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風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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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叫簡臻的金牌經紀人,他培養了無數大腕,其中最成功的一個卻也是最失敗的一個。
最成功的那個人在他手下往上拿過奧斯卡金獎,往下得到過最佳男主提名,演得戲,唱得歌,當得模特還做過保安,可謂是個全能。
但是,這個全能最近一直在作死。
眼看着再過些子就要續約了,這個男人卻不停地在找事兒。簡臻十幾年的經紀人經驗告訴他,這個男人在玩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似乎自備滅火器。
他從來沒覺得他能掌控黎軒,這是他最失敗的地方,但也可以説是最成功的地方。一個藝人能有自己的不羈想法,甚至不顧世人眼光,這需要莫大的勇氣,這個男人做到了,儘管他很不聽話。
簡臻很想對黎軒放任不管,他隱隱能察覺到黎軒在謀劃着什麼,否則以他這五年來都不曾鬧出如此之大的新聞的個,這次的事情實在蹊蹺到了坑爹的地步。但可惜簡臻也是要領工資吃飯的,所以當言亦宸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頓,剛出門又被賀修拽走輪一遍,心情萬分不好的時候又被容暉惡言相向之後…他決定柿子依舊要挑軟的捏。
於是,季青同志再一次非常不幸地躺槍了。
所以,才有了之前軟柿子季青被迫躺槍的那一幕。
簡臻説的無非是季青怎麼這麼不懂事兒,這麼多年都忍了下來怎麼就非得在現在風口尖上的時候找事兒作死呢你。這些子黎軒的公眾形象本來就被媒體貶低的夠讓人頭疼了,他又死活不願出鏡或者開個記者招待會去澄清一下,以至於現在媒體越寫越過,恨不能把他當成一塊煤球,還是蜂窩煤,全身中箭,黑到底。
而季青跟黎軒之間的絲絲聯繫從黎軒出道那會兒就沒斷過,時不常蹦出來點新聞證明倆人有點什麼。從最開始的《念》的首映到微博艾特,到後來被人偷拍到的一些照片…黎軒緋聞不多,但十個裏面有八個都跟季青有關係,剩下倆要麼是簡臻和小林兩人絞盡腦汁編排出來的,要麼就是媒體腦補出來的,總之,黎軒已經快坐實了“基佬”這倆字了。
簡臻於是氣得牙癢癢,一邊罵季青你就那麼想出名嘛,一邊覺得黎軒這人做事兒越來越沒譜,還誰都管不住了,真要命。
季青還是頭次聽簡臻這麼絮叨,blabla把他一頓臭罵,完後還不勝唏噓半響,聽得季青都想問他您老今天怎麼了。
“…總之,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給我想辦法,無論如何,下週三的記者招待會,黎軒都必須給我出席參加,這事兒就給你了,他要是不去的話,你就等着我把你豔照傳網上去吧!”
“哈?!你怎麼會有我豔照?開玩笑吧你!”季青被“豔照”這倆字驚了一跳,問道。
簡臻笑眯眯地説:“上次你生病的時候可沒怎麼穿衣服啊,那小模樣,真是秀可餐呀!”
“…”季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説:“你這個死腹黑!”掛斷電話後,為了維護自己即將隨風而逝的貞,季青立馬把電話撥到了黎軒那裏,可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季青無語地盯着掛斷的手機,心説難道他在練功?不對啊,如果是在練功,那就是電話響到天荒地老也絕對不會被掛斷的啊!
