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揭秘4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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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連王府連皓的院子,燭火通明到天亮,細碎的説話聲音,通霄未曾停過。天大亮後,連皓院子裏的人,多少長舒一口氣,她們從來沒有如昨夜那般的盼望着天明。院子裏候着的一些人,互相之間打量着對方,眼裏有着無數的問號,卻無人敢開口相問一語。
兩個管事婦人從房內出來,望到滿院子站着的人,兩人臉一變,瞪眼瞧着一個個不長眼的人,低聲説:“全都沒事做了嗎?”‘哇’院子裏的人一下子散開去。兩個管事婦人一臉澀意瞧着對方,她們沒想到過了幾年後,主人們會如此仔細的尋問前夫人的起居大小事情。
昨天連王府的人回到王府後,眾人匆匆忙忙的在自已院子裏用完晚餐。老王爺夫和王爺夫身後跟着兩對小夫,直接奔往連皓的院子裏。連皓此時已聚集院子裏所有的人,他的眼光掃過院子裏的人,對兩個管事婦人吩咐説:“你們兩人分出這幾年新進來的人。”兩個管事婦人雖然不知連皓如此吩咐的原因,還是趕緊去排成行的人羣中,叫出了五六個女子。
連皓的眼光掃過那幾個女子,望到她們興奮得紅起來的小臉。他的神稍稍顯得有些陰沉,他伸手指着那幾個女子,説:“你們報各自進院的時間。”
“一年。”
“二年半”
“三年半。”一串數字報出來,連皓聽後沒有對她們説出任何的話,他只是轉頭對兩個管事婦人指指沒有站出來的人,説:“夫人在時,這裏面有那些人,曾經跟在她的身邊服侍她?”兩個管事夫人聽連皓的話,兩人都有些訝意的瞧着連皓。瞧明白他的神裏的不容人質疑。兩人快快的換下眼,雖然不明白為何過去幾年後,連皓會有興趣翻騰起那些舊事。她們還是快速的反應過來。搶着答:“夫人在時,她從來沒有用過院子裏的任何人。”連皓聽這話後,一臉詫異的瞧向兩個婦人。説:“你們從前為何從來沒有同我説過這些事情?”兩個管事婦人低垂下頭,當年江婉沐入住院子裏。王府上上下下都存着不屑的心思。連皓眼神陰鬱的盯着兩個婦人,只見到她們低垂下去的頭頂。他想起那雙清冷冷的眼神,還有那時時低垂下去的眼瞼。這一瞬間,他心如鈍刀割着般的痛楚,他一直以為王府最終是善待了那個女子。分開的這些年,他的心底多少埋怨那個女子不識好歹,他錯付了自已的情意。
連皓再望一眼低垂頭的管事婦人。他沒有任何待的直接走進房間裏。他親手點亮房內的燭火,燭火閃爍映照出點點温暖。他坐在桌邊,伸手撫摸下略顯陳舊的桌面,想着那個女子坐在這個房間,在夜下蒼涼的身影。那三年裏,那個女子低調的活在這個房間,她獨處時,想了些什麼?在眾目睽睽中,她又是如何遮人耳目的練字?
連皓的院子裏,這晚格外的熱鬧起來。世子夫人院子裏的管事婦人帶着一些人。守候在房門外。連皓院子裏的人,排成行的站在院子裏,她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一聲,靜候房內人人的傳喚。房內不時叫人進去問話。出房間的女子,無一人敢抬頭望向院子裏的人,而是聽從世子夫人院子裏人的安排,靜靜的跟着她們立在院子的角落裏。
老王爺夫和王爺夫是最早離開的人,他們的面容瞧上去非常的平靜,卻掩藏不了神裏説不出的滋味。連皓院子裏的人,尋問一圈後,世子夫人和二爺夫人結伴離開院子,兩位年青的貴婦人的眼裏,有着佩服的神。連昂三兄弟把人重新一個個叫進來,又一一仔細的尋問一遍後,直到天亮後,才揮手讓那些人散去。
