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下愛或恨斷了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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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張口向袁振彪咽喉咬去,手掌發力,又將他肚皮震碎,五臟淌,他也不顧骯髒抓起來就吃,這一幕就發生在忽必烈面前,他久經沙場,殺人無數,但此等殘酷場面何時見過,也是他年事已高,再不復壯年時的勇敢,整個人呆若木雞,手指着飛鷹,愣愣地説道:“妖怪,妖怪!”亦攝斯連真哪敢再猶豫,從台上飛身而下,在飛鷹後背連擊數掌,飛鷹口吐鮮血,似是不覺。忽必烈傻呆呆地看着,依然不知道撤走。李恆向冼蒼山連使眼,冼蒼山也知道機會來到,出八王劍,向飛鷹左臂砍去,儘管飛鷹周身鱗甲,也難抵八王劍之利,寒光閃過,整條胳膊自肩頭處齊刷刷掉落。
飛鷹不知疼痛,怒吼一聲,向冼蒼山撲來,亦攝斯連真從旁一招“冰峯向佛”正中飛鷹太陽,魔人最怕擊頭,這一掌勁透腦骨,飛鷹立時氣絕倒地。
斷臂在地上仍在着血,亦攝斯連真怒視飛鷹道:“想不到京城吃人的魔頭居然是你。”陸崖在台上一聽此話,冷笑一聲,心中暗道:分明是你師徒搞鬼,如今飛鷹一死,你便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他的身上,真是狡猾的的很。
向南和伯顏知道內情,也對亦攝斯連真這麼説面鄙夷之。但現在飛鷹既死,沒有對證,便不好揭穿他。
忽必烈驚魂稍定,見亦攝斯連真除掉飛鷹,心中略安。愣愣地看了飛鷹半晌,退後幾步才道:“今天多虧了國師除掉這個妖魔。否則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亦攝斯連真毫不臉紅,笑道:“斬妖除魔是我份內的是。雖然説他是我的弟子,但是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我也容他不得。”忽必烈點點頭,又對冼蒼山道:“你很厲害,叫什麼名字?一劍就砍下了他的胳膊,你使的這是什麼劍法?”冼蒼山跪倒叩頭,口稱:“萬歲爺爺,小民冼蒼山,因為見他要刺王殺駕,一心只想保衞萬歲爺爺。胡亂使了一招劍法,實在…”
“哈哈哈!”擂台上陸崖三聲大笑,喝道:“你們兩個好不要臉的賊,矇蔽得了忽必烈,能矇蔽天下的百姓嗎?真是可笑,可笑。”向南心中着急,心想你這小無賴不趁亂逃走,卻還要在這胡説八道,當真就不要命了嗎?她哪裏知道陸崖要揭穿這兩人的真面目。否則天下難得太平,至於忽必烈是否聽自己所説,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忽必烈聽陸崖直呼其名,倒也不生氣。他素來敬重人才,因此對陸崖也是極客氣,笑道:“這位小兄弟。武功不俗,剛才一戰連着妖魔也不是你的敵手。我們蒙古人最敬重英雄好漢,既然你得了我蒙古第一勇士。我想封你為大將軍代替張珪去平叛江南,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李恆心裏着急,趕走張珪又來了個陸崖,那怎麼得了,忙道:“大汗不可,這人用不得。”忽必烈還未説話,陸崖冷哼一聲,道:“就算叫我當蒙古的官我也不稀罕…”此話一説,向南心中驟涼,本來忽必烈説要封賞陸崖,她還盼着陸崖答應下來,但此刻陸崖的話依然沒有半點回旋餘地,儘管心知肚明陸崖不會答應,可仍覺得難過,飛鷹愛自己,自己又只喜歡陸崖,可偏偏又不能和他長相廝守,這樣的痛苦實與飛鷹無二,如今飛鷹已死,了卻一切相思之苦,可自己所要承受的苦要到幾時才是盡頭呢?
陸崖接着説道:“不過這兩個人又有什麼資格?一個是…”
“住口!”亦攝斯連真、李恆和冼蒼山同時喝止,李恆早從背後一斧砍來,陸崖頭也不回,金槍向後一抵,李恆正撲將過來,下陰正撞在槍桿之上,“哎呦”一聲,便只見他捂着命子在地上亂蹦。
冼蒼山道:“萬歲爺爺,我見過這個人的,他是宋朝遺臣的手下,反抗大元的。”李恆蹦了幾下也道:“不錯大鬧蘇州就有他的份,火燒教軍場也是他乾的。”亦攝斯連真吼道:“既然是這樣,本法師要超度了你。”説着跳上擂台,與李恆一起將陸崖困住。
陸崖臨危不亂,視死如歸,笑道:“你超度我?你剛剛親手殺了自己的魔人徒弟,算不算超度啊?你不是隻訓練魔人,不殺生的嗎?佛祖怪罪下來怎麼得了?”亦攝斯連真怒道:“胡説九道,胡説十道!”他害怕忽必烈知道真相,卻也怕佛祖怪罪,雙手揮舞反倒不敢上前。
陸崖輕蔑地看着這個虛偽的高僧,顯得不屑一顧,轉而對李恆道:“李大人,你命王孝去擄掠民間美貌女子供那冼蒼山樂,此事張珪大人可是知道的了。”李恆臉一紅,道:“此事與你反抗朝廷的罪過相比不值一提。”陸崖道:“那什麼才值得一提?難道要你收留的太湖水賊來統領千軍萬馬去平定江南之亂嗎?”冼蒼山也不隱晦身份,道:“我已經歸順朝廷,再不會做從前那種偷雞摸狗之事,今天陸崖你翅難逃了。”説罷八王劍指住陸崖的後心就要刺下。
