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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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兒”忽然，慕容清言又止，沐妖覺得自己這一世的父母都很奇怪，一直支支吾吾的。()<冰火#中文沐妖抬眸跟雪羽對視一眼，顯然雪羽也察覺到這兩個人好像都有點問題“父親有什麼話直接説，煙兒聽着”

“煙兒，爹，其實不希望你記起五歲之前，那樣的你”太遙遠。

即便現在很遙遠，可至少帶點親厚，可五歲之前的煙兒，覺也是這樣温柔卻很孤單。他們一直很擔心，後來帶去了姬家又失蹤，總覺得是他們的錯。

是他們對這個孩子關注的太少，這個孩子其實並不開心吧，雖然一直都在笑，只是那個時候也才初為人母初為人父，什麼都不懂。

很想對孩子好，卻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知道了，但，父親，現在我已經不是單是慕容煙我是沐妖”是的是沐妖，她不是慕容煙就算察覺到自己可能真的就是慕容煙，她也只是沐妖。

慕容清躊躇“爹也只是給你提個意見，你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你一向有主見不用我們擔心你。等到芸兒成親以後，你又要離開了吧，這幾個子多陪陪你母親吧”沐妖點點頭“妖兒知道”沐妖已經改稱自己為妖兒，煙兒，怎麼都覺得是在叫別人。

“還是不用了，煙，妖兒也知道娘不應該在人世間久留的。娘啊，本來就是想着再見我的妖兒一面，見到了娘也安心了。娘一直不放心你跟你妹妹，現在娘看到了我的妖兒過的很好，芸兒也長大了”看着慕容清“你父親也很好，等我離開這裏以後，你勸勸你父親，讓他再找個續絃吧。你父親啊，一直都很聽你的話，明明你才那麼小”明明才五歲的孩子，可慕容清會顧忌沐妖，會考慮沐妖的意見。也許現在慕容清也還是當初那樣，很聽沐妖的話。

沐妖覺得這一世的父母的確是奇葩，就算是五歲的孩子，再怎麼聰明，作為長輩大人也不會這樣聽從一個小孩子的話。

可是自己的父母居然會聽從一個小孩子的話，這現象不是很奇怪，而且慕容家似乎也沒有反對，這個更加奇怪吧。

“巧兒，在胡説些什麼，我慕容清此生只有你一個子。你若是離去就帶我一起去吧，妖兒，抱歉，你才剛回來，又要失去。爹一直很任，給你們還有慕容家添了很多麻煩。但是爹爹想，是妖兒跟芸兒，一定可以的”慕容清很自私，他選擇了愛情。

可是沐妖對於這樣的一對父母能説什麼，作為母親她擔憂自己的女兒去世，又因為擔憂自己的女兒變成陰靈留在這個小小的祠堂。

作為父親對於自己的女兒一直放任，雖然擔心卻不干涉。可能有點不負責任，卻可以給她們更好的發展機會。

他們的選擇無可厚非，續絃嗎，這麼多年了都沒有，這個時候會有這個心思嗎。沐妖看的很清楚，要是自己的母親離開了，自己的父親也一定會跟着離開。

“父親，放心，我知道了”他們到底會如何，沐妖不發表意見。

沐妖不會阻止，愛情嗎，能夠把握一世就是福之所至，下一世能否遇到，誰能夠知道呢，所以這一世沒有遺憾就足夠了。

“妖兒，怎麼可以應允，你父親才不惑之年，還有很多的時間，怎麼，怎麼可以”她不過是一個女子，一個有幸遇到愛着自己的男人，怎麼還可以讓他跟着自己離開人世。

“母親，父親守着你怎麼多年，難道母親還看不清楚嗎。愛是自私的，母親應該再自私一些”真的，應該自私一點，霸佔着自己的丈夫沒什麼不對。既然自己的丈夫堅決連死都要在一起，為什麼不可以呢。

“母親與父親好好聊聊，妖兒與雪羽出去走走”沐妖拉着雪羽開門離去，父母之間的事情，不是她這個小輩可以胡説的。

“妖兒，你記起來了嗎？”雪羽攔着沐妖，沐妖也不拒絕。沐妖只是當雪羽累了而已，藥還沒有完全去除。

沐妖搖搖頭“還沒有，只是有一些關於母親的記憶，按着她的視角看到的母親。還是不能夠了解全部，我想要知道全部”沐妖曾經以為知道五歲之前的記憶就可以知道曾經的那個自己是怎麼做的，是不是跟現在一樣，但發現似乎沒什麼作用。

“那，要不要到處走走，去見見慕容家老一輩的人，應該會知道一些東西。也許從別人口中知道的事情也有會幫助”雪羽給沐妖出主意。

“嗯，好”可惜芸兒跟四兒都很忙，倒是她很是清閒呀“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不用一直陪着我，魂一直都在，不用擔心。而且這裏是慕容家，雖然比不上姬家，但也不至於會出什麼事”

