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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送你送到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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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撓撓頭,出極其猥瑣且靦腆的笑容,悄悄地伸出髒兮兮的小手,羞怯的低聲説道:點下收藏,給張票吧…

虎父無犬子,我想不出有更合適的詞句來形容陳金和他爹兩個人了,換成是別人家的孩子今晚這一鬧,八成父母得把孩子揍一頓,起碼訓斥是肯定了。可陳金這一回去,陳鎖柱瞅着我們這幫人連拉帶拽,將陳金勸進了家,而且陳金那脾氣越是勸勁兒越大了,一直是罵罵咧咧的,陳鎖柱把將陳金呵斥住,便問我們原因,劉賓和常雲亮兩人搶着把事情的原委道出後,陳鎖柱一瞪眼睛,也不罵陳金了,反而衝着我們罵道:“你們這幫混小子,那老廟是你們誰家的祖墳?還是供着你們家祖宗呢?給它磕頭賠不是?瞧你們一個個那熊樣兒,沒出息!”他們幾個人被陳鎖柱給訓斥的耷拉着腦袋不説話,誰不知道陳鎖柱那火爆脾氣,在村裏要説脾氣暴躁,我二叔數第一,他陳鎖柱肯定是第二,倆人還是把兄弟,聽爺爺和爹説,他們倆年輕那時候,十里八鄉就沒人敢招惹他們倆把兄弟,倆人身高馬大的,我二叔力大無窮,陳鎖住動不動就跟人玩命,誰敢招惹他們啊?

我站在那兒瞅着幾個人被訓罵,幸災樂禍的偷笑起來,沒成想讓陳鎖柱看見了,擰着我的耳朵罵道:“小兔崽子,他們膽兒小你也膽兒小了?你二牛叔知道了還不大耳刮子你!”

“沒沒,我和金子倆人都沒磕頭,那老太太罵我們倆人呢!”我疼得齜牙咧嘴,急忙解釋。

陳鎖柱聽了我的話,這才鬆開手,説道:“嗯,這才像樣兒!”我估計兄弟們都不願意在陳金家多待,畢竟陳金剛才着實跟那幾個老太太翻了臉,又是在廟跟前鬧的,那等於是跟廟裏的物立場鮮明,敵對!這傢伙一鬧,誰曉得那位玄母娘娘會如何收拾陳金?還是離陳金越遠越好,而且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就得讓陳鎖柱多罵上一陣,所以他們急急的陪着笑臉告別,陳鎖柱一揮手,吼道:“以後別信那門歪道的東西,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的,兔崽子們,滾吧!”幾個人灰溜溜的往外走去,獨留下劉賓和我沒走,我是想着陳金跟我打過招呼了,今晚還有行動,如果不告而別,這小子明天還不得嘲笑我害怕了麼?劉賓嘛,他平時就不敢走夜路,現在這情況,那就更不敢走了,其他人沒有和他同路的,只有我一個,所以他低眉順眼的看了陳鎖柱一眼,然後對我説道:“銀樂,咱們也走吧,天不早了。”陳金在旁邊立刻説道:“走啥走?你自己不會走啊?還非得銀樂跟你一會兒回去,,不行,一會兒我和銀樂還有事兒呢。”我無奈的撓了撓頭,這個陳金,了一通脾氣之後,竟然還記得抓蛇的事兒。

“有個事兒!”陳鎖柱一把掌拍在兒子的腦袋上,衝着我喊道:“銀樂,趕緊回去吧,哦對了,劉賓這孩子膽兒小,你把他送到家裏。”

“哎,知道知道,那我走了啊!”我急忙點頭答應,一邊拉着劉賓往外走去。

從陳金家出來後,劉賓央求我走前街,繞個圈兒回去,不往廟門口過,我正有此意,今天晚上撞見的事兒讓我吃驚不小,心裏很是害怕,再加上今天上午我砸了人家的廟,心虛的要命,所以我很是做作的説道:“,跟着我你有啥怕的?好了好了,別把你膽兒嚇破了,就走前街吧,唉,你什麼時候膽量能夠大點兒啊!”劉賓自然樂的不行,連聲道謝,我們倆從陳金家直接往南向前街走去。

夜很靜,在積雪的映襯下,光線倒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倆肩並肩的走到前街,然後向東,走到東頭渠邊,再轉向北,向我們后街走去。

我們倆家住在村的最北面,我家的那條巷子緊挨着河堤,劉賓家住在我們前面的巷子裏面,兩條巷子又窄又深,巷子裏的那些房子後面還栽種着一排的楊樹,的兩條巷子裏一到夜晚,格外的陰森幽暗,早就聽人説過我們后街的兩條巷子裏不太平,容易招物,不過打小就沒遇見過什麼髒東西,所以以前夜裏玩到半夜回家,也沒怎麼害怕過,可是今天不一樣了啊!