難道説黎軒出事了?季青忽然心裏一緊,然後又鬆了口氣,以黎軒的身手,想出事太難了…
過了大概三分鐘,黎軒的電話撥回來了。
季青接通了問:“你剛在幹嗎,怎麼不接電話?”黎軒沉默了一會兒,淡定地説:“衞生間。”
“…”季青忽然很想笑,然後又想説,原來教主也是要解決人生大事的啊!==腦補了一會兒,他一本正經地問:“嗯,你上廁所拿着手機幹嘛?”黎軒:“…”再次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回答:“沒事兒。”他能説他在看一部寫得很沒譜的bl小説,從中學習經驗教訓麼。
“…”總覺得還是有點什麼事兒吧?不然怎麼會糾結那麼久啊,越説沒事兒越是有事兒吧!於是,他張口就想問到底是什麼事兒呢,但卻聽黎軒沉聲問:“什麼事?”季青被打斷了思路,便把簡臻來找他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説了,黎軒應聲説:“嗯,知道了。”
“誒?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啊?”黎軒道:“等這個很久了。”
“等這個很久了?”季青重複了一遍黎軒的話,覺得有些玩味,聯想到之前的種種事端,他忽然覺得黎軒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但至於棋局的結果他就不清楚了。
“嗯。”黎軒淡淡應了,又問:“還有事麼?”季青搖搖頭,“沒事了。”
“晚上想吃什麼?”季青想了一會兒,沒結果,最後愉快地説:“還是m記吧!”黎軒想了一下,應了。
這邊撂了電話,黎軒便撥通了手機裏存了許久的電話。
“喂。”
“喂,黎軒啊,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那人的聲音依舊温和而強大。
黎軒沒理會男人的明知故問,看了眼桌上放的雜亂的雜誌,問:“你在北京麼?”
“不在,在m市呢,你有事?”
“嗯,你看是我去m市,還是你回北京?面談。”電話那頭安靜了半分鐘,男人又跟旁邊人説了幾句話,才回復他:“着急麼?後天回去。”今天週三,後天週五,於是黎軒説:“不急,週六見?”男人笑着應了,“行。”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季青忽然忙碌了起來,一連十幾個病人看得他都有些頭昏腦漲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半,季青才算閒下來,出門去熱飯了。
結果飯才吃了一半,就被護士黃翹找到,慌慌張張地要他跟她走。
季青手裏還拿着飯盒,把飯嚥下去,問她:“怎麼了,小黃?”黃翹皺着眉説,“836病房二號病牀的病人心臟病突發,現在情況很不穩定,已經暈過去了。”季青聞言眉頭深鎖,路過辦公室的時候把飯盒蓋好放在了桌子上,又把門帶上,這才跟着黃翹去了八樓。
“836的二號病牀我記得是個叫連國川的男人,三十出頭,這些子他的情況不是一直很穩定麼?上午九點多去查房的時候還有説有笑的呢,怎麼忽然會這樣?”黃翹一邊快步走着,一邊説:“聽小張説是跟拿着手機上網看足球…”季青聞言腳步一頓,看着黃翹幽幽地問,“不會是國安和泰達吧?”黃翹扭頭嫣然一笑,“是呀,今兒他們有一場球,十點開始,現場直播,很不幸,連先生是國安的鐵桿球。”
“今兒的結果是什麼?”黃翹皺皺眉,“泰達二比一贏了國安…”
“…”季青深沉地看了黃翹一眼,然後悲痛地説:“希望他還能活着。”國安和泰達積怨已久,這種恩怨已經上升到了民眾思想意識的高度,但凡北京人跟天津人見面,甭管倆人是不是球,只要談到國安和泰達,不吵上一架那都不好意思説自己是北京/天津人。
球是沒有理智的,尤其是在看球的時候,以及遇見對立球的時候,就連素有紳士之稱的英國男人都能為了足球打得見紅,可見其廝殺是多麼的轟轟烈烈。
“怪不得早上忽然多了很多患者…”季青幽幽地嘆氣間,已經到了836病房。
進去便看到連國川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走進了發現他眉頭緊皺,看來即使是暈倒了也在受着來自心臟的無盡折磨。
