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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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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天氣漸暖。

連着好幾天,雲景琛都待在肅雍堂,並沒有出門的打算,最高興的莫過於芝恩了,白天陪伴小泵,到了夜晚,則做着夫之間該做的事,有了相公的疼愛,整個人跟着容光煥發,也漸漸擺小丫頭的外表,多了幾分‮婦少‬的韻味。

這天寅時,芝恩好夢正酣,突然有雙糙温熱的大掌在未着片縷的身子上**,讓她先是發癢,接着逸出嬌,跟着醒轉過來。

想到昨晚就寢時,相公才與她敦倫過一回,怎麼這會兒又要了?但又忍不住打心底歡喜,儘管夫談的機會不多,多少有些落寞,但是在牀笫之間,可以肯定自己是受到憐愛的。

見她醒了,雲景琛動作也更大。

芝恩跟着全身發燙,隨之擺動,直到在高的餘韻之下,心跳與呼漸漸平順下來,這才出聲。

“相公?”

“…什麼事?”雲景琛閉着眼皮回道。

她決定先跨出去一步,拉近夫之間的距離。

“在決定嫁進雲家之前,我曾經相當惶恐不安,擔心相公不滿意我,對自己更沒有信心,但是自從發現喜歡上相公之後,讓我變得勇敢,如今的我,真的很高興能嫁給相公…”雲景琛掀開眼簾,在昏暗中出訝異的神情,雖然知道她是心甘情願代替自己的二姐嫁進門,但沒想到會説很高興嫁給自己,還説喜歡他。

“雖然相公還無法把我當做子,而是個外人,我還是會一直努力下去,直到相公願意接受我、信任我,甚至讓我有機會能夠真正地去了解你為止。”芝恩鼓起勇氣把心裏的話説完,心情頓時變得輕鬆,很快地又睡着了。

雲景琛不由得思索着芝恩的話,原來自己讓她有這種覺。

自己究竟把她當做什麼?

雲景琛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成親之前,還是成親之後,確實只把她當做小丫頭,認為她什麼都不僅,需要調教,可是她卻以女人的身分表明心跡,更為了得到他的信任和接納,費盡心思。

看來真正不明白的是自己,不該以外表來論斷一個人,更該深入瞭解對方…直到芝恩再度醒轉,驚覺天已經大亮,在堇芳的伺候之下,全身還有些痠疼地下牀穿衣。

“二爺呢?”她想到那番表白,臉蛋不紅了。

堇芳見主子虛軟無力的模樣,笑得曖昧。

“二爺在書房裏,還代等二醒來再用早膳。”

“都這麼晚了,相公一定餓壞了。”芝恩瞋她一眼,很快地梳洗之後,趕緊要堇芳去把早膳端進來,並請相公下樓。

待雲景琛又回到正房內,早膳已經擺妥。

“相公請用。”都已經是夫了,她還是會覺得害羞。

見她臉蛋佈滿紅霞,不知不覺當中添了一股嬌態,讓雲景琛險些移不開目光,便清了下嗓子。

“你也坐下來吃。”

“是。”芝恩便舀了一碗石耳燉雞,放在相公面前,自己才要動筷,外頭突然傳來怒氣沖天的腳步聲。

“雲景琛!”一名年紀約莫二十二、三歲,五官和雲景琛有幾分神似,不過氣質卻大不相同,生得英俊風的男子等不及奴才通報,便直接闖進肅雍堂,接着一腳跨進門扉敞開的正房。

“究竟要等到何時才肯讓我再手雲家的生意?”雲景行用手上的摺扇指着二堂兄,連名帶姓,劈頭就吼道。

雲景琛不動如山,慢條斯理嚼着飯菜,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反倒是在座的芝恩嚇了好大一跳。

“…等你學會收斂自己的行為舉止,我自然就會考慮。”雲景琛又挾了塊魚,才淡漠地回道。

聞言,雲景行吐出暴吼。

“我做錯了什麼,需要收斂?”他目光嚴苛地橫睨着堂弟。

“為了見一個寡婦,自作主張地將運鹽販售行程延後,也影響到許多人的生計,難道就沒有錯?”雲景行還在狡辯。

“我…我只是看她才不過十七、八歲,就當上寡婦,又沒有孃家可以依靠,處境堪憐,所以才想幫幫她…”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都説你三番兩次糾纏不清,舉止輕佻下,意圖毀人名節。”他嗓音轉厲地説。