快走到劉賓家的巷子口時,原本寧靜的夜突然颳起了風,北風淒厲的尖嘯着從河堤北面的田地裏撲了過來,颳起河堤上、路上、渠邊雜草、樹木上的積雪,紛紛揚揚,就像是又下起了雪一樣。疾飛的雪花住了我的眼睛,肆的寒風如刀般劃過我的臉龐,一股冰寒的涼意透徹心扉。

這股風來的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勢猛,嚇得劉賓一把抱住了我,顫抖着喊道:“娘呀,這是咋回事兒啊?”我正被那股涼意驚得呆住,心裏撲騰撲騰的跳,好一會兒我才強壓着內心的惶恐不安,加上那死活都要保住的面子,拍着劉賓緊抓我的手,安道:“瞧把你嚇的,不就是颳風嘛,都到家了,還怕個啊!快走幾步,回家去!”劉賓抱着我的胳膊鬆開了,可是手依然抓着我的胳膊,哽噎着説道:“銀樂,你把我送家去吧,成不?我害怕!”

“行行行,沒問題,我把你送進家去!”我痛快的答應了他,我可想趕緊的把這小子送回家,然後我立馬飛跑回家去,這他黑燈瞎火的,在外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跟着我走!”我大踏步向前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準備慷慨就義的英雄。

劉賓拉着我的手緊緊的跟在後面,還不住的打着哆嗦。

走進劉賓家的巷子裏大概一半的時候,劉賓忽然拉着我的手不動彈了,驚慌失措的哭喪着説道:“銀樂,銀樂,我咋看不見了啊?咋忽然這麼黑了呀?”我心裏一顫,馬上想到了一個詞兒…鬼打牆,這兩天竟遇見事兒了,大半夜眼前突然一片黑,那八成就是傳説中的鬼打牆了,心裏自然也想到了那句順口溜:遇見鬼打牆,千萬彆着慌,使勁往上撞,前頭一片亮。

想到這裏,我使勁攥住劉賓的手,撐着膽子大喊道:“賓子,有我在你跟前兒呢!別怕,往前邁步!”講到這裏,我不得不自誇一句,雖然説我的膽量沒有陳金那般大,遇見這種事兒我照樣害怕,可是我有一個不折不扣的優點,那就是仗義,義氣,為兄弟朋友我絕對能夠兩肋刀,肝膽相照。所以在意識到遇見了鬼打牆這種物之後,因為有一個更加膽小的哥們兒需要我的幫助,我非但不知道害怕,反而膽量在那一刻完全被義氣充斥了起來。

劉賓聽了我的大喊之後,心裏面有了主心骨,顫巍巍的向前邁出了步伐。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與我近在咫尺,而且互相牽着手的劉賓,只是小小的一步,邁出之後,劉賓驚訝的看着我説道:“銀樂,不黑了,我看見了!剛才這是咋回事兒啊?”聽他這麼一説,我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真是***見鬼了啊!不過隨即我的心又緊張起來,畢竟還沒到家呢。我拉着劉賓疾步向巷子裏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説道:“賓子,剛才你你撞見的是鬼打牆,沒啥好怕的,聽着,回去之後千萬別跟你爹孃説,要不他們也得害怕,你娘身體本來就不好,聽了這事兒八成得嚇個半死,知道不?”

“嗯嗯,我知道,知道。”劉賓在後面緊跟着我,説道:“銀樂啊,你説這會不會是廟懲治咱呢?會不會今兒晚上找到俺家裏鬧事兒啊?”我心裏一哆嗦,這他孃的誰知道啊?**,這還真沒想呢,劉賓這一説,我心裏更着慌了,不過我還是安他道:“沒那回事兒,放心吧,家裏都有宅神護着呢,物不敢進去,你回去少跟你爹孃瞎咧咧,省的他們也擔心。”

“嗯…”劉賓可能是嚇壞了,急切需要得到神上的安,不停的問道:“那老…啊不,是玄母娘娘,它也是神靈,這要是跟家裏的宅神打個招呼,它們説好了的話,玄母娘娘還不照樣懲治俺麼?”

“放!”我是着急中上了火,怒罵了劉賓一句,説道:“玄母娘娘是狗神靈,那他孃的是物,髒東西,知道不?別信它,也別害怕,它不敢招惹你!”

“可是我…”

“沒可是,可是蛋啊?它就是要真找茬報復,那也得先收拾我和陳金!”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走到劉賓家門口了,我壓着嗓子吼道:“賓子,別害怕,沒聽老年人講麼?你越是害怕,那髒東西就越是嚇唬你害你,你要是不害怕了,它還就不敢招惹你,明白不?”

“可我還是害怕!”劉賓哽噎着説道。

“你怕個啊?”我衝他瞪起了眼睛“是我和陳金偷的,廟是我砸的,今晚上是陳金在廟門口罵的,你就是吃了點兒,你今晚上不也進去磕頭賠不是了麼?不會再來懲治你了,要懲治,那也是我和陳金,沒你的事兒,你算哪兒葱啊?”