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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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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裏起了一陣兒小小的騷動,尤其是幾個女警察,更是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老盹也倒了一口涼氣,周雲穿着衣服看不出來,沒想到這身材瘦是瘦,肌竟然結實的驚人,周身上下的肌線條猶如鋼鐵鍛造,純是一副久練武功的樣子。稍微往下一蹲,好像一頭殺氣騰騰的獵豹,隨時準備撲過來。

老盹心中頓時氣餒了大半,竟沒看出來這個小白臉竟然有如此的氣勢,這身肌,看他年紀不大是怎麼練的呢?不過事情是自己挑起來的,他也不再想那麼多了。他也把上衣一,試探的往前湊了幾步,突然右腳猛地一彈。

周雲身子明顯一閃,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看,老盹胳膊一晃,很多人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周雲的臉上就捱了一記脆的。

這一拳把周雲打得臉往後仰,身子倒退。老盹沒想到如此輕易就得手,自覺機不可失箭步上前,一連串漂亮的組合拳,動作又快又猛,雨點一樣接連落在周雲的頭上身上。

周雲左支右拙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得連連後退。

老盹打得起,連腳開始也上了。周圍的警察有的開始按捺不住,幾個女的有人都驚叫出聲了。

老盹越來膽子越大,看來這小子就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他掄圓了胳膊,疾風暴雨般的往他頭上身上狂猛砸,周雲現在連招架之力都快沒了。老盹最後雙臂錯鎖住他的雙手,一膝頂在他的肚子上,周雲頓時彎下了,老盹鬆開手,右臂像風車一樣掄了起來,一記上勾拳撂到周雲下巴上,把周雲打的摔出去快兩米遠,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老盹見狀,嘿嘿冷笑,眼中盡是嘲諷。他扭臉對郭建軍説:“郭隊,這就是你手下的兵,我早説過這樣的無名小卒不可能得住我。好啦,你現在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知無不言。”不過奇怪的是刑警隊的人沒一個動的,其它的警察有想上去把周雲扶起來的也被刑警隊的人攔着。郭建軍臉上帶着奇怪的笑容:“老盹,你急什麼,比賽還沒打完呢,等打完了你再待也不遲。”

“什麼,你那夥計現…”老盹説着轉過頭一指周雲,然後他呆住了。

周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晃晃悠悠站起來了,他用手着下巴,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剛才的一輪打擊好像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嚴重影響。他活動着下巴、脖子,活動完了,用手指了指老盹,又指了指自己的臉,眼睛裏充滿了不屑。

老盹眼角的肌都在跳,他轉身重新面對周雲,拳頭握緊,骨節響了兩聲。心想小子還耐打,這次讓你爬不起來。他捷的移動着腳步,時不時做着假動作,在接近周雲的瞬間,胳膊閃電般的一甩,拳頭帶着風就像一條鞭子向周雲的面門。

周雲顯然也加了防備,左臂飛速抬起往外一架。可惜老盹這招是假的,只見他拳頭一撤,重心瞬間就收了回來,周雲的反應顯然慢他一拍。不等周雲變招,老盹的左腳一記前脛猛踢結結實實踹在他上。周雲悶哼後退,老盹進步上前,右拳卯足了力氣一個轟天炮再次砸向周雲的面門。

“嗵!”的一聲悶響,老盹覺得自己擊中了目標。可是周雲卻沒有倒下,他的右手在離自己鼻子一公分處懸着,五指張開,牢牢抓着老盹碩大的拳頭,一點點的往下掰。

老盹大驚,使盡渾身力氣也不能掙,周雲慢慢的硬是將他的拳頭壓下,老盹的手指疼得覺都快斷了,臉煞白,腦門上汗珠滾滾而下。他這次總算真的體會到了面前這個小白臉的力量,他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老盹連身體都被壓得蹲了下去。

等到郭隊上去把他們兩人分開的時候,老盹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之後老盹沒有再説別的話,老老實實的跟着人回到了審訊室。

周雲則很瀟灑的撿起衣服穿上,在他那羣粉絲們的簇擁下離開了練功房。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大李問他:“真沒看出來啊,你還參加過98年抗洪?怎麼沒聽你説過?”周雲很神氣的把頭一甩:“我參加過狗,只是平時總是聽郭隊説自己當年參加過對越反擊戰上過老山前線怎麼樣怎麼樣,覺得很牛,所以我借用他那套台詞給我自己也編了一套,怎麼樣,是不是也很酷。”大李:“…”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兩輛吉普車在黑夜裏再次開出了河州市公安局,着滿天的星斗,踏上征途。