房內,連昂瞧着兩個弟弟同樣熬紅的雙眼,他打量着一臉神傷的連皓,心裏暗自嘆息着,一夜仔細尋問細節,那個女子仍然滿身的謎。滿院子服侍的人,竟然無人知曉她是如何的練習寫字。兩個管事婦人信誓旦旦的對他們説:“夫人的房內,從來沒有那種筆墨紙硯的東西。夫人在房內,一般是由自已帶來的丫頭服侍的多,她們也會不時進來來照應下,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夫人練字,只見過夫人閒坐着桌邊的樣子。”連家三兄弟幾年前親見過僧人贈平安玉給江婉沐,今又聽得僧人如此一番話,三人都相信僧人所説女子就是江婉沐。天大亮起來,連軒打量着連昂的神,又瞧瞧連皓的垂頭喪氣模樣。他輕聲提醒説:“大哥,木頭,這些子,府裏一定不會太平。她已經離開,以前的事情,我們放開去吧。”連昂瞧着趴在桌面上的連皓,想想輕嘆息起來説:“風聲一傳出去,好在還有江家跟着我們府裏一塊,同樣不會有太平的子過。誰能想到那樣的一個女子,默默無聞中竟然成了大家。我們問了那些人一夜,沒想到她防患於未然,竟然從來沒有讓院中的人,貼身照顧過她。聽上去,她相當的自立,很少依賴丫頭們的服侍,我們全都小看了她。”秋風涼,早晨出門還是有些涼意。江婉沐母子三人坐上院子門外的馬車上面,江飛揚正要叫車伕駕車時,木孃親拿着三件外衣匆忙跑出來,直接從窗口遞進去説:“這早晚天涼,你們母子三人要記得多加一件衣裳。”江婉沐笑着接過衣裳,説:“孃,你進去吧,我們會記得穿上外衣。”木孃親眼瞅着江飛揚和江懶懶伸手捉衣裳,才示意車伕可以起駕。
江飛揚是男孩子,楚府一向對男子要求嚴格。江婉沐從來是先送江飛揚去楚府,然後才送江懶懶去尚家,母子三人時常會在馬車裏説些小話,笑着打鬧一番才開始每天的新生活。距離楚府很近後,江飛揚驚訝的叫起來,:“孃親,舅舅舅媽今候在府門口。”江婉沐有些不相信的跟着他探頭望出去,楚蕭夫帶着楚小九三人正往這邊張望着。
馬車一下子加快速度起來,江飛揚立時叫起來説:“車伕大叔,你慢些來。”馬車又緩下來,外面傳來車伕不好意思的道歉聲音:“對不起,我難得見到大人物,這一時高興行駛快了些。”馬車停在楚府的門外,江飛揚搶先跳下車,他站定後伸手給江婉沐説:“孃親,我拉你下來。”江婉沐笑着遞手給他,藉着他的力量跳下車,轉身把江懶懶也抱下車。
楚小九歡喜的跑過來,衝着江婉沐快快的行過禮,一臉稀奇的望着難得下馬車的江懶懶説:“妹妹,你有些子沒有來家裏玩,九哥存了許多好玩的東西給你。”楚蕭夫沒有女兒,家中三個男孩子都把江懶懶當親妹妹看待,有好吃好玩的都會備下一份給她。三人待她比待江飛揚還要親近三分,惹得江飛揚笑説自家妹妹天生比他招人喜愛。
江懶懶笑瞧楚小九,歡喜的點頭説:“多謝九哥,我得空會過來瞧舅舅舅母和哥哥們。”她説完這話,向着走近的楚蕭夫行禮問好:“舅舅好,舅母好。”她叫完兩聲後,兩眼亮晶晶的瞧着楚蕭,那一雙小手已伸向他説:“舅舅抱。”楚蕭的冷臉,讓他的三個兒子加上江飛揚四個孩子都有些怕他,只有江懶懶每次見到他,不管他的臉如何的冷,都會衝着他親熱的叫抱。
楚蕭彎抱起江懶懶,笑着問:“懶懶,背一章湯藥歌給舅舅聽聽?”江懶懶清脆的童聲響起,‘秋草寒、、、。’楚小九和江飛揚兩人牽着手,對站在府門口的大人們揮手,兩個人往府裏快步走去。楚府請的先生學問歷害,管教人同樣的歷害。他教的孩子們,不管在家裏如何的淘氣,都相當的忌諱他,輕易不敢惹事犯在他的手裏面。
楚楊氏輕拉着江婉沐走到一旁去,輕聲説:“你義兄和我在外面等着你,他讓你送懶懶去尚家後,返回時再來楚府一趟,他有事要同你説。”江婉沐聽楚楊氏的話,立時瞧向聽江懶懶背湯藥歌的楚蕭,瞧不出他臉上有啥不妥當之處。她趕緊向楚楊氏打聽説:“義嫂,義兄有沒有説什麼事情?”楚楊氏輕搖頭説:“我瞧着他昨晚回來就有些不對勁,我以為他憂心正事,就沒有心思多去尋問他。今一大早,小九同我們問安後,他要秀陪着他出來接飛揚。你義兄他突然説要和我一塊出來接接你們。在路上他讓我同你説,要你返回到西花園坐坐。我想他一定有事要同你説,我已讓秀去通知府裏的馬車送你們去尚家。”江婉沐趕緊通知車伕這消息,車伕聽後點頭行駛起來。他還是不時的回頭望着楚蕭,一臉依依不捨的神情,惹笑了站在一旁的楚楊氏。江婉沐瞧見後,反而為車伕的行為,覺得有些臉紅的瞧着楚楊氏解釋説:“義嫂,他是一個老實的人,平裏少見象義兄這樣偉岸的男子漢。”今晚零時不會有更新,大家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