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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下終難棄玉面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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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又吐了好半天這才止住,“那你在大漠平時就是吃這些?”沙吾提隱秘地一笑,轉而問道:“不吃這些吃什麼?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半夜三更在這荒郊野外,難到沒有家嗎?”向南嘆息一聲道:“你才是沒有家,我不想回去,我跟師父和我爹鬧翻了,要是回家又要被關進鳥籠子。”聲音漸低,淚水不住在眼裏打轉,但強忍着不叫眼淚落下來。

“你因為什麼和家裏鬧翻了?”向南白了他一眼,道:“這個不關你事,總之我才不要那麼早回去,回去之後説不定師父要怎麼折磨我呢。”沙吾提哦了一聲,突然一掌打來,向南也想不到這人説動手就動手,忙一側身,回手一招“山走蛟龍”打向沙吾提,驚道:“你要幹什麼?”沙吾提並不答話,手腕向內一扣,將她手肘抓住,向南只覺得整條手臂一麻,竟動彈不得,忙出左掌打向沙吾提左,沙吾提也出掌相抵,他的武功本就是碎心掌的剋星,內力又比向南不知高出幾倍,向南如何能是他的對手?雙掌相抵,只覺得氣息不穩,險些昏去。

好在沙吾提無意傷她,只用了三成內力,饒是如此,向南也抵受不住,“你好不要臉,欺負我一個小姑娘。”沙吾提“咦”了一聲,撤去內力道:“你可認識一個叫陸崖的?”向南心中暗自提防,這人怎麼知道陸崖?莫非是師父請來的幫手?但他的武功絕不在師父之下。我怎麼從未聽師父提起過?便道:“陸崖呀,黃雲大俠嘛,天下聞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沙吾提又將她手腕刁住,問道:“他現在在哪裏?”向南急道:“慢慢慢,我知道他是黃雲大俠,但他未必知道我紅琴女俠呀。”想起在翠竹林給自己取的外號,向南心中覺得暖暖的,在這樣危急的時刻。她竟鎮定自若。

沙吾提眼珠一轉,心想,你與那陸崖的掌法同屬一路。豈能瞞得了我?剛才本來想試探她的師門,卻不曾想引出陸崖來,當即冷哼一聲,把向南手腕一甩。

“紅琴女俠。嘿嘿,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昨聽徒弟説他被一個叫張珪的人追殺,本來想去幫幫忙,誰曾想你卻不知道他在哪裏,真是可惜。”向南聞聽陸崖有事,忙道:“那他現在怎麼樣?”沙吾提見她神緊張,心中已經瞭然。陸崖與她的關係定是非比尋常,便故玄虛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又沒見過他,只是聽説張珪武藝高強,陸崖未必是他的敵手啊。”向南站起來,跺着腳道:“你徒弟在哪裏見到的?陸崖現在的武功哪裏打得過張珪呀。”沙吾提道:“張珪你也認識?不過陸崖和你沒什麼關係,你那麼緊張他幹什麼?”向南道:“誰説沒關係,我是他的…”又一想我是他的什麼呢?便不再言語。

沙吾提卻不知道其中千絲萬縷的緣由,只道這少女定和陸崖是情侶,她把後半句話了回去,是因為少女的矜持。心中暗想,若是我把她劫走,叫那陸崖乖乖地將沐風給我送到大漠,豈不少了許多奔波之苦?等到天明尋得徒弟,廣佈眼線想辦法找到陸崖,説向南被我劫走,要他帶沐風來換,黃雲大俠既然這樣有名,相信比找沐風要容易得多。

想到這,忍不住讚歎自己計謀高超,不知不覺竟笑出聲來。

向南見他笑得詭異,問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沙吾提回過神來道:“沒什麼,我在想你和家裏鬧翻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黃雲大俠?”向南撅着嘴道:“都説了和你沒關係,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對了,你是從大漠來的?”沙吾提點點頭,向南接着問道:“那你又怎麼會唱漢人的歌曲呢?”沙吾提道:“那是她教給我的,她叫我唱給她聽。她叫我唱,我就唱,雖然我不覺得比維族的歌曲好聽,但是她喜歡聽。我本來以為她喜歡我的,想不到那只是因為她太寂寞了,我唱這首歌的時候,她把我當成是他,其實她想念的人是他。”向南聽得一頭霧水,掰着手指數道:“他?她?她?他?到底誰是誰啊?”沙吾提淡淡一笑:“和你沒關係,你也不需要問那麼多。”

