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們全看見了,就是這麼回事。”鄭掌櫃道:“那麼這些人怎麼無緣無故就死了呢?”白芸瑞冷笑一聲説:“這就叫行的不正,遭天報應。

你們知道嗎,今天是白煞神值,由此路過,見到這羣小子行為不端,略施懲罰,他們便沒命了。”白芸瑞説到這兒,偷瞟了白衣女子一眼,見她面莊重,嘴角出一絲讓人不易覺察的笑意。

白芸瑞若有所思,當時的人們都信,聽白芸瑞這麼一説,就相信了,有的還由窗口探出腦袋,朝空中亂瞅,想要看看白煞神在什麼地方,鄭掌櫃道:“這位義士,您的話雖有道理。

可是官府要問起來怎麼説呢?他們可不信這一套啊。”

“如果官府問話,你就把經過的情形,如實説一下。”

“曹家有錢有勢,官府不會聽我的呀。”

“這事好辦。今天既然讓我遇上了。

我就管到底。你到官府去報案,讓他們前來驗屍,我在這等着。官府若敢為難你,自有我替你辯解。”鄭掌櫃聽白芸瑞的口氣,知道此人有些來歷,就沒敢小瞧,非常謹慎地説道:“小人斗膽問一問,您的官諱怎麼稱呼?”白芸瑞伸手從懷中掏出龍邊信票,也就是抓差辦案的證件,周圍印着金龍,上面蓋有開封府紅彤彤的大印。

掌櫃一看,急忙跪倒磕頭:“白將軍恕罪。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小達摩白芸瑞白將軍。白將軍,這事您可得管到底呀。”那位白衣女子聞聽“白芸瑞”三字,不由一怔,迅即又恢復了平靜。白芸瑞趕忙擺手示意,不讓他喊叫,並彎把鄭掌櫃拉了起來:“掌櫃的,別來這麼多繁文縟節,快去叫官府的人前來驗屍吧,我還有事要辦呢。”掌櫃磕頭站起,好似死囚犯人得到大赦,神頭也來了,急忙安排人到官府報案。官府聞聽望海樓死了五條人命,瓊州第一號大財主曹世彪命喪望海樓,全都來了神,一下子出動二十幾位,擁到了望海樓。

他們倒不是想的如何為曹世彪報仇,而打算着怎樣通過這件事向雙方訛詐,填自己的包。誰知到這兒一看,都規矩起來,樓上坐着開封府的白芸瑞,哪個還敢胡來。他們匆匆忙忙驗過了屍,填上“暴病而亡”的屍格,就算完事了。

後來,曹家花了不少銀子,想要翻這個案子,要官府捉拿兇手,但這樣的無頭案,到哪兒拿兇手去?最後不了了之。這些後事不必細表。

因為官府前來驗屍,白芸瑞和那位白衣女子都是當事人,誰也沒走了,一直折騰到落西山。差人們走後,芸瑞和那位女子在一樓同桌吃了晚飯,不過誰也沒有説話。

掌櫃的看天已晚,要給他們安排住處,二人不肯,各自離去。且説白芸瑞離開望海樓酒館,已是萬家燈火。他一邊走一邊心想:願來打算今天下午就趕奔三仙島,沒料到一頓飯吃出這麼多麻煩,看來晚上出海,諸多不便,既是晚了。

就在這望海鎮住上一宿,明一早僱船,也就是了,白芸瑞拿定主意,去找店房。望海鎮雖説白天熱鬧,晚上住店的人並不多,因此只有三家小店,不巧的是,全都住滿了。

芸瑞無奈,信步出瞭望海鎮,見鎮外閃出燈光,遠聽還有驚鳥鈴聲,他知道那兒不是寺院,就是道觀,於是朝着燈光走去。走有一里多路,果然是一處廟宇,山門外一排長着五棵白楊樹,樹幹拔,都有兩摟細。

芸瑞走近山門,抬頭看,正中一塊匾額,上書“五楊寶觀”四個大字。芸瑞心想:就在這兒過一夜吧。於是上台階抬手敲門,由打觀內出來個小老道。白芸瑞趕忙上前施禮,提出要借寶觀一宿,小老道還客氣,請示了觀主,就把他領進了客房,還打來了洗腳水。

白芸瑞洗過腳,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望海樓上發生事情,重新浮現在眼前。

他就覺着有點奇怪:曹世彪等人是怎麼死的,為何血而亡?要説中了暗器,那麼打暗器的這個人是誰?我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看來這人要比我白芸瑞高明得多啊!

如果我同他手,也未必能贏得了他,白芸瑞正在胡思亂想,忽聽有人輕輕敲打窗欞,芸瑞就是一愣:“誰呀?”