“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氣。”雲景行索坦白,大言不慚地説。

砰!雲景琛目光一凜,舉高右手掌心,用力往桌面拍下,碗盤全都震動,芝恩也驚跳起來,見識到相公發火的模樣。

“你到底知不知恥?”他厲聲責備堂弟的行徑。

“人家是個寡婦,處境堪憐也輪不到你來關心。”雲景行冷哼一聲。

“她可以不當寡婦,只要跟着我,就有好子過,再説她還那麼年輕,難道真要為個死人守一輩子的寡?”

“真是愈説愈不像話,別忘了你已經有了室,收個寡婦,成何體統。”雲景琛寒聲地説。

殊不知雲景行不但不知反省,反而還見縫針。

“你是在替寶秀叫屈嗎?還是在嫉妒我?她選擇嫁給我,而不是你,所以一直記恨在心,寧可讓那兩個庶出的兄弟擔起運鹽的工作,也不肯派我去。”芝恩不滿臉詫異,想不到這對堂兄弟曾經喜歡過同一個女人,下意識地望向雲景琛,忍不住猜相公是不是還忘不了堂弟妹,所以即便成了親,還是無法讓自己觸碰他的心。

這麼一想,她的心口不隱隱作痛。

“無論嫡出還是庶出,只要景初和景容都姓雲,就是雲家的子孫,與你我是堂兄弟。”雲景琛表情沒有一絲動搖。

“何況我更看重的是能力,也相信他們絕不會為了女耽擱正事。”雲景初和雲景容是五叔所出,由於五叔的生母不過是祖父的侍妾,依他庶出的身分,在家族中的地位原本就不高,連帶所生的兩個兒子也得不到器重,不過他卻認為是可造之材,予以提拔,將他們從別莊調到雲氏莊園來工作。

雲景行旋即咬牙切齒,怒極反笑地説:“該不會因為那個女人是個寡婦,所以你擔心會害她跟大伯母一樣投井?”沒想到此話一出,雲景琛表情甚為駭人,目光陰沈地瞪着堂弟,就連阿瑞和堇芳也都刷白了臉,因為這件事是雲家的忌,不準任何人提起。

而芝恩也被相公的臉給嚇到,雖然之前曾聽二姐提起過這件事,但是並未放在心上,直到此刻,看着凝聚在雲景琛眼底的狂怒和晦暗之,顯然造成的傷害極大,讓她不到心疼。

“其實她大可不必尋短,又沒人要大伯母非守寡不可,真的耐不住寂寞,想要偷偷改嫁也不是不成,只要祖母同意就好,不過對象也得挑好一點,而不是跟府裏的帳房私通…”見二堂兄臉難看到了極點,雲景行愈説也愈得意,油然而生一股報復的快,好不容易抓到把柄,當然不能放過了。

“真是沒想到大伯父不過才死了半年,她就忍受不了…”阿瑞和堇芳心急如焚,又不敢叫他閉嘴。

“你該適可而止了!”芝恩掄緊放在膝上的雙手,昂起秀氣的下巴,開口扞衞夫婿,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被人欺負。

“哪些話該説、哪些話又不該説,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不用別人教才對。”她不允許有人傷害相公,想要保護他,不只因為他們是夫,更因為是家人,只要他需要自己,她都願意全力一搏!

雲景行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怔了一下,總算想起對方是誰,更沒想到會被奚落一番,陰陰地問:“你説什麼?”

“你應該稱呼我一聲二堂嫂。”她,即使發抖,也不能表現出來,何況依自己的輩分,也足以開口教訓對方。

“不管婆母生前做過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當晚輩的説三道四。”她這番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表現,再次讓雲景琛臉上真實呈現驚訝的表情,不由得看向芝恩,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不但身相護,還能端起架勢,出言教訓晚輩,真的是小看她了。

就連阿瑞和堇芳也不對這位剛進門不久的二刮目相看,為了保護二爺,竟敢把從小就備受寵愛的堂少爺訓斥一頓,真想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