我…我在大宋已經有…有官了,趙昺封我大…大力無腦將軍,將來還…還要殺…殺光韃子!”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大驚,連明月公主也是神驟變,“傻子,你胡説些什麼?”(未完待續。。)ps:給朋友畫個圖,耽誤點時間。謝桃花憶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