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章胡老四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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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哪方面?”常雲亮反問道。
“可疑之處吧,村裏人的議論,包括那幫老爺們兒之間,有説些啥不?”我説道。
常雲亮搖了搖頭:“沒有啥啊,也就是幾個老太太整天在村裏跑來跑去,挨家挨户的串門兒做思想工作,讓村民們都反對咱們幾家。”
“我可不相信那幫老太太的鼓惑力有那麼強。”我皺着眉頭説道。
陳金説:“銀樂,別賣關子,你想到啥了?”我搖了搖頭,説道:“也沒想到啥,只是覺得不對勁兒,很奇怪啊,你們不覺得麼?”
“嗯,還別説,真是怪啊,那些老爺們兒整天也喜歡和村裏的老孃們兒還有老太太們湊到一塊兒嘀嘀咕咕了。”姚京説道。
“哦對了!”常漢強突然拍了下大腿,説道:“聽説,村裏的廟都拆了,就剩下河神廟和龍王廟了不是麼?可是都在村外,所以村裏面現在都集中到銅鎖他孃家裏燒香磕頭求神了,我娘那天還去了呢,聽説真請下來神靈了,銅鎖娘當時還説,這下可得讓神靈狠狠的懲罰咱們了。”薛志剛説:“那咋沒聽你説起過?”常漢強瞪了薛志剛一眼,扭過頭去沒有搭理薛志剛,年前他們兩家因為白狐子氣兒薰陶的緣故,還幹過一架,雖然事後和好了,不過心中自然還有芥蒂,所以對於薛志剛帶着責備語氣的問話,常漢強懶得搭理,也不想搭理,他覺得薛志剛用這種語氣問話,他回答了,那就是好像害怕薛志剛似的,丟面子。
“,漢強,你就説説,幹啥你不早説啊?”陳金在一旁看不過去,氣急敗壞的説道。
常漢強這才一攤手,説道:“我聽説了之後,壓兒就沒當回事兒,她們能請個神啊,無非也就是請物了…”説到這兒,常漢強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止住了話頭,掃視了哥兒幾個一圈兒,最後停在我的臉上,結結巴巴的説道:“銀樂,該,該不會,是,是物,在在搗亂吧?”我心裏一顫,扭頭看向胡老四,回答這樣的問題,他最有權威了,我不能憑着猜測就亂説,更何況,我起初也只是覺奇怪覺不對勁兒,並沒有往物從中作梗這方面想。
胡老四想了想,點頭説道:“有可能,聽説那天晚上你們在廟裏,燒死了一隻大蜘蛛,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幾個都看見了的,這不,我的傷就是那大蜘蛛咬的。”我一伸腿,説道:“我估摸着那是個蜘蛛怪,不是,不然的話,沒那麼容易就讓我們幾個給打死了。”陳金説道:“瞧瞧,村裏人都不信也就算了,連胡老四都不相信了,唉…”
“我信,我怎麼能不信呢。”胡老四瞪了陳金一眼,後者立刻又回瞪他一眼,胡老四無奈的轉過頭來,説道:“村裏還有物呢,那隻老鱉,也入住河神廟了。”
“嗯?”我騰的一下坐直了,皺眉瞪眼的説道:“那你怎麼不早説?不招呼我們去幹掉它?”胡老四嘆了口氣,也不急着回答,點上一袋煙,了兩口才説道:“不急,現在你們把村裏的廟都給拆了,結果老太太們沒有單獨去供奉河神廟,反而在家裏設壇拜神,這就又成了兩個地方了,她們不知道村裏的廟中壓兒就沒東西,還以為神靈都在裏頭呢,所以想着把神靈都請回來呢,於是就請走了另一個物,既然有物顯靈了,她們這段時間裏,就不會再去河神廟祭拜,老鱉憋不住的,自然會和那隻物爭奪村裏人的信仰,讓它們打去吧,等着它們兩敗俱傷,現在咱們動手,沒把握除掉那隻老鱉。”
“老鱉還敢進村兒麼?它難道不怕被我們幹掉麼?”陳金不屑的説道:“要知道,在河裏它作怪的時候,碰上銀樂手裏的帶,就嚇得掉頭逃跑…”
“那不是它害怕,只是不願意去招惹上麻煩而已。”胡老四吧嗒吧嗒的了兩口煙,接着説道:“老鱉沒那麼好對付,憑咱們幾個如果真的跟老鱉硬碰硬,能除掉它,可老鱉向來小心謹慎,處事穩重,不會跟咱們硬碰硬的,另外,我提醒你們啊,這次必須聽我的,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去河神廟那裏跟老鱉鬥,會出事兒的,你們鬥不過它。”陳金不屑的説道:“那意思就是沒有你參與,我們幾個本就不行唄。”
“是這樣。”胡老四很認真的説道。
“切,得了吧你,哪次都説的那麼瘮,那麼嚴重,結果…”
“金子,這次聽胡爺爺的,你少説兩句。”我意識到胡老四這次絕對沒有一點兒虛假,説道:“胡爺爺,您放心,沒您的話我們不會去那兒動手的,可是…您怎麼就知道兩個物就一定會打起來?而且,老王八就肯定能贏呢?”胡老四淡淡的,卻很肯定的説道:“物的本,貪婪,自私,老鱉本以為村民們在牤牛河邊兒的橋頭,建立了河神廟,不就是為它建立的麼?不就是準備要膜拜它麼?可當它發現村民的信仰對象換成了另一個物的時候,就會認為是物在與它爭奪,是挑釁,而謹慎小心的老鱉,又發現那物在村子裏混的風生水起,而且還什麼事兒沒有,就會認為村裏安全,不會有危機,它就會出現和另一個物爭奪村民的信仰,只要除了對方,剩下的信仰,就歸它獨自享受了…而另一隻物,剛來到村裏沒多久,就被人奉為上賓,請到家裏面膜拜供奉,而且人又多又忠誠,它會捨得放棄這些麼?自然也就會和老鱉爭鬥的。”我點了點頭,問道:“那另外一個物要是不敢跟老鱉鬥,跑了呢?”