“白將軍不必高聲,我找你有話要説!”窗外傳來女子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非常清晰,他知道這是用中氣傳來的,站在門外稍遠一點就休想聽見。白芸瑞聽着這聲音有點耳,身子不由得一震,暗道:“果然是她!”芸瑞不敢怠慢,翻身下地,拉開了屋門,白光一閃,進來了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反手關上了門户,轉過身對着白芸瑞微笑。燈光下再看這一女子,人才更為出眾,簡直同月中仙子一般。

見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秀的酥,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豔照人在向她臉上看眉目如畫,滑的肌膚白裏透紅。

誘人之,極芸瑞把臉一沉説道:“小姐,你我素不相識,夤夜叩門,所為何故?若沒什麼事情,請你速速離去,以免讓人觀之不雅。”這女子嫣然一笑,拉椅子坐下了:“恩公,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我在望海樓曾見過一面,相處了整整一個下午,怎能説素不相識呢!再説我既來找您,必有要事,若不然我會來嗎?你是個練武之人,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怕什麼觀之不雅!”

“這個…小姐,不知你有何事見教?”

“別這麼説好不好,什麼見教不見教的,我可受不了,小女子在望海樓受到惡奴的欺負,白將軍不顧個人安危,身而出,保護了小女子,使奴免遭凌辱,這樣的大恩大德,我能忘記嗎?今晚上我是特為報恩來的。”白芸瑞道:“小姐,望海樓的事,再休提起,一者天下人管天下事,二者我是個辦差官,碰上了這種事,不能不管,白某並不求什麼答報。小姐,請便。”白衣女子仍然坐着沒動,想了想説道:“白將軍,您這個人也太有點不近情理了吧。”

“此話怎講?”

“你我相識一場,總算有緣,我知道你家住金華府白家崗,人稱玉面小達摩,現在開封府供職,可是,我姓氏名誰,家鄉何處,你知道嗎?”

“這個…小姐責備的是,倒是白某的不對。請問小姐,仙鄉何處,芳名怎麼稱呼,一人外出,所為何事?”

“這就對了,説出話還算有點人情味,告訴你吧,奴家是雲南昆明人氏,姓陸,叫小英,今年虛度二十歲,是個未出閨閣的姑娘,到現在還沒找婆家。”陸小英説到這兒瞧了一下白芸瑞,見他睜大雙眼看着自己,少女不覺的粉面緋紅,心砰砰的亂跳,陸小英低下頭繼續説道:“我自幼父母雙亡,隨着伯父長大成人,伯父膝下無兒無女,就把我當作親生女兒看待。我伯父哪都好,就是一樣。

脾氣太壞,半年前離家出走,到現在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撇下我一個女孩子,孤苦伶仃,好不難過,也經常受人欺負,望海樓的事,就是一例。

後來,我在家實在呆不下去了,就出外找我伯父,以便父女相依為命。誰知嚐盡千辛萬苦,連我伯父的影子也沒找到。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陸小英説到這兒,還掉下了幾滴眼淚。她泣了幾下,把臉頰擦了擦,又道:“白將軍,我是身如浮萍,到處漂啊,後來我想,我是個二十歲的人了,身大袖長,在外奔波,也不是個事,我得找個依靠,將來也好有個歸宿。

因此我一邊尋找伯父,一邊就到處留意,要找個稱心的丈夫。”白芸瑞聽陸小英説到這兒,只覺得面紅耳赤,心頭不住地狂跳,他似乎已猜測到陸小英往下會説出什麼話,少女繼續説道:“我已經看中了一個如意郎君。”白芸瑞聽她説得那麼輕鬆,心情也和緩下來:“是嗎?那太好了,但不知他現在何處?”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現在正同我説話!”

“是…我…”白芸瑞頓時滿臉通紅,動得一時竟説不上話來。芸瑞心中暗想:這個少女,既年輕又漂亮,她現在主動的投懷送抱,如果真能和她?

也是一件美事,她又是個未出閨閣的姑娘,見着一個小夥子,就當面求婚的!就衝這一點,也很不容易啊!我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片真情啊!

但自己已經有了個美貌賢淑的蓋飛俠!白芸瑞的想法,不能説沒有道理,但他並不真正理解陸小英的心情,她這是不得已已而為之呀。

小英已經説了,父母雙亡,伯父沒有消息,讓她到哪兒去聽父母之命!一個二十歲的姑娘,東奔西跑,確實不是長久之計,若聽憑媒人找個婆家,她又信不過,只好親自挑選。

今天遇上了白芸瑞,不但説人樣子長得漂亮,聽説他的武功還高,而且為人仗義,敢做敢為,有一副英雄派頭,這些都使陸小英非常滿意。

她知道白芸瑞事情忙,一旦分手,不知何時才能相遇,所以,這個機會決不能錯過。小英認為:芸瑞正在青年,以我自己的相貌,當面求婚,芸瑞決不能推辭,結果完全被她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