“先別動手!”忽必烈一聽這些官員都有弊病,心中不悦。但陸崖所説無憑無據,又叫他如何輕信?何況李恆、亦攝斯連真畢竟是朝廷的人,陸崖親口承認反叛乃是千真萬確。不過他愛惜陸崖是個英雄,便道:“既然是白蓮教的的人那就難辦的很,小英雄,你叫陸崖對不對?我很佩服你,你若投降,我依然會重用。中原有句話:英雄莫問出處,這位劍客也好,你也好,之前你們做過什麼。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看看周圍,教軍場有多少兵勇。武功比你高的人也不是沒有,只要我一聲令下。你能逃得了嗎?”陸崖冷笑幾聲,“既然我敢來比武,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亦攝斯連真佛面魔心,冼蒼山齷齪匪類,李恆視我們漢人命如同草芥,我怎能與這些人為伍?便是大汗你,連年東征西討,打下這萬里江山。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終歸你殺戮無數,我投靠朝廷也無非是做你殺人的工具而已,全我投降的話莫要再提,想殺我就下令吧。”忽必烈聞聽陸崖説起自己,若有所思,正要説話。忽聽“啪”的一聲巨響,回頭看時只見馬可波羅騎着一匹大白馬,手裏拿着兩把五雷神機正對着自己。忽必烈大驚。道:“你…也要造反嗎?”兩旁護衞武器對外趕緊將忽必烈用後背圍在當中保護起來。
馬可波羅道:“我不是要造反,不過這位陸崖是我朋友,我想請求大汗放了他。”説完向旁開了一槍,將一旗杆打得粉碎。
“看到嗎?護衞再多也擋不住我這把五雷神機。”忽必烈知道五雷神機的厲害,心中果然驚懼,但他畢竟是大汗。表面上依然很平靜,道:“你不敢殺我。你一把槍能抵擋得了我的火槍隊嗎?”馬可波羅笑道:“那大汗就試試看,今天大雨。火槍隊已經沒有用了,我這把五雷神機是特製的,就算是下再大的雨我也不怕。”忽必烈心想不錯,火槍隊的武器都是馬可波羅督造,究竟在雨中能否展現出威力,忽必烈也拿捏不準,陸崖的命可以留下,但自己的命同樣丟不得,便對冼蒼山和亦攝斯連真道:“放了他。”二人無奈,只好讓出一條路來,陸崖本來抱着必死之心,若是逃不走就殺掉忽必烈或者亦攝斯連真,但馬可波羅來救,總不能連累於他,而且現在有逃走的機會,怎會輕易錯過。便大搖大擺地走下擂台,李恆等人怒目而視,但五雷神機指着忽必烈又有哪個敢輕舉妄動?亦攝斯連真武藝高強,此刻也是毫無辦法。陸崖走到馬可波羅身邊,笑道:“想不到馬大哥果然還留了一手,未曾把五雷神機的製造方法教給蒙古人。”馬可波羅笑道:“還有一手呢,你的大黃馬在教軍場外,速速離開此地。”陸崖聞聽大喜,倒退着走教軍場外,果見大黃就在那裏,陸崖飛身上馬,二人策馬疾馳,絕塵而去。
亦攝斯連真見忽必烈險,趕緊也找了一匹戰馬追了下去。
危險既解,忽必烈唏噓不已,想不到比武大會竟是這樣的收場,似陸崖那樣的英雄竟不能為自己所用,心中不惋惜。見冼蒼山仍在擂台,便在護衞保護下,上台道:“你的武功也是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冼蒼山跪倒磕頭,道:“草民冼蒼山,乃是李恆大人的門客。”忽必烈點點頭,“如此甚好,明我再封你為官,伯顏,向南和冼將軍的婚事,就給你辦了吧。”冼蒼山一聽忽必烈稱自己是將軍,又將向南許給自己,頓時涕零,磕頭如小雞奔食。
忽必烈心煩意亂,似這樣沒骨氣的人他也不甚喜歡,但今天三大高手跑了一個,死了一個,無奈之下只好選擇冼蒼山了,他也不理會這人叩頭,轉身對向南説道:“小南,你和冼將軍見見面吧。”向南面無表情,説道:“我還是去看看師兄吧,畢竟他為我做了那麼多。”她不管忽必烈的命令,打着傘徑直走到飛鷹屍體旁邊,見他落得這樣的下場也覺得難過,陸崖走了,飛鷹死了,一切塵埃落定,自己的命運又當如何?陸崖他心裏可曾想過,我向南的歸宿會是哪裏,師父不會放過自己,更不能連累父親,她看着飛鷹緊閉的眼睛,把心一橫,幽幽地道:“師兄,你別怪我,從小到大,我只當你是哥哥一般敬重,但是你入魔太深,也許死了才是最好的解吧,我的確對不起你,也不求你的諒解。”説着將外面紅袍下,覆在飛鷹臉上。雨下得更大了,她索將雨傘丟到一旁,轉身對冼蒼山施了個蒙古禮,淡淡一笑,説道:“冼將軍我可能要你失望了,我心裏早有喜歡的人,不能嫁給你。”説罷從間出佩劍,向自己的咽喉抹去。眾人想要阻止哪裏還來得及?
就在這時天空一個悶雷突然炸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死去的飛鷹“嗖”地從地上站起,抓住向南手腕,單臂夾起她飛一樣地跑出教軍場外。
眾人皆嚇得驚呆,所有軍士見到這一幕也到詫異至極,直到伯顏下令“還不快追”時才反應過來紛紛追下。可眼前大雨滂沱,野外草木叢生,哪裏還有那二人的影子,便是蹤跡也被雨水淹沒。(未完待續。。)ps:謝永恆逐打賞~比武大會終於結束了,結果是否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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