“學我,”向南把小臉扭了過去,正看到那尊觀音像,想了一想,故作神秘地説道:“我知道她是誰了?”沙吾提奇道:“你怎麼可能知道。”向南道:“她,就是它。”説完“它”字,同時用手指向那座觀音像。

沙吾提大笑道:“你倒是聰明得很,和她很像。”向南得意地笑道:“肯定是,不然你從大漠把它千里迢迢帶到中原來幹什麼?看你剛才的樣子,似乎非常在意這尊觀音。”沙吾提道:“我是要把它帶回大漠去,不是從大漠帶到中原來,這座觀音價值不菲,你怎麼知道它一定是她呢?”向南道:“你的眼神告訴我的。你的歌裏也告訴我了。”沙吾提對向南越發喜愛,心想這姑娘倒和我是對脾氣,我把她帶回大漠就好,不必殺她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啊”的一聲大喊,抬出去那人猛地站起身來,口中叫道:“血!血!”沙吾提飛奔出屋外,身法快似猿猴,見一個斷臂之人,口中呼喝,用手正從自己的斷臂掏出來,竟是不顧疼痛,抓起一把爛就往口中去。

向南跟着跑出來,喊道:“師兄。”沙吾提見這斷臂人模樣也不駭然,見這人鱗甲護體,面目可憎,便問向南道:“你帶的那是個什麼東西?”向南急道:“那是我師兄。飛鷹你幹什麼呀,不要命了?”趕忙上前制止飛鷹被亦攝斯連真一掌震傷腦骨,好在他是魔人之體,並未死去,只是從此記憶全失,認不得人,就在向南想要自刎之際,他憑藉靈台僅有的一點清明,將向南擄走。

他雖然斷了一臂,但功力着實深厚,向南被他單臂夾住,任憑她掙扎捶打,飛鷹也始終不肯鬆手。他本已瘋癲,故此慌不擇路,專門挑些難行之路,一跑竟是三四個時辰,那些官兵如何追趕得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只是覺得不跑就要失去些什麼。

逃到荒野之時,他終於累倒在地,向南從他臂彎裏滾落在地,飛鷹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誰,怎麼這般眼?”説完便昏倒在地。

初時向南仍有些害怕,但見飛鷹已經又瘋又傻,連自己也不認得了,又覺得有些內疚,恐懼之心漸去,同情之心又生,心想:他喜歡我,我卻不喜歡他,終歸他是為了我才變得如此,總不能叫他曝屍荒野。但這荒山野地,前後都沒人家,又下着大雨,如何處置卻是為難。

她一探飛鷹的鼻息,尚未斷氣,便用斗篷將他傷口裹住,又在外面纏了幾圈,背起他去找避雨之所。好容易找了間草屋,便在草屋度過一夜,本想丟下飛鷹不管,獨自回到大都去,但又怕師父的責罰,再者,事情已經這樣她也不想再做什麼蒙古郡主,回到那金絲牢籠裏去了。

第二天明,她盜了一家富户的乾糧和財物,勉強吃了點東西,但是飛鷹始終昏不醒,她便想揹着飛鷹到祁州找郎中醫治,若是治得好,便廢掉他的武功,叫他無法害人也就是了,若是不能醫治,就找個地方把他埋了,自己也算仁至義盡,總算顧念着師兄妹之情。哪知她慌不擇路,竟是越走離祁州越遠,到了半夜竟至這間磨坊,這才碰到了沙吾提。

飛鷹突然轉醒,卻又大出向南意料之外,她上前制止飛鷹自殘,不想飛鷹已經不認得她,此刻他也覺得腹中飢餓,魔大發,張開血盆大口,對着向南的咽喉咬下。(未完待續。。)ps:昨天碼字7000多,今天一下就傳完了。另外説一下關於vip章節修改的問題,要改的話就得重新傳,而且已發佈的章節似乎不能改了,可能是我不會改,也許有被的方法改。上一章裏我寫錯了一個字,現在改也改不了了。謝書友冷月凝秋提醒,我再發布的時候多檢查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