“不用了，冰魂也還不舒服吧。讓他就隱在暗處休息，等到我休息的時候再讓冰魂守着你，我也比較放心。慕容家也不一定安全，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他，妖妖你還喜歡嗎”雖然沐妖説不會跟妖孽在一起，可沒有説過不喜歡。

沐妖對這個問題，很不喜歡“為什麼你們怎麼都喜歡問這個問題呢，我曾經很喜歡他，現在，我不確定。我可以很確定的知道不喜歡，卻無法判定喜歡”

“妖妖不要生氣，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們去你以前住的地方走走”雪羽知道沐妖不開心趕緊轉換話題。

“好”沐妖在雪羽面前就算耍耍小子也覺得無所謂，總覺得在雪羽面前怎麼樣都可以，很安心無所顧忌。

兩個人牽着手隨意的逛，走到沐妖有悉的地方就停下來看看，然後繼續閒逛。還別説這一路下來沐妖的確是想起來很多，關於她父母的，關於慕容家的，還有關於慕容芸的。

沐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曾經她跟慕容芸是那麼親密，難怪慕容芸是這般喜歡她。

沐妖五歲之前的記憶中一大半都是關於慕容芸的，從慕容芸會走路，牙牙學語開始。慕容芸一直跟在她的後面，雖然很調皮卻很聽沐妖的話。

慕容煙對慕容芸也很温柔，總會摸着慕容芸的頭，對慕容芸温柔的笑。記憶中慕容煙一直都是在看書，在學習，很符合一個大小姐，做姐姐的樣子。

而慕容芸總是肆無忌憚的捉別人，總是愛胡鬧，總是喜歡將慕容煙整理好的東西打亂，總是纏着慕容煙，要她陪着她玩耍。

慕容煙總是在一旁很温柔的陪着，對慕容芸淺淺的笑。每次慕容芸對慕容煙説最喜歡的就是姐姐的時候，慕容煙也總是撫着慕容芸的頭含笑的對慕容芸説“姐姐也最喜歡芸兒呢”每次陪在慕容芸的身邊的都是慕容煙，雖然慕容家的人都説大小姐多好多好，二小姐多麼任，完全比不上大小姐。可慕容煙每次都會説，出的一個就夠了，芸兒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因為慕容煙就是沐妖，因為沐妖在現代的家雖然不是像慕容家一樣富裕，但也差不了太多，所以沐妖瞭解作為繼承人所要承受的。

因此沐妖想要保護慕容芸，可能是將慕容芸當成是自己，可以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只是她去了姬家的事情還是刺到慕容芸了，她忽略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已經將她當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在見不到沐妖的那段時間裏，慕容芸對帶走姬家的人很厭惡，同時因為沐妖的離開，沐妖承受的東西也就落到了慕容芸的身上。

然後才那麼小的慕容芸的心裏對慕容家也開始討厭，在她的心裏，只要沐妖是對她好的。或者説姬家跟慕容家相比，慕容芸跟討厭慕容家，因為她知道了，原來一直那麼温柔的姐姐一直那麼累。

同時因為教導慕容芸的人就是曾經教導慕容煙的人，兩個孩子的表現相差太大，作為導師的人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説拿兩個人比較然後説慕容芸的不是。

也知道了其實慕容煙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她喜歡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姐姐應該也喜歡沒有拘束的生活。

因此，慕容芸問侍女應該怎麼做，然後侍女就讓慕容芸去姬家見慕容煙，給慕容煙下毒。侍女的意思是讓慕容芸取代慕容煙，心思單純的慕容芸怎麼可能想到這些。

等到事情發生以後，已經無可挽回之後，慕容芸稍稍懂事以後才瞭解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唯一慶幸的有兩件事情，一件是她給自己也下了毒，第二件便是沐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好好的這個事實。

可是再見到沐妖的慕容芸因為這些事情已經改變了，而沐妖也不記得慕容芸。雖然慕容芸依舊很喜歡沐妖，但她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慕容煙跟慕容芸，而是姬家三小姐與沐妖。不再是那樣親密的姐妹，想要親密也親密不起來。

對慕容芸來説其實差別不大，但要沐妖忽然接受這樣一個本來討厭而且讓她一直以為殺死自己姐姐的人做自己的妹妹，沐妖做不到。

沐妖只能儘量做到和善罷了，看在曾經的慕容煙的面子上“現在這樣也好，雖然是記起來了，但還是不要改變。五歲以前的我跟現在考慮的東西不一樣，説是同一個人，卻也可能就是兩個人”

“五歲以前，我想着怎麼樣才能夠扮演好一個小孩子的樣子，這都是我的親人。而五歲以後，身邊的人雖然都對我很好，卻更像是朋友，情再好也還是有區別的”

“五歲以後的我可以隨心所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用考慮太多。別人也只會以為這個孩子很聰明罷了，但是在慕容家表現出來的話就完全不同”沐妖五歲之前的記憶都有，沒有什麼三歲的少兒健忘，更加不會沒有記憶。

“妖妖也做自己就好”雪羽緊緊地拉着沐妖的手，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因為曾經沐妖五歲之前他也一直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