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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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髮?”
“嗯嗯!”小林鄭重地點頭。
黎軒思量了數秒,道:“沒事。”小林道:“可是教主你不是最寶貴你的頭髮了麼?怎麼能讓他們剪去了呢?”就算這事是她的偶像宮茗和導演聞人夕一起想出來的,她也要絕對捍衞自家教主的主權以及那頭美麗的秀髮!
黎軒道:“誰説我同意讓他們剪了。”
“那…?”
“哼,我自有辦法。”黎軒冷笑一聲,不再説話。
小林於是選擇無條件相信教主,但另一方面,她還是打電話通知了簡臻和季青。儘管簡腹黑多數都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教主的痛苦之上的,但一旦涉及到金錢利益,簡腹黑為了超過容暉是絕對可以不擇手段的。然後,季青的存在雖然很低,但他跟黎軒兩人那點貓膩兒基本上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所以,之後如果事態發展到無法控制的話,還要季青出面請黎軒手下留人。
果然,下午的戲開拍前,黎軒被拉到了化妝室。黎軒也沒阻攔,跟着去了,他只是想看看那兩人能有什麼花招他就範。
宮茗和黎軒兩人平時幾乎是不用化妝室的,宮茗是覺得那些東西塗在臉上就如同放了些麪粉一般,不舒服不説,還很難看。而黎軒則深蒂固地認為,化妝是女人的事情,真化了倒顯得女裏女氣,於是死活不畫。
一般導演也不會強迫兩人化妝,這倆男人一個個那臉上的孔比女人還細膩,本用不着粉底啥的打磨,臉上平滑細膩得甚至連汗都看不見。
黎軒坐在化妝室的椅子上,偷摸發短信給了簡臻,叫他趕緊死過來,之後就老神在在地問聞人夕:“導演,怎麼?”聞人夕其實是個老實人,這會兒過來也是被宮茗趕鴨子上架了,便説:“下午就該輪到你的第一場戲了,可咱們開始説的那套設定,現在有點改變。”黎軒道:“改變?”聞人夕點點頭:“其實改變也不多,就是要給你把頭髮剪短,跟宮茗差不多就行。”黎軒於是又把他的那套理論搬出來:“這恐怕不行,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任意而為?”聞人夕正想説什麼,便聽旁邊宮茗説:“導演説換造型你就剪掉嘍,敬業點。”黎軒見他雙手抱起倚着牆的模樣就不,便道:“哦?原來你們的造型還能有變?今天要短髮,明天是否又要長髮?後天要光頭?”
“自然不會,阿夕有分寸得狠。”
“有分寸便不該隨意改定妝照。”
“為了與劇情更為貼切,改一下也無妨。”
“若你執意要給我理髮,那我便退出劇組。”
“ok啊,那就違約金。”
“區區五百萬,便是了。”黎軒起身看着宮茗,大有你若不同意我便送你去西天的態勢,目光冷峻,氣場強大且壓迫,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就鬆口了,可宮茗卻勾一笑,對聞人夕道:“阿夕,把你的賬號寫下來,讓他轉賬。”黎軒道:“此事與簡臻商量即可,我先告辭了。”説罷,黎軒轉身就走了。
走到門口正好碰上來調和的簡臻,黎軒冷哼了一聲,走了。
簡臻摸不着頭腦,進門卻換了一副笑眯眯地表情,“哎呦,宮少,您何必跟個新人一般見識?”宮茗冷哼一聲,也走了。
簡臻心知也拉不住,便任其離開,轉身看着聞人夕,問:“宮茗怎麼回事兒?”聞人夕搖搖頭,“我也不知啊。”
“吃錯藥了?”