“不會,它捨不得,等想跑的時候,也就晚了,物多自負,不會覺得對方比自己強,當知道對方比自己強的時候,那也是戰鬥到生死相見的時候了。”陳金問道:“你又怎麼知道那隻物就肯定會輸給老王八的?”胡老四笑了笑,説道:“物自己覺得了不起,可我們能知道它們誰的勢力更強大一些。”説完這句話,胡老四起身走到正對着堂屋門的供桌前,點燃了兩柱香在香爐中,然後捏起兩張符紙,嘀嘀咕咕的唸叨了一會兒,伸手一抖,符紙燃燒起來,胡老四捏着燃燒的符紙在兩柱香上方轉悠了兩圈兒,然後將火揮滅。口中再次念念有聲,右手食指中指併攏,突然一指兩柱香之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兩柱香上方冒出的煙開始向固定的方向飄蕩起來,斜斜的,卻絲毫不亂的飄起,一柱香冒出的煙向東北角飄移,煙柱較之於另一柱香冒出的那股煙要些,而那柱香上飄起的煙稍微細些,卻是往南偏西一些飄移。
兩柱香燃燒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燒了一半兒,胡老四收回手勢,於是兩柱香冒出的煙再次恢復,嫋嫋的向上方飄蕩起來。
胡老四説道:“這是道術,能借着香所冒出的煙的走向,來判定物所在的方向,而兩柱香冒出的煙柱細不同,則代表着兩個物本身力的高低。”兄弟們看着這一幕的結束,全都一愣一愣的,看的是瞠目結舌,就連陳金,也不得不點頭説道:“這個,應該準吧?”
“絕對準。”胡老四這時再次出孩童般驕傲的笑容來,他對於陳金此刻的表情和語氣,很滿意。
我問道:“那個,您老知道另一個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麼?”胡老四搖了搖頭,説道:“暫時還不清楚。”
“咱們現在幹啥?”陳金説道:“村裏人,尤其是那幫老爺們兒,正如銀樂所説,也很奇怪的鬧了起來,會不會,是那個物從中作梗呢?咱們要不要採取點兒什麼行動來?”
“不,那個物對付起來不難,不過除了它,就會跑了老鱉。”胡老四的表情嚴肅起來,他拿起煙袋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屋子中央,月光透過窗户正好照在他的臉上,身上,有點兒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發光的衣裳似的,我覺得胡老四大概是故意要讓自己顯得有點兒神秘吧?胡老四了兩口煙,淡淡的説道:“到底是不是物惑村民在跟我們鬧,這我還不清楚,不過這也有可能,但是咱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啊。”
“可村裏人要是越鬧越厲害的話,怎麼辦?”我皺眉説道。
“忍!”胡老四隻説了這麼一個字兒。
“扯淡,那得忍到啥時候?”陳金不滿的説道。
胡老四長嘆了一口氣,信心十足的説道:“不會太久了,應該就這幾天了。”
“如果…老王八不行動的話,咱們就一直這麼等下去麼?”我問道。
“嗯,等,老鱉,絕對不會忍太久。”胡老四依然很堅定的説道:“甚至,就這幾天的事兒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兄弟們在此刻,都不由得在內心裏對胡老四產生了久違的欽佩。
或許是因為,胡老四從來沒有如此的自信過吧?
我能看的出來,兄弟們此時都已經被胡老四的自信所染,都非常自信,他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在胡老四的掌控之中,並且按照胡老四的計劃,一步步在走向最終胡老四預料的結局。
只是,我的心裏卻隱隱的到不安,因為胡老四的計劃中,首先就是我們都要忍,無論這幾天發生什麼樣的事兒,都要忍,胡老四能忍得住,甚至忍受屈辱。關鍵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尤其是陳金,能忍得住有可能要發生的不可預料的事情麼?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事情並非完全在胡老四的掌控之中,甚至,很有可能要失控了。…更新最近紅票少了,咋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