周雲直到早上八點多在車裏才接到子的電話。曉詩帶着哭腔問他到底在哪兒,到底出什麼事了?周雲問她怎麼現在才回電話,曉詩説昨天一個同學過生,在她們家喝醉了現在剛起來。

周雲突然有點兒不舒服,心想你老公差點死在外面,你還有心思出去吃喝玩樂?但想想這實在沒什麼道理,難不成要求子一直在家等着他?他現在倒可以體會子的心情了。不過有些話到了嘴邊就沒有説,只説昨天去了趟縣裏抓個人,就是突然特別想你。

曉詩還是不信,説他肯定是受傷了,嚴不嚴重。還問他在哪兒,她要去找他。

周雲更不敢説實話了,只得反覆解釋自己絕對沒受傷,説自己還在縣裏,原本想給她打個電話報平安,但始終沒人接,一時無聊才給她發了個這樣的短信開個玩笑,其實自己什麼事兒都沒有。

誰知道電話那頭曉詩氣的大吼,説周雲你個混蛋,我上輩子欠你什麼啦,平時為你擔驚受怕還不夠,現在你還故意變着法兒來嚇我!你覺得這很有意思嗎?!你怎麼是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最後罵了聲去死吧,接着掛了電話。

周雲被這一通罵搞得有點摸不着頭腦,至於嗎?説受傷了你哭哭啼啼,説沒受傷你又在這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到底怎麼回事?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以前不是也開過也沒見過你這樣的,枉我還下定決心準備聽你的話。

不過作為刑警,他有種職業本能,他覺到子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兒,反應有點過了。剛才的口氣裏好像明顯對自己有種怨恨、反,絕對不是平時的態度。難道家裏出什麼事了?不會吧,出事了她肯定會告訴我的。又或是,她本人出什麼事了。

同車的老徐在旁邊看着他那樣子,嘿嘿笑道:“是不是跟曉詩吵架了,我勸你趕緊再打個去認錯去,要不小心晚上她不讓你進門。”周雲沒好氣兒的讓他滾一邊涼快去,思前想後最終拿起手機又撥了個電話…

曉詩放下電話,心起伏難以平靜,剛才一陣口不擇言的喊叫實在是一時衝動,她現在也有點後悔,尤其是最後那句去死吧,怎麼現在覺着好象跟句詛咒似的讓她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其實她剛看見周雲給她發的短信時確實嚇壞了,不知怎麼的看着那短信上的幾個字好像有種特別沉重的覺。她真地以為他出事了。那種對他的愧疚、幾年積累的情一下爆發出來了,才讓她跟沒了魂似的趕緊打電話。誰知道結果竟是他在開玩笑,她一下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覺得周雲怎麼那麼討厭。對他的失望之情一下兒籠罩了她的心,就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還能指望他回心轉意嗎?!他本不在乎我的受,他不值得我這樣關心他!在這樣的情緒下,她才衝動的發了脾氣。

她坐回牀上,王義此刻已經走了,牀上的被褥凌亂,保持着昨晚情的痕跡。王義的身體沒有周雲強壯,但是他很温柔,給她一種很纏綿的覺,讓她切實地受到他對她的愛慾。她發現最近和他在一起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在她心中的影子也越來越清晰,難道以後真的離不開他了?她心中無比的矛盾…

她和王義認識了快半年了,那時候正是她和周雲因為工作的事開始出現分歧的時候,有一天周雲又出去加班不在家,她心情煩悶,就去了酒吧,他和王義就是在那裏認識的,因為酒醉並且對周雲存有怨氣,那天晚上他們賓館發生了一夜情。

後來第二天曉詩醒了之後也沒有説什麼,悄悄獨自離開了賓館。她跟誰都沒説這事兒,就準備把這件事當成一段漫的回憶永遠埋藏在心底。那時候周雲在她的心中還是無可取代的位置,她還等着周雲回心轉意。

誰知道後來周雲擺明的是搞拖延戰術,她問起來了他就東拉西扯的敷衍幾句,她不問他就不説,跟沒這碼事兒一樣。她對周雲的態度越來越失望,認為自己全心全意為這了這個家,為了他做的一番苦心打算全白費了。她開始和周雲鬧,誰知周雲説辦案太忙乾脆很少回家了,有時候一回來也是吃飯、睡覺、要麼就纏着自己想親熱。覺自己不是他老婆,好像是她找的個保姆一樣,這更讓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