“誰知道啊,”聞人夕皺眉道:“其實這片子我都沒請他,他那麼大的派頭我哪請得起,不過也不知他哪來的消息,知道我要拍,就打電話説讓我把男一的位置留給他。其實本來我想請齊之垣演的,不過他要來,那當然更好,而且他要的片酬也合理。之後我是想請夏明遠演黎軒這個角的,可他隔了一天又讓我把這個角安排給黎軒,沒辦法,我只能應了。其實,這個角更適合夏明遠那種比較靈動的人來扮演,不是説黎軒不好,只是大約他在《念》裏飾演的莫安太過深入人心,從而讓我不由自主地認為他本就該是魔教教主,而不是明星。當然,如果未來我能有魔教教主的角,肯定會希望他來出演。”
“這確實,我第一次見到黎軒的時候,他就穿着《念》的戲服,那眉眼之間的姿態和舉手投足間的高貴冷豔,都讓人不由臣服,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穿來的,後來才知道,他就是黎軒,言總給我的新人。”聞人夕點點頭,道:“其實我覺得…唔,儘管他穿西服風采人,可唯有那套戲服像是他的衣服,其它的,我覺得並不太像。”
“那是,他要是不把頭髮剪了,一輩子都像原始人。”簡臻笑笑,繼續説:“劇本我也看過,黎軒的角沒必要剪成短髮,如果只是宮茗的個人意見,我想,聞人導演,咱們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黎軒的個人意見?”聞人夕有些為難,“呃,這個,其實我不太能做主。”
“沒關係,宮茗那邊我來溝通,只要你鬆了口,這戲一會兒馬上就能拍。”簡臻跟聞人夕不太,只知道他是新人導演,跟他的人只接觸過一兩個次,也只停留在寒暄階段,如今黎軒要跟他合作,他倒也是做了不少功課。聞人夕這人沒什麼心眼兒也不會耍手段,否則以他的才能也不會至今都只是個新人,對於這種眼睛單純澄澈,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我很天真很純潔”的小綿羊,腹黑的大灰狼當然能簡單把他吃掉啦。
聞人夕卻真是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謝過簡臻,便要去現場繼續拍下一場。
簡臻在後頭慢悠悠地跟上,嘴裏不滿地嘟囔着:“宮茗…還是找那個人吧…”一銀針在夕陽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輝,銀針細長,擦得鋥亮,看得出來主人對他十分愛惜。捏着這銀針的手指白皙而修長,皮膚細膩光滑,只是此刻手指和手指中的銀針有些顫抖,陽光在顫抖中顯得更加刺人眼瞳。
大腦控制着手指,手指控制着銀針,銀針循着空氣中某個早已被規劃好的路線,慢慢地還有些顫抖地移向了那隻手的主人的另一隻胳膊。
就在距離胳膊將近0。5釐米的位置,手忽然停了下來。
季青嘆了口氣:“這怎麼扎的下去啊啊啊啊!”而後把那銀針放回了鐵盒中,又對着眼前的家人哼唧,“別看我,求別看我,哦這位先生你知道你渾身肌理都紅果果地展現在我的面前,而且身上除了位就是血管的樣子多驚悚麼?再這樣對着你,我非要分不可!”模型一動不動地看着季青。
一秒鐘。
兩秒鐘。
五秒鐘。
半分鐘。
一分鐘。
三分鐘。
“…”季青再次嘆氣,“我絕對是分了我才會跟一個模型較真。”説完這話,季青就要起身去廚房點吃的,結果才站起來,就聽電話響了。
“喂,您好。”
“喂,阿青啊,我餘子寧。”
“哦哦,子寧啊,怎麼了?”
“今天邵璐生,一會兒七點半開始慶生會,你來麼?”
“好啊,在哪?”餘子寧把酒店報了,又説:“你來稍微穿得正式點吧。”季青嘴上應了,心裏卻在打鼓,不過是個生會,穿得那麼正式幹什麼?不過邵璐和餘子寧一個富二代一個官二代,想來那餐廳恐怕正式的,也就想開了。
等晚上季青到了所謂的生宴現場才明白為什麼餘子寧讓他穿正式點了,這尼瑪是慶生會嗎?真的是慶生會嗎?門口要是沒寫着“祝邵璐生快樂”七個大字他都不敢進啊啊啊!這尼瑪一副婚禮現場的樣子真的可以嗎?
不要説他沒見識啊,他是第一次參加白富美的生會啊,以前邵璐極不合羣,整個一獨居生物啊,學校裏多少人都背後議論説她是千年金雕(注:金雕是獨居動物的一種。)修煉成人。
算了,先不説邵璐的生活以及行為方式,且説眼前這金碧輝煌恨不能比人民大會堂還要豪華奢侈的禮堂真的只是用來慶生的?
還有這門口站了三個穿着紅旗袍的漂亮姐姐以及她們面前的桌子是幹什麼的?簽到麼?
見過豬跑卻沒吃過豬的季青同學抱着勤學好問以及不想丟人栽面兒的態度,湊過去問那三個漂亮姐姐,“請問,我是不是需要請柬之類的才能進?”中間的旗袍姑娘二號面帶微笑地説:“不需要,季青先生,您是貴賓,現在進去即可。”
“貴賓”二字像當頭一般把做慣了□絲的季青砸得眼冒金星,得不行得就進去了。
三個漂亮姑娘看着季青傻愣愣的背影笑了,一號姑娘説:“現在找一個這麼老實的男人可太難了。”三號跟着點頭:“是啊,而且看起來還有錢的樣子。”二號認同地説:“還記得《念》首映式上出現的男人麼?就是他啊!季青。”一號驚訝道:“原來是他啊,怪不得我看着他那麼眼呢!”三號道:“哎呦那他可真是高富帥了,你瞧那一身zegna,沒有個萬把塊錢可下不來!”一號和二號一起點頭如搗蒜,然後又淡淡地憂桑道:“哎,這麼個小帥哥,卻去基搞了,果然啊,天下的好男人不是有女朋友了就是有男朋友了,否則就是喜歡男人啊。”三號也嘆了口氣,“哎,難道我們註定要找乾爹了麼?”
“快打住,乾爹什麼的,噁心死了。”一號厭惡地説。
二號:“對,噁心,堅決不做郭mm!”三號:“哎呀,我也就是那麼一説嘛,而且就算我想找乾爹,也要有乾爹肯認我啊。”説罷,三人又同時嘆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嘆完,三人就把這口氣倒回去了…
等那兩人進去之後,三個人才回過神來:“艾瑪啊,倆帥哥啊啊啊啊啊!艾瑪啊,又是基佬啊啊啊啊啊啊!!”作者有話要説:你們知道酒店的網有多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