季青學中醫習慣了,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先是仔細觀察已經暈倒了的連國川的面,又離近些聽了聽他的呼,最後搭上了他的手查看脈搏。
幾分鐘後,季青面凝重地代黃翹道:“去聯繫田主任,問問他今天有空麼,連國川需要馬上動手術。”黃翹領命去了,季青又對旁邊的張璐璐説,“小張,給這個病人轉重症病房。”張璐璐面有難,“季醫生,這…轉病房要手續,還要補房間差價,我沒法做主啊。”季青依舊摸着連國川的脈搏,頭也不抬,表情嚴肅地説:“差價我出,責任我負,你負責馬上把他給我轉重症!”説完也不看張璐璐,拿着病歷記錄下樓去了。
連國川當初來瞧病就找的田主任,現在出事兒了於情於理該通知他,而且看連國川的情況,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轉去重症病房也只是一時的辦法,如果不能即刻動手術,恐怕有生命危險。
只是聽説連國川家中也沒什麼人,倒是見過他兒子,今年才七歲。這男人恐怕跟子離異了或是怎麼,從沒見過他家人來看他。住院之後他兒子倒是來過幾次,不過是個年輕的女人帶着來的,男人跟女人的很少,大多是問一些有關兒子的生活狀況。兩人舉手投足之間也沒有任何曖昧親近可言,後來聽璐璐説那女人是他家請的幫傭。男人單身,孩子媽生娃的時候難產死了。
季青皺着的眉頭就沒鬆開,醫院做大手術沒有直系親屬簽字不成,但這麼點時間上哪去聯繫男人的家人,他了腦袋,有點頭疼,事情很麻煩。
他想到今天心二診的趙主任也在,便敲開二診室的門,見趙主任正在給人瞧病,本想在旁邊稍等一會兒再問的。
趙主任跟病人説了幾句後卻抬頭問他,“小季啊,怎麼了?”趙主任也是x醫院的老主任了,四五十歲的女人,平素穿着打扮倒是時尚,一臉淡妝也恰到好處,做人有幾分嚴厲,但技術上是有目共睹的好。
“是這樣的,我們診室主管的一位患者忽然心臟病發,目前昏不醒,我剛才上去看了一下,覺着需要立馬動手術。我已經讓小張把他轉到重症了,小黃去聯繫田主任了,現在還不知道主任有沒有時間。現在的問題主要是…”趙丹見他面難,問道:“怎麼?”
“聯繫不到患者家屬,唯一知道的是他家的鐘點工女傭和他正上小學的兒子。”
“這…”趙丹也很少遇見這種情況,一般除非是事故的急診病人,否則在病人狀況不對的時候都會聯繫家屬,而且普通情況下,家人住院,怎麼説都多少有幾個患者家屬來幫忙吧。
“病人的個人信息知道麼?來醫院掛號總有一些基本信息吧,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家屬,還有通過他的手機找人。”季青點點頭,又説:“趙主任,田主任要是來不了您看您能幫着把這手術做了麼?”趙丹想了一下,儘管在醫院每天都冷眼旁觀着人類的生老病死,脆弱的生命在病痛面前有時候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螻蟻般被惡魔碾壓在腳下,失去活力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醫者父母心,她還是點了點頭,“只要有家屬簽字,老田要是來不了,我就跟院裏説一聲,我上。”得到了趙丹的保證,季青點頭致謝,而後便離開了。
到了十二樓重症室,季青拿過連國川的手機,發現他手機裏的聯繫人很多,而且大部分是像“小張”、“小李”這樣的稱呼,半響才翻到一個叫連國山的手機號。
季青撥了過去,將連國川的情況簡單説明後,這個叫連國山的男人猶猶豫豫地應了下來,語氣中諸多不願,好似惹上了什麼麻煩事一般。
然而季青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連國川現在的情況非常不穩定,下一秒鐘可能就會死去,哪還有空理來自一個陌生男人的抱怨呢?
作者有話要説:關於醫學方面我依舊是一竅不通,劇情需要胡寫一通,還請各位懂行的看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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