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面子死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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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吃完午飯,我不等陳金來找我,便跟家裏人打了個招呼,去了二叔家。
雖然説我這個人很是要臉面,可問題是考慮到那白狐子實在不是什麼好對付的玩意兒,我還是需要去二叔那裏求助一下的,起碼…能給咱壯壯膽兒不是?
到了二叔家,兩口子正在吃飯呢,寒暄幾句,我便坐下等着他們吃完飯再説,畢竟當着我嬸子的面兒呢,婦道人家,這些事兒還是別讓她知道為好。
二叔當然看的出來我是有事兒來的,所以簡單吃了些飯後,就把我叫到了西屋裏,問我幹啥呢。
我嘿嘿訕笑着,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讓二叔幫我跟白狐子幹仗去,先跟二叔説了下爺爺講的那個故事,問他是不是真的。二叔説他也不知道,估摸着應該是真的吧,也沒啥,不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麼?
看二叔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東拉西扯的又説了好多,結果我還是沒好意思求二叔。二叔着急了,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説道:“臭小子,到底找你二叔啥事兒?趕緊説,我這下午還有事兒呢。”
“啊…二叔,你下午沒空啊?”我頓時沮喪起來“那您忙去吧,唉。”
“呵呵,你跟我説説,有啥事非得找你二叔我?”二叔笑了起來。
我尷尬的訕笑了半天,才説道:“叔,是這麼回事兒,那個…我,我中了咒了,您知道不?”
“哦,聽你爺爺説了,咋了?身子不舒坦?”二叔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的説道:“你別聽那郭老漢還有胡老四他們瞎咧咧,什麼事兒到他們嘴裏,那都成了妖孽作怪了,跟你説,那都是扯淡…”
“叔,是真的,您看!”我把袖子擼起來,將手腕上那個斑痕給二叔看了。
二叔抓起我的手仔細看了下,皺着眉頭也有些犯疑了,説道:“嗯,還古怪的,怎麼着?身體哪兒不舒服麼?”
“吃了那太歲的,這兩天沒啥事兒。”我嘆了口氣,説道:“前些天在看守所住着的時候,這散魂咒作了,哎喲二叔,你可不知道有多難受啊!當時難受的我直撞牆想把自己撞死。”
“這麼嚴重呢?”二叔有些難以置信“你小子不會這麼窩囊吧?”我撓頭,真是站着説話不疼啊,可又不能跟二叔脾氣,擠着笑臉説道:“叔,那是真難受,哎不説了,反正不在您身上,説了您也不信。”
“得得,我信了,臭小子,説吧,這個你二叔我怎麼幫你?不是説那個太歲能管事兒麼?你二叔身上也不長那個玩意兒啊。”二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説道:“行了,反正有太歲吃着沒事兒,回頭總有法子慢慢解決的,啊!趕緊回去吧,叔有事兒要出去了。”
“哎別啊…”我趕緊説道:“我,還,還有事兒呢。”二叔扭回頭來:“啥事兒?快説。”
“這個…二叔,您也知道,咱們村有個白狐子呢。”我頓了頓,想了下措辭,接着説道:“上午聽胡老四説,那白狐子躲在村東的老磚窯裏頭,我和陳金倆人商量着,一會兒去找那白狐子,想打死它…”
“那就去唄。”二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我上次跟那白狐子打了一架的,結果打不過,那白狐子會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臉面在這裏擺着呢“所以…”
“所以想讓叔去幫你打白狐子?是不?”二叔笑着説道:“行,叔跟你一塊兒去,臭小子。”我正打算點頭答應呢,可就在這個時候,***陳金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來,一進門兒就説道:“銀樂,説好在家等着我呢,你來二牛叔這裏幹啥啊?”
“啊…沒事兒啊!”我立馬裝出一副啥事兒沒有的樣子,説道:“這不是,這不是説着就去找你呢,路過二叔家就拐個彎兒看看。”二叔呵呵笑了起來,也不説話。
陳金疑惑的看了看我二叔,又看了看我,嘿嘿笑着説道:“銀樂,你是來找二牛叔幫忙的吧?”
“廢話,讓我二叔幫啥忙?瞎扯淡!”我推了他一把“走走,大黑領了沒?”
“帶來了,在外頭呢。”我扭頭就往外走,心裏恨恨的想着,陳金該不會是老早就來了,一直在外面偷聽我和二叔的談話了吧?
二叔跟了出來喊住我們倆,説道:“把你們那幫人都叫上,多個人好點兒,小兔崽子們,不就是一些畜生麼,有什麼好怕的,都是讓胡老四給宣揚的,把人都給嚇着了。”
“哎哎,我知道了,走了啊二叔。”我一邊兒答應着,一邊兒紅着臉趕緊走了出去,哎呀呀,我的好二叔,您這話一説,不是明擺着告訴陳金,我是來找您幫忙的麼?丟死個人了。
陳金緊跟着我走出了二叔家的門兒,嘿嘿笑着説道:“我説銀樂,咱們可都是大老爺們兒了,這麼幹可就太不夠男人了!”
