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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上鑌鐵扇門前老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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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了笑:“高手都被你們打敗了,哪裏還有高手?”陸崖見這老者説話中氣十足,呼不急不緩,兩眼有神。尤其揮動摺扇的手,並不似一般的書生輕搖慢晃,而是呼呼掛風,頗有氣勢,心中已明,這個老者內功純,實是個難以對付的角,若論真實本領尤在洪林、白桂之上。

“老伯你就是個高手,何須隱瞞呢?”老者搖搖頭,道:“我只不過是一介酸儒,哪裏是什麼高手?”老者説着,將摺扇一合,抬頭看了看身旁的城牆,用摺扇在牆上寫字,邊寫邊道:“幾位從中原而來,定是有些學問,我這有幅絕對,不知道能否賜教一二。”那城牆也是巨石築成,只見摺扇在牆上划着,石屑撲簌簌地落下,不多時,便留下了一個上聯:風扇扇風,風出扇,扇動風生。雖然那扇子也定是鑌鐵鑄成,但是在石頭上刻字,筆力依然蒼勁,筆鋒入石半寸,幾個字均是一般深淺。

老者氣不長出,面不改將摺扇打開搖了搖,回頭道:“不知道你可對得上此對?”陸崖知道這老者故意出了個難題,若是對對子,自然難不倒尹蘭,難就難在要在石頭上寫字,她縱然對了下聯,卻沒這樣的內力,陳一華倒是內力深厚,可惜又不識字,就算識字,恐怕也不能像這個老者一樣寫得這樣均勻。如此一來就棋差一招,終究是輸給了人家。便笑道:“老伯。我們都是習武之人,舞文墨的行當我可不會,這石匠的本事更是做不來。”老者點點頭。暗贊:這個小子倒是機靈得很,明明是武功不如自己,偏偏又説不會舞文墨,又諷我是個石匠,當真是可惡,他這麼一説豈不是比不了了?

“你倒是會裝糊塗,我用鐵扇將字寫在牆上也算不得什麼的。既然你們文筆不通,技藝不夠,恐怕公主也不想見了。還是請回吧。”翠竹道:“回就回,這小地方比起大都來差得遠,叫我呆我還不想呆呢。”她不説這話還好,一聽“大都”兩個字。老者神驟變。

“你們是從大都來的?”尹蘭見他神有異,暗想:不妙,海都與忽必烈有隙,可別叫人誤會了我們是忽必烈派來的人,還未等她解釋,翠竹已經先一步説道:“就是大都來的,那又怎麼樣?大都的北城都比你們這要繁華得多。”大都北城乃是窮苦的漢人百姓生活之所,居住的多數是被忽必烈遷過去的漢人。翠竹諷刺説這裏還不如大都的那處貧民窟,那老者如何能不生氣?

“既然是從大都來的。定是細!”話音未落,手中摺扇已然向翠竹脖頸飛去。

適才他在石頭上寫字,足見腕力驚人,這老者出手前毫無徵兆,方才還氣定神閒,轉瞬便突施殺手,陸崖探手相救,但老者早已料他之先,那摺扇在空中忽悠轉了個圈,繞過陸崖之手,又向翠竹打來。

克里木距離翠竹較近,忙將手中齊眉向前一擎,將鐵扇攔下,手腕一翻,使了個纏絲法裏的“纏”字訣,將子耍了一個花,那鐵扇在上轉了兩圈,又向老者飛來。老者探手輕輕接住,冷笑道:“子耍得倒好,但火候差得太遠。”克里木再看自己手中的齊眉,已經被鐵扇削去了一截。陸崖道:“方才他鐵扇飛來,本就帶着旋轉之力,你若想攔住這一擊,應用‘帶’字訣,先把鐵扇向自己的口要害處帶來,順應它的力道,待到鐵扇力消之時,再反轉回去。似你之前先是擎住,雖抵擋了鐵扇,但卻不能卸掉它的力道,故此你雖把鐵扇反轉回去,自己也要受力。”克里木撓撓頭,道:“可是那扇子來得太快,我未曾想明白。”陸崖笑道:“臨敵之時,哪容許多想,只有能生巧,老伯説你火候差得遠,那就該勤加苦練才對。”克里木低頭道:“師父教訓的是。”老者道:“黃雲大俠這麼年輕就收了徒弟。但你也是紙上談兵未見有什麼真是本領吧。”説罷回頭看了看牆上刻的字。

