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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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把他上了綁?”
“當然。”
“你是用什麼綁注他的?”韋好客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從身上拿出了一條黑褐的繩索,看來毫不起眼。
監斬官接過來,雙手絞緊,用力一扯,手背上青筋躍動,額角上也有青筋暴現,全身骨節都在“格格”的響。
繩子卻沒有斷。
韋好客悠然道:“如果連你都扯不斷這條繩子,世上還有準能掙得?”
“你説得對。”監斬官説:“再見。”韋好客傻了。
“再見?”他問這位監斬官:“再見是什麼意思?”再見的意思韋先生當然不會不懂,他只不過不相信而已。
他絕不相信這位池特地用重金請來的監斬官忽然要走。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能不相信了,因為他認為絕不會走的人已經走出了門。而且還告訴他。
“再見的意思就是説我要走了。”監斬官説:“現在我還可以再説一遍!”他果然又説:“再見。”
“不行,你不能對我説再見。”韋好客趕上去拉住了他,“別人都可以説,你不能説。”
“為什麼?”
“因為你還有十五萬七千五百兩銀子沒有拿走。”韋好客説:“你答應要為我做此事也沒有做。”
“這件事,我是不會做的了。”監斬官説:“所以銀子我也不能要。”韋好客當然又要問:“為什麼?”
“其實你不同也應該知道的,”監斬官説:“多年以前,你已經很瞭解我這個人。”這位監斬官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當然是個很奇怪的人,不但格奇怪、武功奇怪、職業也很奇怪,放眼天下,做他這種職業的人絕不會超過三個。
在某一方面來説,他可以算是個“保護安全的人”可是他做的事,質又和保鏢完全不同。
保鏢是在罪案發生時保護別人命財產的人,他的任務卻是預防,在罪案還沒有發生時,就預先將它阻止,從本將它消除。
他所保護的對象,也不僅是別人的生命財產,而且防止所有可能會發生的罪案和意外。
譬如説,有一個林場受到仇家歹徒的勒索或威脅,很可能會被人縱火,如果能請到他,這種危險就解除了。
因為他絕對能在事先找出每一個可能會縱火的人和每一條可疑的線索。
他絕不是個救火的人,可是隻要有他,這件縱火的案件本就不會發生。這當然遠比火起之後再去設法撲滅要高明得多。
所以他的收費當然也比一般鏢客高得多。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要執行他的任務時,從未發生過一點疏忽,也從未失敗過。
“我要你十五萬七千五百兩銀子,你肯給我,當然是因為我值得,我當然也受之無愧。”這位監斬官説:“因為那時候我一直認為這件事非要我來做不可!”
“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子的。”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所以我連你一文錢都不能收。”
“現在的情況為什麼不同?”韋好客又問。
“你用高價請我來,只為了要我防止法場上所有的意外,讓姜斷絃可以順利執行。”監斬官説:“我肯來,只因為我覺得你既然肯出如此高價,被處決的當然是一名極重要的人物冶發生意外的可能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