“你什麼意思啊?真當我是來找二叔幫忙呢?”我扭頭瞪眼看着他,心裏想老子給你來個死不認帳,你丫愛咋咋地“我跟你實話説了吧,我就是來問二叔點兒事兒,是真的假的。”陳金嘿嘿直樂,看樣子就是不信,我便把爺爺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向陳金講了一遍。陳金聽了也對二叔佩服不已,當然也就相信了我是來向二叔求證故事的真實的。
快走到了前街東渠邊兒橋頭時,我看到哥兒幾個竟然都在橋頭上等着呢,原來陳金這小子上午回家的時候,就挨個兒上門招呼兄弟們了,説下午要去幹件大事兒,都在橋頭等着,情這小子心裏也他孃的沒底兒。我説道:“陳金,不是説了不連累兄弟們麼?就咱倆去!”
“扯淡,咱倆去有把握麼?”陳金毫不臉紅,説道:“人多力量大,二牛叔剛才不也説要我們多找些人麼?”我拉扯住他壓着嗓子説道:“你***咋這麼想啊?萬一惹出了亂子,那白狐子沒死,它回頭還不得報復兄弟們麼?”
“它不是早就開始對付咱們兄弟了麼?”陳金反問我。
我撓撓頭,***還真是啊!這兩天怎麼腦子這麼不好使,讓散魂咒給害的麼?
到了橋頭,哥兒幾個問到底要去幹啥事兒呢,我和陳金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説了一遍。他們一聽起初也有些犯含糊,可陳金馬上就説道:“哎哎,你們可沒啥退路了,第一兄弟義氣重要,第二嘛,反正那白狐子已經惹上了,那天在邯鄲打架,可都是白狐子給挑撥的,你們是沒看見,我和銀樂倆人都看得見啊!不信你們問問銀樂。所以只有幹掉白狐子,才能徹底的消除隱患,不然的話,哼哼,你們就等着吧,那玩意兒可跟咱沒完。”我立刻點頭,附和着陳金説道:“對啊,而且這事兒可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個人,除掉白狐子,是關係到全村人民的切身利益的,維護咱們村兒的安定,是我輩應盡的義務,我們應該…”
“行了行了,少説兩句吧,你又不是常雲亮他爹。”陳金打斷我的話,笑呵呵的説道。
“去你孃的!銀樂是你爹!”常雲亮立刻罵道。
兄弟們就都哈哈笑了起來,當然,馬上就都不笑了,想起來少了倆兄弟,郭和薛志剛還都在醫院裏躺着呢。兄弟們於是一邊兒往村東走着,一邊兒商量着空得再去邯鄲看看他們倆。説着話,自然又談到了我們在邯鄲的那起事兒,於是對白狐子的恨意更濃,若非是它從中作梗,我們那倆好兄弟也不至於被打的住院啊!唉…
説到這裏,其實我不得不承認,我這個人虛偽,和陳金比起來,我是真不如他比較直子,説一是一,説二是二,從來不去那裏虛偽的爭面子,還有…他確實比我的膽量要大的多。嗯,不服不行。…過了滏陽河的石橋,再往東走一里多,就是老磚窯了。
老磚窯是五十年代末大鍊鋼鐵的時候建起來的,起初是為了鍊鋼,後來這種土辦法本就煉不出鋼來,所以村裏就把那兒改成了磚窯,後來那邊兒粘土都燒完了,也就停了。問題是磚窯停了,可四周的土都給挖空了,得磚窯四周成了大坑,那坑的深度十多米,要是按照圓形來算的話,直徑足有一里多地呢,中間留了條寬二十多米的路通到磚窯上,兩邊兒的坑裏常年積水,十幾年了,竟然存了有好幾米深,裏頭魚蝦什麼的都有,據老年人講,後來這裏頭還住上了一個王八,養了一窩的小王八。
一上到那條坑中間通往老磚窯的路上,我們一行人全都氣勢洶洶的開始咋呼起來,摩拳擦掌,拿着子的緊緊的攥着,沒拿子的隨手去路邊上撿塊兒磚頭,反正一個個兒都橫眉瞪眼的,就連膽量在最小的劉賓,也叫囂着要把白狐子的皮剝下來。我後來問他為什麼膽量那麼大了,他説,反正俺家裏有隻黑貓護着呢,那黑貓禍害俺娘這麼久了,可好歹護家也算是好事兒,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它找點兒好事兒做,彌補一下,我心裏也平衡些。…今第一更!從今天開始繼續一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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