翠竹見老者先攻自己早想拔劍廝殺,一旁尹蘭輕輕按住她的手,她故此未動,此時聽老者這麼説,便道:“崖哥哥在比武大會上是無冕之王,怎麼説沒有真實本領?只不過現在他受了內傷…”話未説完,陸崖將其打斷,道:“這些話不必對老伯言講,老伯我們並非大都的細,只是要找一個叫沙吾提的人,另外明月公主之前與我三之約,故此前來。”老者點點頭,“果然如此。”陸崖又接着問那老者:“敢問老伯高姓大名?”

“我叫喬一橋。”老者笑道。

付二探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拱手道:“那咱們可得多親近親近,我叫看一看,這個是我師兄,叫望一望,這個是我師弟,叫盯一盯,這個是我弟媳婦,叫觀一觀,這個是我的師侄,叫…”老者打斷道:“我不管你是看一看還是望一望,總之不許進城。我這個橋不是瞧一瞧的瞧,是…”

“是看一看得瞧?”付二探嬉笑道。

喬一橋有些氣惱,懶得和這個潑皮糾纏,怒道:“是橋樑的橋。”陸崖心中一動,問道:“那明月公主和你的主人沙吾提可在城裏?”喬一橋稍微一愣,道:“沙吾提可不是我的主人。”陸崖又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是黃雲大俠呢?洪林、白桂、龍桃還有你,你們都是沙吾提的手下吧?”喬一橋奇道:“你怎麼知道?”陸崖道:“你們的名字裏都有個木字邊,沙吾提按照漢人的規矩給你們取得名字。所以我猜你們都是沙吾提的人,而不是明月公主的人。”喬一橋道:“這個還真沒想到,因為師父是畏兀兒人,你未説我還不曾留意,他原來是按照漢人的規矩給我們取的名字。”幽蘭道:“那可真奇怪了,既然都是沙吾提的徒弟,為什麼年齡…”喬一橋道:“我是半路學藝,有什麼奇怪?”陸崖道:“那明月公主和沙吾提都已經商量好了,叫你們這些人來阻我?”喬一橋道:“明月公主就是我的小師妹,我是大師兄,這有什麼奇怪?”陸崖暗想:怪不得她會“風捲殘雲”這一招,其實我早該在明月湖時就想到公主和沙吾提定然有關聯。當真有些後知後覺了。又問:“那公主和沙吾提前輩可都在城中?”喬一橋道:“這個得先對了我的對聯才能説,這是師父代的。”尹蘭口道:“那個對聯好對,但是若是在牆上寫字,我們又沒有鑿子,也沒有筆卻有些難了。不知道能否叫我師兄陳一華代勞寫上幾個字呢?”陳一華連連擺手,“不…不行,不行,我…我不會寫字。”尹蘭道:“這個容易,”説罷從間皮囊裏拿出一把鐵彈,這原本是五雷神機所用,陸崖將寶貝和皮囊都給了尹蘭,尹蘭便一直隨身攜帶,她將鐵彈到陳一華手中,道:“等會我在牆上寫好字,你把這些鐵彈按照筆劃,按進去就行了。”喬一橋大笑道:“笑話,你這些鐵彈沒有尖、沒有稜,也不是金剛石,他能用指力按進去嗎?”尹蘭笑了笑,暗想:陳一華力大無窮,連石門也能撞斷,一定可以把這些鐵彈按在牆裏,但若説用手指按進去,確實不大可能,便道:“只要能按進去就好。”細雨剛過,地上有處小水窪尚未乾涸,尹蘭便拿過克里木的齊眉在水窪裏蘸了些水,在方才對聯旁寫道:水車車水,水隨車,車停水止。與那上聯風扇扇風,風出扇,扇動風生配得敲到好處。尹蘭回頭道:“喬老伯,你看這對得可工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