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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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雲屏氣凝神等着千海帝陡然中止的答案。
可等了約莫一刻鐘,他仍無動靜。最後她讓兩人間異樣的沉默氣氛給壓的幾乎不過氣,終於忍不住抬頭。
"您説…您喜歡…啥?"聽到她出聲追問,千海帝卻像受到什麼驚嚇,在瞬間甩開她的手,連退數步,匆忙轉身迴避與她照面。
是的,他…是在逃避。面對天真過頭不知實情的她,他竟膽怯了。
"大王?"万俟雲瞪大眼睛,心跳驟升;詫異之因,是千海帝回頭一剎那,她彷彿看見,他俊美面容上多了分…緋紅之?
她是看走眼了吧?千海帝怎麼可能會…害臊?
意識到他竟沉不住氣,衝口而出心裏話時,千海帝差點讓多年來隱忍的滿腔火熱給燒死。
不成,他當年立誓,除非雲兒先開口,否則他永遠不説出真相;倘若他在此時表明自己的心意,難保不會壞了大事。
何況,他一説破,那自己苦苦壓抑這些年,不全成白費工夫?不,他不甘心。
必須等到雲兒將心給他,否則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明知自己慌亂舉動太不似平冷靜,或許會讓雲兒起疑;可當他發覺時,早已不由自主、蓋彌彰地用左手遮住他熨燙到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雙頰。
"記住,你、你什麼都沒看到。"近乎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愚蠢辯解…這當真是人稱莫測高深的他嗎?
話才出口,他便開始低咒自個兒在她面前活像傻瓜的生硬偽裝。
"唉?大王的手怎麼了?"察覺他手上異樣,万俟雲連忙緊張地繞到他面前,瞪大眼睛瞧分明。記得他常因煉葯受傷,左手腕上的紗布從沒解開過,可也不曾像今天這樣,縛了整拳好似白胖胖的包子。他傷得很重嗎?
"您受傷了?怎麼回事?"往常都是由她陪在他身邊,一見情況不妙,立刻勸住他一些異想天開的大試驗;怎麼才兩沒見,千海帝便把自己傷成這副德行?
"沒事。"千海帝匆忙將手縮回身後,刻意痹篇她探索的目光。
"唔…沒事就傷成這樣,有事還得了?"万俟雲嘀咕不停。
千海帝身為一國之王,他愛逞強,也有那本事逞強,她只能由得他去。
不過,就算他在她面前表現的脆弱些,她也不會介意啊…心中湧起不明所以的失落,她眼瞄千海,口有些刺痛。他…不信任她嗎?
這幾年來,他在她面前雖會不經意他的喜怒,可卻不願意讓她見到他的弱點,這莫非是因為他…怕她逮着他把柄以後,反過頭來欺負他?思及此,万俟雲不免氣鼓了腮幫子偷瞪他。她才沒像他那麼小裏小氣心狹窄呢!
"大王?您到底還打算在這兒站多久?有話要告訴雲兒的話就請明示吧。"雨勢愈來愈大,万俟雲不得不開口問清楚。畢竟千海若因此着涼犯病,就是她這隨侍照顧不周。她雖怕千海帝捉,卻還不至於疏忽職責所在。
他要站在這兒也罷,可她剛才不是拿了披風讓他遮,怎麼他現在還在淋雨…
"咦?這披風何時回到了我肩上?"万俟雲盯着千海帝早已濕濡的衣裳,不有些糊塗。她明明記得為他披上了哪?她匆忙扯下披風,踏前幾步,拎起披風舉高雙手,要重新為他披上,卻又讓他回頭一瞪給嚇得縮手。
她現在明白千海帝何以不畏這寒風冷雨…瞧他身後彷彿燃起足以火燒山的熊熊烈火,夠驅寒保暖了。
他無端氣啥?莫非是她説錯什麼?
"你要本王明示?這種事非要明示你才懂?"千海帝又懊惱,又焦急,複雜心緒如今全成惱羞成怒,竟無半字可説。
好不容易他才平靜些許,她卻一再重提此事,當真想惹火他就對了。他雖發誓什麼都不説的,可再這樣下去,在她察覺到前,他早就被她的遲鈍給氣死了!
千海帝再次看向万俟雲時,眸中兩簇烈火幾乎將她燃燒殆盡。"我説你這不靈光的傢伙,我告訴你,我在等一個遲純的人…"
"千海!"清亮男聲打斷千海帝可能一觸即發的重重積怨。
一見到那急速奔來的冷竣黑衣青年,千海帝立刻深氣,收回所有不該竄出頭的真實情緒。"怎麼?看你急成這樣,不會又想找我算帳了吧?"有些無奈的千海帝擺了擺手。"好吧,冷榭,當我讓你一次,今天就用一隻右手應付你;你要再贏不了我的話,可就辜負你蒼炎武聖的成風名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